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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征马冲开长板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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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便是曹操在当阳布置的几万大军,即使没有百万,少说五六万还是有的;抱着怀中的阿斗,张焱彬一言不发。要只是他自己的话,以赵云的武功肯定能冲出重围,可是这小子。自己总不能把他给撂下吧?先不说刘备那里,估计赵云以后也没有这么大的名声啊,不行,绝不能给自己的偶像抹黑。眼看就要冲出山谷,忽然一将从旁边杀出,手中一柄三尖两刃刀;“晏明?”

    张焱彬心里自己问了一句,也不答话,直接向着晏明冲去;“叮”龙胆枪尖刺上了三尖两刃刀的刀身,一击不成,张焱彬将枪一甩,拨开两刃刀;震的晏明两只手一阵发麻,还没有反应过来,龙胆枪的银色枪尖已经贯穿了晏明的喉咙,又一名曹将死在张焱彬的枪下。张焱彬也懒得和剩下的兵士废话,直接用手中长枪冲开一条血路;来到曹军阵前,张焱彬冷冷的看着前方的几万曹军;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至少五万人。眼光一转,向着山上的曹操看去,山顶上的曹操,正在和身边的一名部将商量着什么,“那应该就是曹洪了吧。”

    张焱彬心里暗想道。一人一枪马一匹,白袍银枪白飞龙。与前方黑压压的曹军形成鲜明的对比,扭了扭脖子,掰了掰手腕;拍了拍胯下的飞龙,“小子,这次你赵叔能不能把你带出,就看天意了;不要再让你赵叔不怕敌军过千里,只恨阿斗扶不起了。”

    摸了摸怀中阿斗的小脸,张焱彬淡淡的说道。“驾。”

    两腿使劲一夹马腹,飞龙向着前方的几万曹军冲去,此时的张焱彬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高昂的战意!我张焱彬也要来一次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噗。”

    的一声,前方两名曹兵被龙胆枪贯穿了身体,见张焱彬进入军阵,山上的曹仁立刻下令变阵,将张焱彬围在了几万大军的中间;最里边的一层包围圈,全部都是手持长枪的士兵,几十名士兵手中的长枪同时向马上的张焱彬刺去;“扑”的一声,张焱彬从马上跃身而起,落到几十人的枪面之上;手中龙胆枪横扫一圈,所有长枪皆断,每一名士兵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血痕。落到马上,张焱彬奋力向前冲杀,可是曹军实在是太多了,刀枪如林,张焱彬在奋战,曹军向潮水一样,杀退一层,又裹上来一层。“你奶奶的”张焱彬心中暗骂一声,左右冲突不出,只能大肆杀戮对赵云来说毫无威胁的普通士兵。可他终究是孤身一人,他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自己的极限,而张焱彬已经快接近自己的极限。、但是他不会放弃,“当初赵子龙是怎么杀出去的,老子就怎么杀出去,妈的,我就不信都附体在赵云身上还过不了这一关。”

    “啊。”

    痛呼一声,张焱彬的左臂被一名曹军刺伤,为了怀中的阿斗,他咬牙坚持着;张焱彬终究是怀抱阿斗,不敢恋战,只是用银枪荡开一条血路,夺路而走。猛听得“哗啦”一声,张焱彬眼前一黑,连人带马掉入了陷马坑中。四面的曹兵合拢上来,长枪挠钩,密密层层,已然封住了整个坑口。“奶奶的,竟然忘了会掉到坑里这回事;本来以为是罗大大瞎编的,没想到真的有这事。”

    暗骂自己一声不小心,回首四顾,坑壁如刀裁斧削,平整异常。张焱彬牙关紧咬,指关节由于过度用力而发白,左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张焱彬在战袍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了左臂的伤口上。“你小子倒是睡的很安稳,可把你赵叔坑惨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阿斗,张焱彬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小子定力也真强,在敌军军阵中还能睡得这么安稳,从上边掉下来都没摔醒这小子,也是奇葩一朵啊。无限调侃了一声,张焱彬左手持枪,右手从背上抽出青釭剑,咬了咬牙,将龙胆枪插在坑底,顺着龙胆枪枪身直到坑顶,张焱彬眼中寒光一闪;“横扫千军”随着一声惊雷般的断喝,一道白色身影从坑中飞跃而出,周围曹军手中的兵器,如滚汤泼雪一般消失在张焱彬的剑下。青虹剑正稳定地握在她的手中。“可算出来了,憋死我了。”

    刚感叹了没几句,身后一将手提长枪直刺而来;张焱彬从坑中拔出龙胆亮银枪,飞身上马,和来将激战在一起。山坡上,曹操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对自己手下士兵的死活毫不关心;张焱彬一身白袍,在几万曹军中显得十分醒目,半眯着眼睛注视着阵中正和张郃激战的张焱彬,曹操对着身边的曹洪问道:“此乃何人?刘备帐下除关张二人外,怎会有如此猛将?”

    “待末将前去打探。”

    曹洪对着曹操一抱拳,提刀上马而去。“阵中战将,报上姓名。”

    曹洪对着张焱彬大声吼道。此时张焱彬正和张郃打得不可开交,要是平常,用不了三十回合张郃就得落败,可现在张焱彬不仅体力不支,而且还受了伤,张郃竟隐隐占据了上风。一枪拨开张郃的攻击,张焱彬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我乃常山赵子龙也,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声音远远的传出几十里之外,就连山坡上的曹军都被这声音震撼!“传令下去,这个赵子龙是一员虎将,不许放冷箭,只许活捉!”

    曹操对着身后的传令兵说道,曹操能有现在的辉煌,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既然如此,那么他怎么会不识人呢?当初对关羽是这样,此时他对赵云也产生了爱才之心。张焱彬身上的白袍,胯下的白马,手中的银枪,都已经被鲜血成了赭红色,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此时的张焱彬已经完全的杀红了眼,拼的疯狂!战得疯狂!心已疯狂!人已疯狂!完完全全的是一个疯人!张郃见状不敢恋战,只得拖住张焱彬;张焱彬见势手中银枪在张郃胸前虚晃一枪,直透重围!行至山坡下,又被两军拦住去路;为首两人一人使画戟,一人拿大斧“钟坤,钟缙。”

    张焱彬一眼认出两人正是夏侯惇麾下部将钟坤,钟缙。见得张焱彬前来,钟缙当先挥大斧来赢,张焱彬直接无视攻击,一枪刺钟缙于马下,夺路而走。身后钟坤手持画戟赶来,张焱彬心里暗骂一声烦人,左手持枪,右手拔出青釭剑向身后的钟坤砍去;钟坤举起画戟就要抵挡,却被青釭剑砍断戟柄,连盔带脑,砍去一半。张焱彬用长枪杀散众军,直奔长板桥而去。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当阳桥上凝立着一匹乌骓马,马上端坐着一位黑铁塔相仿的大将,他的手中横端着一支黑杆黑缨的长矛。无论是人,马,还是手中的矛,甚至黑色的矛缨都如同铁铸纹丝不动,只有太阳的反光在蛇形的矛刃上游走不定。他虽然只是一人一骑,却仿佛一把大铁锁一样封住了任何人过桥的企图。远处隐隐有喊杀之声随风飘来,土路的尽头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红马,不,是一匹被血染红了的白马驮着一位浑身浴血的青年将军向长坂桥冲了过来。马上的将军一手持枪,一手握剑,虽然已是气喘嘘嘘,可仍连连加鞭坐骑,并不时回头向来路张望。他背后尘土飞扬中隐约可以看到招展的旌旗和兵器的闪光,喊杀声已迫近了许多。张焱彬纵马奔到桥边,一眼就看到了桥上黑衣黑马的张飞,松了口气,终于到了。“翼德助我!”

    张焱彬对着张飞大喊一声。张飞微一催马,已经到了桥下,为张焱彬让开了一条路,“子龙速行,追兵我自当之。”

    似乎眼前转瞬追至的千军万马根本不存在一样。跑过长坂桥,行了大约十里路左右,张焱彬终于看到了刘备众人;刘备同样也看到了飞马而来的张焱彬。“赵云之罪,万死犹轻,糜夫人身带重伤,不肯上马,投枯井而死,云恐曹军盗尸,推土墙掩之。云怀抱公子,深透重围;幸得公子无恙。”

    张焱彬从战马上下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刘备面前,这次他真不是装的,在几万大军的重围之中杀出来,还撑着到了这里,也就是赵云这强横的身体,要是换了自己,估计没杀晏明就直接嗝儿屁了。“子龙,你。”

    刘备眼中竟有泪花闪现。“幸得公子无恙。”

    张焱彬将怀中的阿斗解下递给刘备,刘备双手抱着阿斗,突然向地上扔去:“为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要他何用?”

    一旁的张焱彬看着这一幕,吃惊的咧了咧嘴,连忙接住阿斗。“这小子可是我救来的,就算是你儿子你也不能说摔就摔,阿斗以后智商这么低很有可能就是被你这么一下给摔得,直接摔傻了,真是。”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主公,小公子无恙,云亦无恙,您何必如此?”

    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张焱彬怀中的阿斗,挥了挥手,不再理他,张焱彬将阿斗交给甘夫人,自己却又提枪上马奔向长板桥。“这次曹军中可是来了不少大将,我总得见识见识,不然可就白来这一趟了。”

    遮天敝日的尘土中,从长坂桥的西,北,南三个方向都传来了好像雷鸣一般的“轰隆”,“轰隆”的马蹄声。在一面面五颜六色的旌旗的引导下,一队队衣甲鲜明,刀枪闪亮的曹军骑兵犹如一条条蜿蜒的长蛇,从各个方向汇集过来,一眼望不到尽头。曹军的前锋到了河边,全都扎住阵脚,一字长蛇在桥西排开。除了风中大旗的翻卷,阵列中偶尔刀枪和铁甲的撞击,仍在行军的曹军后队的脚步,黑鸦鸦的曹军阵列中听不到一声人喊马嘶,肃穆中透出凛凛的杀气,不愧是东征西讨,久经战阵的劲旅。在每一面大旗下,都立着一员大将。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身上穿的衣甲也颜色不同,但是每一个人的眼睛中都精光闪烁,手中的各式兵刃更是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显然都是斩将无算的顶尖高手。躲在暗处的张焱彬不禁暗暗称奇:“不愧是曹军的精英,果然不是刘备手下那群士兵能比的。看样子那些旗下应该就是大将了,还好看过电视版的三国演义,能看懂点儿字,不然我可真就睁眼瞎了。”

    张焱彬双眼微眯,注视着曹军阵前的一个个大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文聘文仲业、曹仁曹子孝、李典李曼成、夏侯两兄弟,夏侯元让,夏侯妙才;乐进乐文谦、张辽张文远、张郃张儁义、许褚许仲康。啧啧啧啧,都是名将啊!”

    回看张飞这边,张飞就立马在桥前,横矛冷对着曹军的千军万马。他就如同一座铁铸的塑像一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的敌军。一双铜铃眼瞪的更大。“张飞这长相,真是。”

    张焱彬直接无语了。所有的曹兵都在他身前的一箭之地站定,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每个人的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曹营众将都感到了从张飞身上发出来的杀气,杀气寒入骨髓,冷得可以使血液凝固。桥东的树林中的尘土更是令人不安,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诸葛孔明的妙计呢?只有傻瓜才会出头去接这惊天动地的一击,所有的人都在沉默中对峙着,阵前的空气象铅一样的沉重。一顶青罗伞盖从曹军的阵后向阵前迅速移动着,伞盖下出来一名金甲红袍的黑须老者。张焱彬双眼放光,直接盯上了那名老者“曹操啊曹操,没想到我居然能一睹你的尊容,真是我的荣幸啊。”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巨雷般的吼声中,严整的曹军队列中竟也发生了小小的骚动,就连身后的张焱彬都被震得头晕脑胀的,连忙捂住了耳朵。曹操闻声更是脸色大变,急对左右说:“昔日云长曾说,张翼德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诸位千万不可轻敌!”

    “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又是一声惊雷般的断喝,曹军阵中所有的战马将背上的诸人全都掀倒在地,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见曹军阵营中仍是没有反应,他提缰勒马,挺矛怒吼:“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最后一个“故”字的声浪排山倒海般向四野滚开,隆隆不绝,连桥下的河水似乎都被震得停止了流动。曹操身旁一名副将口吐鲜血落马而死。曹操和张飞四目相接,脸色突然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撤,全都撤。”

    曹操“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其余士兵如蒙大赦,像退潮似的一起向西奔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板桥上张飞仰天长笑,笑声震动四野;躲在一旁的张焱彬结结实实的抽了一口凉气,“妈的,张飞也太猛了!居然真的直接吓死了夏侯杰,自己一人站在桥上,就连许褚、张辽、夏侯两兄弟居然都不敢上前,当真是厉害!”

    “长板桥头杀气生,横枪立马眼圆睁;一声好似轰雷震,独退曹家百万兵!”

    张焱彬吟诵着这首三国演义中赞美张飞的诗,悄悄的离开了战场其实也幸亏吓住了他们,如果在场的曹军将领真的不顾一切对张飞群起而攻之或打车轮战的话,张飞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短时间内或许无虞,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更何况还有曹操的几万大军虎视眈眈;另一点也归于曹操的多疑,曹操看到张飞身后尘土漫天,以为是诸葛亮的计谋,不敢上前,才使得张飞成功退敌。这一战,张飞胜的委实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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