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渔渔是奸细?
而另一侧的小顺子跑了一会儿便后悔了,人鱼不熟悉宫里的环境,如果遇到别有用心之人,必然不会好过。
“小顺子。”李德皱着眉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出声叫道。
皇帝不信任他,他认,只是他不懂,他自小伺候皇上,就那一次背叛为什么后果竟会如此严重,也许他该好好为自己筹谋一下后路。
李德奇怪的看着面色通红的小顺子,不过思绪一转倒也明白了,到底是年轻,禁不住诱惑。
“小顺子,你可是看上哪个宫的宫女?”
小顺子低眉,“干爹,我只是一时有些激动罢了。”
“那就好。”李德挥了挥拂尘稍稍放下心来。
毕竟这有了弱点可就不是坚不可摧了,他可不想到时候被背刺了。
“玩玩就可以了。”到底也不绝情,还是要有些抗性。
李德轻蔑地说道,随后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不必太过在意,等到了高位有的是人来找你。”
小顺子遮掩了眼中的神色,表面上看起来越发恭敬。
“多谢公公教诲。”
“好了,”李德温和的将小顺子扶了起来,“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升升官,毕竟是我的干儿子怎么可以一直久居人下。”
小顺子低眉顺眼的恭敬,“一切都听干爹的。”
“那就先回去吧。”李德拍了拍小顺子的肩膀转身离去。
等到李德离去,小顺子才疯狂的跑了起来,尚未见过人间的单纯人鱼,怎么想也是对周围一切充满好奇的,希望还来的及。
而阮渔渔穿上了有些不合脚的鞋子走出了屋子,不能坐以待毙,只要多问几个人自己一定可以找到。
往前走了不久,道路逐渐变宽,远处甚至还能看见一片宽阔的平地,一座巍峨的大殿伫立在前方,让人心生敬畏。
“统统,这里是哪儿?”
“太和门,皇帝臣子商量重大事宜的地方。”
“臣子,”阮渔渔眼神一亮,丞相应该算的上臣子,所以他只要守到这应该就可以了。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几个大臣大步走出,阮渔渔只能认出两个满面白须的,另外两个无一不是穿着绯色长袍,有一个上面绣有仙鹤,端的是气势不凡。
所以他们谁是丞相萧逾白?阮渔渔眼神迷茫,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直接上去问。
然而萧逾白和李源潭两人可不是不敢问的人,在察觉到被一股视线盯上后,两人先是默不作声,接着不动声色的偏离了人群。
“不知萧大人对于这场战争有何看法?”李源潭眉淡风轻的问道。
“甚好。”萧逾白唇角带笑,不动声色。
而阮渔渔则是暂时确定了对象,丞相=高位=显眼,而眼前穿着绯色仙鹤长袍的男人又姓萧,应该就是萧逾白了。
阮渔渔有些激动,甚至不小心露出了一节衣服。
李源潭眯了眯眼睛,太监,萧逾白也不例外的发现了。
而阮渔渔则是在思考如何勾引,青天白天大庭广众下的,他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然而就是这点思考功夫,阮渔渔成功被抓了出来,整个就是懵懵的状态。
谁抓我了?
“奸细?”李源潭看着穿着明显不合身衣袍的阮渔渔眯了眯眼睛。
“恐怕大人猜错了。”萧逾白眸色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小人,肤白貌美,媚骨天成,怕不是哪个太监的禁脔。
倒是有些可惜了,萧逾白眸色一暗,面上倒是没有其他的变化。
“这可就不一定了,”李源潭不紧不慢的说道,“谁说奸细就不一定是美人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阮渔渔莫名有些想要逃离,于是悄悄的挪动了脚步,希望两个人可以暂时忽略自己。
“小太监想要去哪儿?”李源潭神色不明的看向阮渔渔,生的这般好看,连他都有些心动了。
“我可以跑吗?”阮渔渔真诚的发问。
李源潭倒是没有说话,反而萧逾白轻笑了一声,“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在乎自己的腿。”
阮渔渔吓的差点炸毛,明明感觉挺温和一个人怎么一出口就是要腿?
“不跑,我不跑的。”阮渔渔赶快摇了摇头,就怕下一秒腿没了。
整个人乖怂乖怂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你可以随意掌控他,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实力。
“你是哪个宫里的?”萧逾白蹲下身子平视阮渔渔,眼含笑意。
这是个好问题,成功了触碰了阮渔渔的盲区。
“我不知道。”
阮渔渔现在也不想着什么勾引了,毕竟腿都要没了,他现在害怕的想哭,眼尾也红红的,要是再吓一下,小泪珠立马就要掉下来。
“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下巴处一阵温凉,萧逾白轻轻靠近阮渔渔的耳边,“你的主人是谁?”
?我怎么会有主人?
“我没有主人。”
阮渔渔纯稚的大眼睛被迫看向萧逾白的眼睛,虽然无法辨识,但是阮渔渔觉得萧逾白的眼睛很深,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努力回想了一下却还是想不起来。
“在想谁?”
“萧大人,”李源潭打断了萧逾白的问话,“你没看到小太监都要哭了吗?”
萧逾白缓缓松了手,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小太监记得可要照顾好自己。”
“李大人。”萧逾白起身。
李源潭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啧了一声,对于那个小家伙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的。
对于他这种地位的人,在京城这个地方找一个人轻而易举。
而阮渔渔整个人就是一个劫后重生,快乐的就像一只刚刚放出笼子的狗子,却没发现萧逾白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赶快顺着原路回到了小顺子的屋子,而往前的地方,他记不太清,怕是会迷路。
小顺子有些着急,但是害怕自己病急乱投医,让人鱼找不到自己,因此有些焦虑的坐在屋子里等待着。
“你在吗?”
一道软软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顺子眼神一喜直接打开了房门,只见小人鱼松松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小顺子才放下了心,随后就是有些害羞。
小人鱼穿着自己的衣服。
这是他还未进入李德眼中所穿的,布料有些粗糙,而且裹裤这种东西他也没有长存的打算,之所以留着这一套是为了激励自己往上爬,不要再过那些被人欺凌的日子。
而现在,这件衣服似乎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我送你回去,现在丞相应该已经回到府邸,如果你想找他,我明天可以带你去。”
“谢谢你。”阮渔渔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太监竟然如此贴心,虽然他记不清他的样貌,但是他一定会努力记住他的声音。
小太监的声音很年轻,像是淡淡的泉水流过山间,带着一股少年人的感觉并不难听,反而很有特色。
“我叫安乐风。”
安乐风并不想告诉小人鱼自己假名,自小身处于后宫之中,他早就见惯了那些阴私之事,也曾差点被那些恶心的公公占了便宜,但是最后他都挺过来了,那些人反到跟狗一样在他的脚下讨饶,恶心至极。
“安乐风,好好听的名字,我可以叫你安安吗?”
安乐风只感觉耳朵痒痒的,似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萌芽生根。
但是现在的他还没资格触碰,但终有一天他会有资格的。
“可以。”
“我送你回去。”
“好,谢谢安安。”
安乐风耳坠通红,但是动作依旧平稳,顺着清冷的小路将阮渔渔带了过去。
接着背过身子,听着衣服浅浅的摩擦与小人鱼的入水声,呼吸都不由得深了一分。
“统统,我怎么变不回去了?”
“鲛人一族善于魅惑,临近成年,被男性气息刺激会产生不定时的化形,一般不超过24h,也可以用其他男性气息进行覆盖。”
“检测到宿主身上存在着多种男性气息,刺激过多,可能提前进行二次发育。”
“二次发育?”
“鲛人一族,二次发育是为给成熟期做准备。”
所以说我还能长?阮渔渔有些兴奋。
“那我现在还可以变鱼吗?”
“暂时不可以。”
阮渔渔有些小心翼翼的往上瞟,就是说安安有没有可能收留他?
“怎么了?”安乐风问道,由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安乐风红了红脸,到底没有转身。
“你可以收留我吗?我好像暂时变不回去了?”安乐风神色一怔。
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今天是战胜将军墨子逸回朝之日,举国同庆,再加上当今皇帝的重视,大概率是不会想到小人鱼,只是他恐怕没有太多时间照顾。
不过小人鱼需要自己,安乐风还是希望尽己所能,“好。”
接着就是一阵折磨,小人鱼出水声使得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时见到的画面,身体一阵燥热,不由得轻轻扯了扯胸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