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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丧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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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戴月的日记

    “昨天,我度过了32岁的生日,一个人,在我租住的房子里。晚上收到网友真汉子寄的礼物,是一对纯银耳钉,我试了一下发现左边的耳洞堵了,戴了很久还是戴不进去。我常年在家,家里什么都有,我很快找到了针线盒和酒精棉,针都是新的,买来从未用过。我用酒精棉消好毒,对准耳洞,用力戳穿。很疼,但是很快,疼感消失了,我因睡眠不足导致胀的要炸掉的脑袋前所未有的轻松了。”

    “昨晚,我看了一部日剧,半夜2点我觉得我枯竭已久的灵感来找我了,泡好咖啡,打开电脑,精神抖擞的开始码字,很快,我为男女主角取好了名字,人物性格设定,写好了全文简介,写完第一章已经早上7点,3224个字。脑中混沌,脖子酸疼,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我躺上床发了会呆,脑中走马观花的各种情节飘过,我想睡觉,眼睛闭上了,但是脑细胞依旧活跃,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应该没睡多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昨晚写的文字。呵,写的什么垃圾。”

    “真汉子写的新文火了,我爬墙进入某某网站,看了3章,脸红心跳。真汉子之前是写恐怖推理小说的,行情不是很好,打算另辟蹊径,没想到,我默默关上窗帘戴上耳机打开命为内村的文档,睡觉。”

    “昨天,应该说今天上午,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赤/裸的躺在棺材里,我的外婆顶着一头花白都头发跪在棺材前面给我烧纸,我醒了。”

    “收到网站打给我的工资,不到五千,今年我一篇文都没写出来,开坑无数,没有一本能写到超过三万字的,三百多个日夜,我没有松懈过一天,没有灵感,这对于一个全职写文五年的网络小说家来说是灭顶之灾。”

    “昨晚,我拿针又给自己穿了一个耳洞,没有麻药,只用了针和酒精棉,很疼,很爽。”

    “今天下午,我时隔两个多月天出了一次家门,耳洞发炎,引起发烧。我住的小区后面就有一家三甲医院,步行不超过10分钟,我去的时候是凌晨2点多,急诊没什么人。早晨我打完针回来才发现a市已经进入了冬天。”

    “还有三天元旦,我在淘宝上选了一天的礼物,买了一件男士羽绒服,l码黑色,鞋子黑色45码,收货人:古森,地址:哈市某某镇某某号”

    “元旦,戴秀香让我回去吃饭,我拒绝了,她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挂掉了电话。他们总怀疑我心理有病,但我其实只是神经衰弱和单纯的不喜欢出门而已。我喜欢宅在家里,我觉得这样很自在,家里有那么多电视剧,综艺,电影,游戏,网络八卦和奇葩网友陪着我,我怎么可能会得病。”

    “明天,是我唯一的好友的婚礼,好友提前2个月给我发了邀约,我以为好友要请我当伴娘,但是没有,我无所谓,为了能早起参加婚礼我吃了一粒安眠药才睡。早上,我久违的9点起床,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一件像样的礼服,是一件暗蓝色的改良旗袍,姐姐送给我的20岁生日礼物。十二年了,竟然还能穿上。化妆品都过期了,我在外卖软件上买了一套化妆品,半个小时送到家。婚礼果然很无聊,我头疼了一整天,烦躁。”

    “这几天晚上睡不着又写不出文字的时候,我就站在阳台上,4楼,掉下去也摔不死。望着慢慢变亮的天空,我总是在想,我这么活着到底算什么,到底有什么意思。一潭死水,用更通俗的词来说就是无聊,也不是孤独,也不是寂寞,就是无聊,无聊透顶。”

    “临近年关,外婆和妈妈时不时的会发微信盘敲侧击我的意愿,虽然我对于这样的消息从来都不会回复。不过,说实话我有些心动,不是因为她们的催促,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因为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抑郁。”

    “真汉子的真名叫甄真,但是她更喜欢我叫她汉子。她和我是认识了五年之久的网友,她写恐怖推理小说,我写仙侠古言和都市言情。我们经常再凌晨三四点开启一天的聊天,聊写作,聊八卦,聊男人,聊社会现状百无禁忌。”

    “上午编辑贝思发信息给我,说我今年20万字的任务才完成了4万,到年前一定要更新,且我签约的时间明年5月到期。”

    “真汉子的新文比之前任何一本恐怖推理文都要火,我问真汉子怎么找的灵感,真汉子说她最近在和很多年轻的帅哥约会,文字都是写实描写。可我记得她明明是已婚,老公是她的高中同学。”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家族群中被催婚和相亲的信息刷屏,外婆这边催我同母异父的姐姐,爷爷奶奶那边催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倒是没人催我,可能因为我混得太差了,没人看得上我。我想了一下,突然觉得结婚生子其实也不错,至少有事做。我翻了一下微信信息,上次和异性聊天是一个月前,小区的房地产销售给我推荐买房优惠,我问他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外卖推荐,他给我推送了十来个店铺地址,然后结束了对话。”

    “1月10日,天气晴,中午起床后我坐在阳台上发呆,一边发呆一边点外卖,我最近没什么食欲,点一份外卖可以吃一天,点好外卖,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是古森,过两天来a市参加战友婚礼,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个中饭。’。原来已经五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请我吃饭,但是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很快回信息和他确定吃饭的时间和地点:“1月12日中午12:00,小兵家串串火锅”地址是我选的,就在我住的小区对面。”

    “1月12日,早上8点才睡着,上午11:30,我洗漱好,换衣服,简单化妆,出小区,再过一条马路,买杯咖啡,过两家店铺进火锅店。火锅店里只有零星的几桌人,有一个短发年轻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我一个月前网购的黑色羽绒服,很巧,我今天穿的同款。我其实已经快忘记他的长相了,当年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匆匆的见过他一次,一转眼已经五年过去了。他微笑着站起来向我打招呼,我已经丧失了和人交际的能力,木纳的同他点头微笑。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盯着他看了几眼,他被我看的有些尴尬,主动开启话题和我叙旧。他说他刚参加完战友的婚礼,问我最近几年过的怎么样,最近在做什么。我长期昼夜颠倒,接连几天睡眠不足,没有食欲,还很困,这会再怎么强撑也做不出健康活泼的样子。但是我想好好对他,因为他曾救过我的命。我努力的配合他的速度和食量吃了很多,饭后,我问他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以为他会想去a市的旅游景点逛逛,毕竟a市也算是热门的旅游之都。他说他没有想去的地方,来a市的事情都做完了,晚上9点的高铁离开。吃完午饭也才一点半,我想了会我能尽到的最好的地主之谊就是请他去我的家里休息。下午13:40左右,我把古森请到了我的家里,点了水果,奶茶,零食,让古森在我家里看电视消磨时间。安排好这一切,我终于有时间释放我胃部的不适。我睡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胃疼,严重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

    古森的独白

    “元旦的时候的我又被强制安排去相亲了,女孩子是县医院的护士,27岁,各方面都不错,饭毕,我们加了微信,约定下周一起去看电影。我一周只能周末出去,其他时间只能呆在部队。第二次见面女孩问我是否有车有房,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在孤儿院长大,大学毕业后进了部队,我的大部分工资都花在资助孤儿院的大学生身上,最近几年才有一些富余。后来我们没有再联系,一晃到了年终,我和罗正去a市参加战友的婚礼,我想起那个连续五年不间断给我寄送节日礼物的女孩。罗正说这个女孩子喜欢我,我不予置否,一面之缘何谈喜欢。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去见她一面,请她吃一段饭或者喝杯咖啡也行,我只是单纯的想见她一面,当面向她表达我的感谢。我其实并不知道她真正的样子,五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的伤痕,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的眼睛。我没想到她会那么爽快的答应我的邀约,在火锅店见到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穿着和我同款的衣服,化了淡妆,眼睛依旧很干净。她看我的眼神很直接,久违的我竟有些心慌。那顿饭其实我吃的并不好,前一天的婚宴我被灌了很多酒,我在还有点懵的状况下被带回了她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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