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老姐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陆凡更期待回家。
一想到家里有一个女朋友等着，心里总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陆凡曾经有过这样的期盼，只不过和范幽兰的分手，让他失落了好多年。
如今兮然的到来可以说是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白。
他打开公寓的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但却未见兮然的踪迹。
陆凡眉头一皱，有一丝担忧。
她是出去了吗？
他往前走了几步，整个屋子都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兮然的踪迹。
然而，阳台传来了一阵剑鸣声，他才知道兮然在阳台外面。
她是在练剑？
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的光影洒在阳台的地板上。
在柔和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如同一幅水墨画般，静谧而优雅。
她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与她的剑舞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少女的体态轻盈而不失端庄，她的站姿挺拔如松，步法灵动如猫，身法轻巧如狐。
随着剑法的变化，她的表情也随之变化。
“嗖”的一声，她收剑入鞘，脸上也带起了盈盈的笑意。
“你回来了。”
陆凡有些痴了，相比于现代的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诗古意的女侠。
兮然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嘴唇微微咬动。
“我是不是不该舞剑？”
“不是！”
陆凡抓住了她握剑的手，温柔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太美了。”
听到陆凡直白的夸奖，兮然的小脸跟着一红，另外一只手捶在他的胸膛上。
“讨厌！”
“哎哟……”
陆凡显然是低估兮然的手劲，连忙抽回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兮然放下了手中的剑，双手也贴在了陆凡的胸口。
好一会儿，陆凡才缓过神来。
“你吃晚饭了吗？”
“还未吃过，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陆凡心里一下子暖洋洋的。
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
我的女朋友就是好！
“那我们出去吃吧，兮然你想吃些什么？”
兮然这次不说随便了，而是小脑瓜子想了一下。
“你说临州是美食荒漠，那我们就不吃本帮菜了。”
她显然是记住了陆凡之前和姜梦璃的调侃。陆凡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想不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临州美食荒漠的主要问题，是老城区的老餐馆和老厨师，都在城中村的整改之后，没有了维持生计的手段，都纷纷去往其他地方，或者转行。
美食之所以令人回味，在于便宜的价格和适宜的口味。
这些条件在历史的进程中，早已退出了临州城。
“好。”
陆凡仔细想了一下，也陷入了难题。
他并不知道兮然的口味，而且他也讨厌给别人做选择，特别是点吃什么。
现在是夏季的末尾，要不出去吃烧烤？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自己也觉得不错。尽管临州的烧烤也不怎么样，但总比本地的传统夜宵要好一些。
陆凡习惯性的牵住兮然的手，走在楼下的街道上。
转过几个拐角，他总算是找到了一家烧烤店。
由于临州城区的改造，那些烧烤店都有了固定的店铺。不知是好还是坏。
陆凡其实十分怀念自己刚来临州上大学的时光。
那时的他在上课学习之外，更多的时间是逃课去做兼职。
等到晚上他都会找一家城中村的街道里找一家烧烤，和朋友们、同学们一起吃上一顿肉香味的烧烤，喝上冰镇的啤酒。
今天店里的客人不多，陆凡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就问兮然，“你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帮你点。”
兮然微微点头，笑道：“我和师傅一起修行的时候，大多吃的是素食，如今我来到了现代，就没有这么多的桎梏了。”
她这么说，也让陆凡有点伤感。
不能尝到好的滋味，还有失去了亲人的陪伴。这对于兮然来说总是一种遗憾。
“那我去点餐。”
他挑了很多肉串，包括牛羊肉、猪肉还有其他的肉类，素菜的选择则是比较多，他就选了一个大的茄子、若干青菜、白菜，还有藕片之类的蔬菜。
除了这些，他又和老板要了两瓶啤酒。
等点完菜，他才回到了兮然的身边。
“你喝酒吗？兮然，若是不喝的话，我就给你要两罐可乐。”
兮然看重店里满满的食材，摇了摇头，感慨道：“如今的餐食已是丰盛，兮然这二十年来，过得是少衣寡食的日子，并未有口忌。”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感叹现如今平民的生活。
在永徽年间，大多数的平民都在为生计而努力，就连一日三餐都很难果腹。
等了一会儿，老板终于端上了铁盘，也从冰箱里取来了两瓶啤酒。
铁盘上金黄的牛肉串和羊肉串，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绿色的菜叶在热力的作用下逐渐软化，释放出蔬菜的清香；年糕表面微微焦黄，内里却依然保持了原有的雪白……
平时就素衣淡食的兮然也不由得流出了口水，小嘴微微一噘。
陆凡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就先递给她一串羊肉串。
“先尝尝！”
兮然接过羊肉串，浅尝一口，同时双眼跟着一亮。
“甚是美味。”
她一不留神又说得文雅。陆凡也不由地发出笑声。
“你喜欢就好。”
他又拿起啤酒，在凳子边角磕了一下，很快瓶盖弹出，他再把啤酒倒到兮然边上的玻璃杯。
“再喝一下啤酒，啤酒配烧烤，我前些年的晚上就是这么过来的。”
兮然拿起杯子，小嘴轻抿了一口，就和喝茶一样。
啤酒的清爽和烧烤的浓郁相互交织，给人一种风味上的对比和冲击。
兮然不由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微笑。
“谢谢你，陆凡。”
陆凡本想说没什么，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这次是他的老姐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就感觉奇怪了。他这个老姐比他大5岁，自从自己上大学之后，除了法定节假日，她就很少联系自己，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不对，好像暑假是还没有结束。
陆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记错日子了。
他的老姐叫陆珊，和他老妈一样，是伟大的人民教师，只不过她教的是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