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识破
一天前。
小会议室里坐着蔚白筠、萧灼方欢三人。
“你的意思是, 面具人很可能就在21区？”
蔚白筠看着手里的文件，微微蹙眉。
“目前只是我的猜测。”萧灼也是一脸冷肃，“但那栋别墅里的住户, 绝对有古怪。”
21区沦陷后，他并有放弃调查片被遗忘的区域。
距离21区沦陷已经过去数日，除了那些精神力被污染的扭曲者, 其他居民早就在沦陷夜便全部撤离。
也就是说, 目前还留在21区的, 除了四处游『荡』的扭曲者，再也有其他活。
在城的要求下，异常管理局撤离了驻守在21区的全部监视与武力。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精力去对付面具人, 实在必要在一个沦陷的城区浪费资源。
种情况下，21区早就断掉了全部供给。
包括食，水，电。
有统一供电, 整个21区就像一座失落的空城一样, 每逢入夜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有一丝光亮。
但萧灼却发现，在21区某座山的半山腰上，居然有一栋建筑仍在持续供电。
他让方欢查了一下, 很快得到结果——
那是城某个富商在21区的房产之一。
方欢查到那是一栋建在山腰上的豪华别墅。因为周围有其他建筑，富商在山上建了一个小型供电厂，专门给栋别墅供电。
就是即整个21区都断电了, 而那栋别墅却依然灯火通明的原因。
萧灼认为那栋别墅不可能一直无缘无故地维持种状态。
“会不会是因为别墅里的人在离开前有关掉有的用电设备？”蔚白筠提出假设。
“种可能很小。”方欢语气肯定, “那些游『荡』在外的扭曲者并不仅仅只是在外面闲逛而已，它们会闯入有有光亮的地方，将里面破坏得『乱』七八糟, 果那栋别墅里真的有人，那供电设备应该早就被破坏了才对。”
“而那栋别墅非但有被破坏，反而还在持续供电……”蔚白筠若有思地接下去。
方欢点点头：“就说明别墅里不仅有人，而且个人的战力还在扭曲者之上。”
蔚白筠表情逐渐严峻：“种人要么是异能者，要么就是异常。”
“异能者必要留在21区。”萧灼淡淡道。
分析到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无论留在别墅里的是不是面具人，都不容小觑。
“看来我们必须得过去调查一下。”蔚白筠眉头紧锁，突然深深叹气，“但现在个情况，城那边是不会同意我们调查21区的。”
萧灼：“怎么了？”
蔚白筠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递给他。
萧灼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微一蹙眉。
“郁枝？”
“看照片。”蔚白筠提醒道。
萧灼开始翻看郁枝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有二十多张，详细拍下了玻璃仓里的各种异常、多篇工作日志及关于乌鸦的具体描述。
萧灼的眉头越皱越深：“些异常……”
“都是我们有见过的。”蔚白筠说，“说明，巴别公司一直在背着我们抓捕异常，并将些异常投入到他们的秘密研究。”
方欢也凑过来看：“他们居然还功了？！”
“非常功。”蔚白筠点头，“看样子，他们的功案例应该不止乌鸦一个。个乌鸦之前还想带走郁枝，估计是巴别公司从哪里得知了郁枝的特殊情况，想要把带回去做研究……”
“等等。”萧灼想起之前郁枝一起离开的那个人，顿反应过来，“那郁枝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个不用担。”蔚白筠安慰他，“次是巴别公司的主管亲自过来借人，总局也知道件事，他们不敢做什么手脚。”
萧灼闻言，脸『色』稍霁。
但即便此，他仍然不是很放。
“总局知道些研究吗？”他沉声道，“他们什么反应？”
“很生气，很愤怒。”蔚白筠『露』出一个不知是讽刺还是无奈的苦笑，“但你也知道，城的管理者们并不希望对巴别公司发起制裁，他们需要巴别公司的技术支持。”
有直说，但萧灼方欢都明白的潜台词是什么。
在城那群管理者的眼，异常管理局的规模已经扩到令他们有些忌惮的程度了。他们希望异常管理局的调查员们能够永远忠于他们，但显然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因为调查员们有思想，有异能，有远高于常人的精神力。
即他们现在忠诚得像一只狗，但难保有一天，他们不会对自己的主人『露』出獠牙——毕竟他们比主人强太多了。
城选择给予巴别公司持续不断的扶持。
管理者们希望巴别公司能够与异常管理局分庭抗礼、相互制衡，只有样，他们才能把握权力，牢坐在世界的顶端。
“他们不打算管件事吗？”萧灼冷冷问道。
“不，局长已经申请了巴别公司的董事面会谈，就定在明天下午。”蔚白筠说，“城还是希望能止项研究，毕竟项研究有经过他们的批准，无异于是挑战了他们的权威。”
方欢苦笑。
对城的管理者来说，研究的内容不重要，研究的意图才是重要的。
萧灼眉头紧锁：“但是面具人……”
蔚白筠知道他的顾虑。果那栋别墅真是面具人的藏之处，那么他们从现在开始就得争分夺秒，防面具人抢在他们前面实施下一步。
“……来不及跟城申请了。”蔚白筠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决，“样，你留在里，我陆邱偷偷回21区调查，果城那边有任务了，你就先顶一下。”
萧灼对上严肃的视线，顿了一瞬，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医疗七层。
原本空旷宽敞的走廊里此排满了受伤的病患，医护人员正在为他们一一诊断、处理伤势，工作人员们忙得焦头烂额，整个走廊里都闹哄哄的。
排在队伍后的黑蛇一直在无聊得打哈欠，突然，他动作一滞，慢慢合上了嘴。
即他变了人类的外表，但他的感官仍然之前一样灵敏。
他能够听到整栋楼的声音，同样也能听到某个会议室的秘密对话。
21区的别墅，面具人，偷偷调查……
有记错的话，那里好像的确是那群“小朋友”的据点？
看来他们的“母亲”要有一点小麻烦了啊。
黑蛇发出一声轻笑，转准备离开。一名医护人员见他有跟上队伍，特意过来提醒他：
“你好，前面已经空出一段距离了，需要我扶你过去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累了。”黑蛇耸了耸肩，语气懒散，“让我看看，现在在哪儿呢……”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避开医护人员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留在医护人员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好像能看见啊……”
“你在看什么？”
秋悄无痕迹地进入夏衍的办公室，看到郁枝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文档。
郁枝抬眸看了他一眼。
家伙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收回视线，不冷不热地说：“研究报告。”
“那个人把莫莫安借走了，你知道吗？”秋在边坐了下来，言行自然而平静。
“知道，就是我让他去借的。”
秋看着郁枝的侧脸，目不转睛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郁枝似笑非笑地对上他的目光：“因为我怕你咬我啊。”
秋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郁枝还在记恨昨夜那件事。
他不知道原来郁枝么记仇。
“你可咬回来的。”他温声提议，“就算咬断我的舌头也关系，反正我还有触手。”
郁枝：“……”
句话怎么听着么怪？
决定跳过个话题：“夏衍跟你借走莫莫安，你有对他做什么吧？”
“有。”秋牵起一缕发丝，轻柔绕过指尖，“他说了，是你的要求。”
“嗯，那就好。”郁枝点点头，有在意他的小动作。
“我可吃了他吗？”秋突然问道。
郁枝一顿，匪夷思地看向他：“然不可！”
秋『露』出遗憾的表情。
郁枝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为什么要吃他……他看起来很好吃吗？”
“不。”秋微微蹙眉，“他是难吃的类型。”
郁枝：“……那你为什么要吃他？！”
“因为……”秋顿了顿，“他总是『摸』你的头发。”
郁枝：“……”
不知道是什么破理由。
“我不管是因为什么，”郁枝直视秋，认真而严肃地警告他，“总之你不可吃他，听到了吗？”
“……好吧。”秋幽幽叹气。
不想再继续个幼稚的话题，郁枝低垂目光，继续看手里的研究报告。
过了一会儿，秋也凑了过来。
“个猜测还挺有意思的。”他轻笑一声。
“什么？”郁枝随口问道，“‘异常的始祖是人类’一条吗？”
“很真实，不是么？”秋声音低柔平静，同流过黑夜的潭水，“异常的诞生的确人类脱不了关系。”
郁枝想起自己设计的那些小怪，还有那些变扭曲者的人类，想种观点好像也错。
“不过像你样的应该人类有关系吧？”好奇地问。
秋理然地说：“我也有关系啊。”
郁枝：“啊？”
的表情很惊讶，微微睁的眼睛清澈剔透，映出秋清隽干净的面容。
看到副可爱的反应，秋的情突然变得很好。
“我是由人类无止境的欲念催生出的怪。”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我永远不会消失，也永远不会满足。”
郁枝：“……”
可一点都不唯主义啊。
城，异常管理局总局。
夏衍站在“林先生”后，神『色』像往常一样平淡疏离，然而体却像一张拉满的弓，随随地都处于紧绷状态。
像郁枝计划的那样，他把莫莫安带来了。
在出发之前，郁枝教了莫莫安一些基本常识。比见到异常管理局的局长要握手；对方它搭话不用回答，点头致意即可；坐姿要端正，不可『露』出奇怪的表情……
除此之外，它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保持沉默，一切听从夏衍的安排就行。
莫莫安学得很认真，也做得很到位。
连夏衍都看不出它真正的林先生有什么不同。
但即便此，在面对眼前的两个人，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紧张压力。
坐在莫莫安对面的男人是异常管理局的总局局长，而站在男人后的，则是一个叫做柯律的高挑女人。
夏衍知道个女人。
是异常管理局的第一特遣队队长，也是目前已知的强异能者。
被杀死的异常与扭曲者不计其数。
夏衍不确定莫莫安能不能骗过的眼睛。
他微微侧目。
伪装林先生的莫莫安正握着拐杖，腰背笔挺地坐在座椅上，老人的深沉与傲慢被它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来它在很认真地扮演个角『色』。
夏衍略微放了些。
“……林先生，可请您解释一下，您擅自进行些研究的目的是什么吗？”
对面的男人一脸严肃，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问题都尖锐得令人无法回避。
“林先生”保持沉默，有说话。
夏衍适出声：“我们建立些研究的初衷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只有……”
“抱歉，个问题我想听林先生亲自回答。”局长突然打断他，犀利的目光落到老人上，“林先生，不止是我，城的管理者们也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夏衍一顿，被迫止回答。
莫莫安听到对方点名要它说话，顿有些慌了。
他扭头看了看后的夏衍，又看了看对面那个神情严肃的人类男人，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与退缩，于是下意识扁了扁嘴。
个孩子气的动作顿吸引了柯律的注意。
柯律微微皱眉，紧盯着个眼神不安的老人，突然开口：“你不是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