第15章 离家出走
周三中午，古森打饭回来发现舒戴月不见了，还有她的手机，电脑及放在衣柜上面的行李箱：“你去哪了？”
舒戴月刚办好入住：“酒店”
古森有些不解：“你去酒店干什么？”
舒戴月：“家里太吵了，我来酒店安静一下。”
自周六古森的同事来家里聚餐后，这几天时不时就会其有他的同事来串门，有的还抱着孩子，别人来了她又不能不接待，一接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的陪聊。
古森明白了她的意思，昨天晚上她稍稍抱怨过，但当时他没往心里去：“哪个酒店，安全吗？”
舒戴月：“就在县城靠车站的酒店。”
古森：“你怎么去的？”
舒戴月想了想说：“坐公交啊。”
这个镇上根本连出租车都没有，只有半小时一趟的公交车可以去，古森问：“什么时候回来？
舒戴月最近越来越喜欢捉弄他了：“等你想我的时候。”
古森挂了电话，一个人吃饭，中午有舒戴月喜欢的烧鸡腿，他多打了2个，她倒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晚上下班，他打了饭去四楼的罗正家一起吃，第二天，全家属院都知道他老婆离家出走的事了。
到了周五晚上，他打电话给舒戴月，她没接，猜她可能在睡觉，最近几天她的睡眠又开始日夜颠倒。
周六一早，古森出了单位，开部队的车去县里，买好早餐去酒店找她。她果然还没睡。黑眼圈很重，脸瘦了一圈，放电脑的桌上放着一盒1升装的牛奶，喝了一半，垃圾桶里还有同款的2个空牛奶盒，“你这几天吃什么？”
舒戴月趴倒在床上没动：“点了外卖，发现好难吃，后面就喝牛奶啊，喝的我皮肤都变好了。”
古森叹气，去拉她起床，“先吃点东西再睡。”
舒戴月闻到菜香味才觉得饿，一碗馄炖全部吃完，还吃了一颗茶叶蛋，吃完她去浴室洗澡，古森帮她整理房间里的垃圾，丢在衣柜里的脏衣服，还铺了床，看到床头柜里有一盒已经用掉两个的避孕套，一时呆住。
婚前，她有过性生活，他不介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有点不知所措。
“昨晚对面房间的房客借的。”舒戴月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古森一直盯着打开的床头柜在看，她吹干头发，上床，“我要睡觉了，你要走还是在这里呆着。”
古森关上抽屉，“我有门禁，晚上要回单位。”
舒戴月吃抱饭就开始犯困，很快睡着。下午醒来，古森拿着他的电脑戴着耳机在看电影。电视柜上放了盒水果，她的行李箱收好放在门口。
她下床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头靠在他肩膀上，“我头晕。”
古森理了理她睡乱的长发：“熬夜熬的。”
舒戴月：“晚上睡不着。”
古森：“在家里怎么就睡得着。”
舒戴月：“那是因为和你做完运动后太累了。”
古森一怔，他初尝滋味，有点迷，“你想不想出去走走，不想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舒戴月仍旧靠在他肩上不动，“你想我了？”
古森没回答，摆正她的身体，把衣柜的衣服拿出来给她，“先出去吃饭吧。”
舒戴月拿着衣物去浴室：“你几点钟要回去。”
古森：“9点前”
舒戴月：“我不饿，我想去看电影。”
古森：“可以，我们先买点吃的再去。”
舒戴月刷牙洗脸后，做完护肤，化了点妆，见古森盯着她的嘴看，笑了起来问：“你也想擦口红？”
古森不理她，帮她把化妆品收进化妆袋，换下来的衣服装进行李箱，推她出门。
舒戴月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让古森出门，嘟着嘴点了点，“亲我一下，就出去。”
古森敲她的头，一只手把她提到身后，开了房门，牵着她出门，“走了。”
酒店楼下停着一辆军绿色的车，古森放好行李箱后帮她开车门，好像还是第一次坐他开的车，“你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别人会以为里面有军人在嫖妓。”
古森瞪她一眼：“这话不要乱说。”
舒戴月又想逗他：“本来就是嘛，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一个星期出来一次，还不能外出过夜，生理需求怎么解决。”
古森冷冷的回：“用手”
舒戴月没想到古森会回应她，笑起来，去牵他空出来的手，“你用手，别人就不一定了。”
古森回握住舒戴月的手，乘着红灯，侧过身体亲了她一下：“好了吧，不要再说了。”
舒戴月果然没再说，心情很好的开了窗，手还和古森牵着，“已经是夏天了”
古森：“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舒戴月：“很好，我打算把之前写的重新修改一下，再找新的网站发布。”
古森：“还有钱花吗？”
舒戴月前几天刚查过工资卡，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这里房价贵吗？”
古森：“县里四千多一平，市里六千左右。”
舒戴月：“我们可以先在市里买一套房子，租出去收房租，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再把房子收回来，让孩子去市里上学。”
古森已经打听过，以他现在的存款，在市里可以付个三室一厅的首付，每个月还贷也没有压力：“可以考虑”
舒戴月：“这里限购吗？”
古森：“现在还没有”
舒戴月：“我卡里有120万左右，加上你的我们应该可以买2套，不用还贷，都租出去收房租，到小孩上小学，出租房子的钱再加存款我们可以再买一套学区房。”
古森沉默许久，“你想买可以，但是房子写你名字。”
舒戴月知道古森的想法，他在她面前就是个憨憨，很好懂：“写我的名字也没用，婚后买的房子算夫妻共有财产。”
古森：“那就不买了，钱留着你总有用处的。”
舒戴月：“我现在在你那住着，都没地方花钱。”
古森纠正她：“那也是你家”
舒戴月嬉笑：“我觉得还是买房子好。”
古森：“你可以再多考虑考虑”
舒戴月：“我不想考虑了，这件事交给你考虑，买不买都是你的事，我不管。”
舒戴月看到一个快餐店，让古森找地方停车，自己先跑进去点餐，久违的吃到了薯条和鸡腿，还有冰可乐。
下午场的电影，电影院在商场的顶层，一层是各种大牌奢侈品，古森和舒戴月婚结的仓促，除了婚戒，其他首饰都没有买。离电影开场还有三十分钟，舒戴月喝多了可乐，急着上洗手间，古森让舒戴月先上楼取票，到开场前古森才上来。
看完电影出来，两人红着眼，互相笑对方。
青春电影，从开始到结尾精彩中无不透露着压抑和当事人的无奈。
上了车，古森抱着舒戴月接吻。
舒戴月想，作为孤儿长大的古森，他的青春过的应该也不会很好。
回程路上已经天黑，舒戴月望着有些失控的古森笑：“我觉得你第一次见我不是见色起意”
古森依旧牵着她的一只手，问：“那是因为什么？”
舒戴月说：“你是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
古森被她逗笑：“我那时还不知道你比我大”
舒戴月：“真的？”
古森：“嗯，从外观上看，你比我年轻。”
舒戴月：“这么说你现在是嫌弃我年纪大？”
古森又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我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
舒戴月：“我那是逗你玩的，我当然知道你就是对我见色起意啊。”
古森不赞同：“我没有那个意思。”
舒戴月想起两人的初夜，意有所指：“你那天不想和我睡觉？”
古森：“正常男人，不管他结没结婚，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和自己呆在同一屋檐下，都会想入非非的。”
舒戴月：“那你第一天就想和我睡觉？”
古森：“只是想想”
舒戴月：“我没想睡你，所以从这件事可以得出，是你先追的我。”
古森：“想睡你和想追你是不一样的概念。”
舒戴月：“怎么不一样？”
古森：“大部分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就算不喜欢也可以发生关系。”
舒戴月：“那你呢？”
古森：“我不会。”
舒戴月：“所以那次是你的初夜？”
古森不回答。
舒戴月又说：“我觉得你表现的还可以。”
古森：“你电脑里的片子什么时候可以删掉？”
舒戴月掐他的手：“你怎么看到的？”
古森：“你要相信这方便男人绝对是比女人有经验的。”
舒戴月：“看来你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纯良嘛。”
古森笑：“我毕竟也是个男人。”
舒戴月：“这么多年就靠手？”
古森收住笑容继续开车。
舒戴月：“你觉得结婚好不好？”
古森点头：“和你结婚很好。”
舒戴月看着他挑挑眉：“看来你确实是想我了。”
古森将车开进部队，停好车，把她的行李拿出来，“回去再说。”
舒戴月去牵他的手，他不乐意，只愿意把手放在她身后虚搂着她的腰，“注意影响”
到了家属院，薛桦山和王秀秀带着2个孩子在楼下散步，看到舒戴月打趣道：“这就和好了。”
舒戴月笑起来没说话，古森将回来前买的薯条鸡翅和可乐拿出来分给2个小孩，“他们可以吃吧？”
王秀秀拉着孩子道谢，接过：“偶尔吃一点没关系的。”
收买了孩子，薛桦山果然就放过了他们。
舒戴月下午吃薯条吃饱了，躺在沙发上发呆，古森在厨房做饭，他上午买了一个瓦罐汤锅，插上电就可以用，很方便。
乌鸡洗净切块过热水，放生姜，红枣，枸杞，加点盐，插上电，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出锅，“电视机明天送过来。”
舒戴月回过神来，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古森过来坐，古森擦干净手在她身边坐下，她自然的将头放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一只手感叹道：“其实我们这样也很好。”
古森摸摸她的脸：“你不嫌弃楼梯难爬了。”
舒戴月闭着眼睛休息：“你不嫌弃我懒我就不嫌弃楼梯难爬。”
古森：“你不懒”
舒戴月：“家里的家务都是你做的。”
古森：“没有你的时候我也做。”
舒戴月：“你不想做的时候也可以叫我做。”
古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舒戴月：“所以你想我吗？”
古森：“这不是很正常吗”
舒戴月：“因为你喜欢我”
古森：“当然”
舒戴月张开眼，伸手搂住古森的脖子，抬头与他接吻：“我也想你。”
两人洗完澡出来，鸡汤已经可以喝了，古森炒了一个菜，米饭是昨晚剩的。
舒戴月喝着鸡汤，吃一筷子古森碗里的米饭，“太硬了。”
古森不以为然，吃一大口：“一个人的饭不好煮。”
舒戴月：“可怜的弟弟。”
古森不乐意：“你很喜欢叫我弟弟？”
舒戴月：“不是喜欢，是你本来就比我小，我不叫你弟弟叫什么。”
古森：“你说呢？”
舒戴月摇头：“还是别了吧，太肉麻了。”
古森笑了起来：“你可以叫我名字”
舒戴月：“可怜的古森这样说起来就很奇怪呀。”
古森：“今晚你洗碗。”
舒戴月喝一口汤砸砸嘴：“可怜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