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争吵
第二天天刚亮，陆凡就捂着脑袋回忆起了昨晚的窘相。
恰好在这个时候，兮然也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了。
“昨晚睡得可好？”
这个问题倒是陆凡问的，这也让兮然十分不好意思。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过了7点，于是便说道：“时间还早，我们下去吃早饭。”
“嗯！”
似乎是习惯了陆凡的安排，她对美食也多了一份期待。
陆凡楼下找了一家常吃的早餐店，并和兮然介绍。
“这家店主要做的是我老家的特色小吃，你等会儿可得好好尝尝。”
他和店门口的福伯打了声招呼。
“福伯，今天照旧，不过我要两份。”
福伯是他的老乡，来临州也有5年的时间了，他是苏荷的亲戚。之所以来这里开店，也是年纪大了，想要照顾苏荷这一家。
至于挣钱什么的倒不是重心，他只是想不让自己不闲下来。
两人找了里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陆小子，今天起得挺早呀，有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样。”
福伯“呵呵”笑了一声，开始给他们准备。
“今天小蛮不来帮忙吗？最近不是暑假吗？”
“哦，她和同学约出去玩了。”
这个时候，陆凡想起了兮然的早饭问题。
于是他站起身子，走到福伯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福伯，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女朋友最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呢，有时候又加班挺忙的，她如果想吃早饭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和小蛮送一下早饭。等一会儿，我把她的电话给你，她如果打电话给你的话，你就尽量接一下。”
福伯表示理解，并没有往另外一方面想，而是觉得这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那她有没有什么忌口？”
“这倒是没有，她和我的口味差不多。”
陆凡把号码报给了他，顺便付了两周的早饭钱。
“你这是干嘛？”
“就当是提前付的钱，两周应该可以吧。”
福伯打了一下陆凡的胳膊，笑骂道：“你也知道我和你苏荷阿姨的关系，要是让她知道我收你的钱，一定会埋怨我的。”
“没关系。”
陆凡回去，要了兮然的手机，输了一下福伯的手机号码。
“以后如果早上想吃饭的话，你就打电话给福伯，我已经付了2周的钱。”
……
吃完了饭，回到了公寓。
陆凡拉着兮然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两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互诉衷肠。
“等到了周末，我就带你出去玩，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屋子里。”
“没关系的，我并不在意的。”
“这当然不行，我多想让你体验更多的快乐。”
说到这里，他跑到了卧室，把桌子上的平板拿了过来，他把语言切成了繁体，并点开一个视频网站的app。
他迅速收藏了许多的课程，从小学到初中一应俱全。
“我先教你怎么看视频，你只要跟着视频里的老师学习就行了。”
说完，他又拿来了中性笔和多余的笔记本。
“有什么需要记录的就写在上面。”
陆凡又具体地操作了一遍，还和兮然解释了app中每一个图标的功能，以及设置选项。
还好兮然冰雪聪明，平板到她手上，只是简单的两遍，她就融会贯通了。
他对此十分满意，看来兮然所言非虚。她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
“还有充电器，如果平板没电了，记得充电，把充电器的口子对准插线板对应的口子。”
“嗯！我知道啦。”
在陆凡一遍接着一遍地教授下，兮然也逐渐明白了平板其他的功能。
不过，相处的时间过得很快，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
陆凡只能和兮然告别，一个人踏上通往公司的大路。
他刚踏入公司的大门，就感觉整个技术组的氛围有些不对。
回到自己的工位，他问柯孟怎么回事，柯孟立刻道出了原因。
“你不知道，早半个小时，那个姓郭的总裁可神气了。居然说要给我们所有的人重新定制kpi（关键绩效指标）。”
“老大没反对？”
“他不在，我以为你提前知道了。”
陆凡眉头跟着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按照陈越的说法，郭辰是范幽兰找来的人，心里就应该有点b数，现在倒像是想把所有人都架空。
“范助理，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你方便陪我去一趟会议室吗？”
“可以。”
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来找自己，难道是打算搞什么交易？
两人走进了一间小的会议室。
“范助理，我今天看了贵公司的规章制度，尤其是关于技术人员方面，发现这里面有许多的管理漏洞。”
“什么漏洞？”
陆凡没有直接问他kpi的事情，而是想要听听对方会有什么样的说辞。
见他神态自若，郭辰也开门见山。
“我发现了公司是双休，而且还是朝十晚六。”
“是呀，怎么啦？”
“这样的制度会导致员工消极的工作态度，而且临州的大部分公司都不会有如此宽松的管理。”
陆凡瞥了对方一眼，心里暗暗想道：“好家伙，果然是从华兴公司出来的，身上透着一股卷味。”
华兴公司除了被米国制裁名声在外，更有“狼厂”之名，令业界闻风丧胆。
如果说临州996之都遭人嫌弃，那么华兴公司的狼性文化更是令人深恶痛绝。
“这不能说明公司的待遇和环境不错吗？”
郭辰也明白陆凡反问的意思，于是也跟着反问了一句。
“陆助理，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郭总是什么意思？”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请贵公司配合我的工作！我接下来的规划，若是公司的技术人员跟不上，那我这边会考虑缩紧合作的范围。”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嘴角还有些怒气。
“你这完全不是一家技术公司该有的态度。”
陆凡这下是明白过来，郭辰是想主导这次的项目。
之前就听说过狼厂的大名，想不到现实比传闻更加夸张。
这就是传闻中比甲方更大爷的乙方？
“你的诉求我会转告给陈总监，但之前的规章制度都是他定下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去找他。”
陆凡直接把陈越搬了出来，他就是想让对方知道，谁才是甲方。
“这就是贵公司对华兴公司的合作态度吗？还是你单方面的想法？”
陆凡微微耸了耸肩，顺便摊了一下手。
“郭总，如果你是为了你的kpi，那就大可不必，我会和范总如实说明情况。”
“你……你这是想吵架是吧，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办公室外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吵架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