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国产与国际之争
“范总拟订合同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的交代？”
陆凡眉头紧锁，也有了不好的联想。
她这是打算放弃星河世纪集团的股份，并不打算在这里做管理了。
是自己的原因吗？
她说过会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快就打算放弃了吗？
嗯，她的确应该放弃了！
“你是她的私人秘书吗？”
“是的！”
“贵姓？”
“我叫柳青丝。”
“柳秘书，能不能麻烦你给范总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柳青丝摇了摇头，脸上有点难办。
“范助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要不你亲自打电话给她吧。”
陆凡拨通了电话，两声之后，范幽兰娇媚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怎么，一天不见就想我了，不怕你的小女友误会呀。”
她是说笑的语气，完全没有提起文件的事情。
“你昨天来了公司？”
“是呀，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你签了吗？”
这真的是她的决定，陆凡略微顿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范幽兰叹出一口气。
“你的心思都不在我这里，我留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倒有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我……”
陆凡一下子接不上话，神情有点茫然。
是他辜负了她，没有让她等到自己。
“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你最好过来一趟。”
范幽兰“嗤嗤”笑了一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孩子气，以前我都不会屈服，现在更没有迁就你的理由了。”
这样的话语完全不像是她的性子。她绝对不是轻易放弃的女人。
陆凡怀疑昨天两女的会面，对她的打击太过巨大。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要记住，你曾是我的男人，你和谁都能说对不起，就是不能和我这么说，这样我会觉得你变得懦弱了。”
她越说语气越是哽咽，陆凡都能想象电话那头已是落泪。
“咚咚……”
有两个人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陆凡挂断了电话，向门外张望。
“请问是哪位？你们有预约吗？”
柳青丝飞快地跑到门口，十分专业地将两名陌生人拦在了门外。
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商务西装，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大概有五十岁，另外一个差不多三十四五岁。
“哦，请问范总在吗？我是集团的副总经理林新，这位是集团的董事刘辉先生。”
年纪较小的中年人向她做了介绍。
随后她又问道：“范总她今天不在，两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柳青丝十分业务地把他们打在了门外。
“哦，我怎么听到办公室刚才还有说话的声音，难道是我们听错了。”
“哦，你说陆助理呀，范总特别嘱咐的，他今天有文件需要签署，所以委托我让他作为监管。”
两人点了点头，一时间有了好奇。
年纪较大的董事刘辉则是问道：“我们能见见他吗？”
“应该可以的。”
柳青丝回到了办公室对陆凡使了眼色，希望他不要和这两个家伙多聊。陆凡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刚才和同事的消息还是有点用的。
他走出办公室，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
“我们去会议室聊吧，不要打扰到别人。”
小型会议室：
三人纷纷落座，林新率先开启了议题。
“我听说你是范总和陈总监专门任命的特别助理陆凡，对吗？”
陆凡眉头一皱，他其实不喜欢不认识的人打探他的消息。
“如果公司没有其他重名的人，那就是我了。”
“陆助理倒挺幽默的。”
林新喝了一口水，拧了一下胸前的领带，继续开始问询。
“你觉得公司的技术部有需要进行技术栈自主化、国产化的必要吗？”
他一下子就直入正题，陆凡犹豫了一下，却见林新旁边的刘辉董事劝慰道：“没关系的，小兄弟，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我们就是过来听听你们的意见的。”
这个叫刘辉的董事声音十分浑厚，倒不像林新那样咄咄逼人。
“那我就直说了。”
陆凡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也没有多少顾虑，直接开始口若悬河。
“我是一个做技术的，那么我就从技术的角度来分析。对于集团来说，我们公司负责的是集团的内部数据，外加一些核心客户的数据和渠道信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这次的重构是很有必要的。
之前，我们公司采用的数据库和其他一些工具链主要用到的是国外的闭源技术。
若是有一天国外突然切断与国内的合作，那么我们公司必然会受到影响。
轻一点的话，会导致数据的修复困难，严重一点会导致公司数据资产的完全不可修复。”
听到他这么详细地分析，林新的眉头跟着一皱，脸上也有点不太高兴。
“你就这么断定国外会采用断供的手段？”
“林经理，你也是技术出身，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陆凡把问题抛回给了林新。
一旁的刘辉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的交锋，既不发表意见，也不从中调停。
“据我的观点，国外的闭源技术相较于国内而言，可靠性更高一些，当然费用也更贵一点。”他继续说道：“他们有着先发优势，软硬件技术更有积累、稳定性更强一些。”
“客观来说，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过软件的源代码，不能分辨是国产的好还是国外的好。”
陆凡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国产闭源和国际闭源，本质上没有区别，但在陆凡的概念里，他更倾向于国内。
“陆助理，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呀。”
林新见陆凡对他的说辞不感冒，于是便开始挖苦。
“据我所知你是临州科技大学的本科毕业生，没有进一步深造，是吗？”
“是的。”
陆凡对于这一点并不否认。
“我还听说范经理主导的这个项目，会由你作为第一执行人，是吗？”
“是的！”
陆凡有点不爽。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学历，而是对方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朝他放矢。
“并不是我质疑你，但按照你的资历，应该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来完成这个项目。”
“那林经理觉得谁会比较合适？”
陆凡反问了一句，直指问题的核心。
“还是说林经理根本不支持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