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老同学
穿过时尚灯光的数码区，两人坐电梯往上一层的服饰区走去。
相对于代表科技的数码产品，兮然显然对琳琅满目的衣服更感兴趣，而大型超市的服装区，也向来是运营的重中之重，毕竟在新世纪不同人群的消费能力会有不同。
一直在消费市场有一个共识（笑话）：不同种群的消费能力，少女＞儿童＞少妇＞老人＞狗＞成年男性。
兮然虽然是由古代而来，自然也逃不出这个怪圈。
即使她对物质的需求并不大，但看着眼前这些各式各样的衣物，同样也有着好奇。
“走吧，我们每一家都看看吧。”
陆凡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微笑着看着她，犹如一个细心的男友。
“公子，这恐怕不好吧。”
“怎么啦？”
他回头看着犹豫的兮然，见她似乎在意价格，于是笑了一声，又给了她一记安慰。
这些衣服看上去有点品牌的样子，价格和品质也不是一般网店所能比拟的。
不过，仅仅是几件衣服，他还是买得起的。
“没事的，这里的衣服也不算特别贵，你就不想穿好看的衣服吗？”
两人来到了一家十分常见的网红品牌店。
这里主要卖的是相对前卫的服饰，主打的是卫衣、t恤、牛仔之类的西式流行款，当然其他女性必要的穿搭也必不可少。
他之所以带她来这家店，也考虑到她是一个侠女，肯定喜欢这些休闲、中性、便捷的服饰。
店里的销售员似乎还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
来往的人流还是有一些的，这家店的生意应该还不错。
“麻烦一下。”
陆凡和店员打了一声招呼，想让她推荐一下特色的款式，可无奈店员并不怎么理会，而是微微曲下身子，低头玩起了手机。
“这里就你一个店员吗？”
他走到柜台边，敲了一下柜台，示意她赶紧起来干活。
这个店员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一只手扫了一下柜台，眼神中还有一丝愤恨。
“哪里来的家伙，这里是女装店！”
她一个抬头看着陆凡身上有些褶皱的白衬衫，还有带着破洞，并有些灰尘的牛仔裤，轻蔑地笑了一声。
“哼，你一个土包子来我们诗蓝黛（品牌），不怕脏了我们的地方。”
此言一出，周围挑选衣物的女生也把目光转移到陆凡的身上。
她们有的指指点点，有的则是仔细端详陆凡的样貌，还有的发出不一样的轻笑声。
“你看看，都什么人呀！”
“我就奇怪了，还有男的逛女装店的。”
“别的不说，这人还怪好看的，就是穷了一点。”
……
店里一下子变得吵闹起来，原本还在看衣服的兮然，一下子也没有了兴致。
她虽然没有完全明白店员说的意思，但听对方的语气，就知道她是看不起陆凡。
这本来就是寻常的现象，大多数在场的人都是见怪不怪，陆凡其实也并没有多大地在意。
大不了就换一家店，自己本来只是想给兮然添置几身衣服，也不想引起多大的矛盾。
出乎意料的是，兮然的情绪变化比较快，她两个踏步直接过来，有了一个抬手的动作，还好陆凡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抬起的玉手。
“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兮然出手了，那后果就不一样了。
别看她一副淑女的样子，真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对方，万一兮然下狠手，这个店员一定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公子！！！”
眼看着陆凡有些迟疑，她的火气就上了一层。
“她这般欺侮于你，你怎么……”
陆凡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换一家就是了。”
说到这里，两人准备离开，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店员的下一句。
“没钱装什么大爷，小姑娘别被这个小白脸给骗了，我看他就是想傍上你，吃你的软饭！！！”
这一声刚说完，兮然就撒开了陆凡的手。
只见她上前一个小碎步，一巴掌就扇到了对方的脸上。
“啪……”
店员完全反应不及，只能迟钝地捂住脸，很快眼泪就下来了。
“再敢出言不逊，我就杀了你！！！”
这一副侠女的作派，完全是店员无法接受的。她完全想不到兮然会动手打她。
再看兮然那冷冽的眼神，确实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畏惧、茫然、憎恨多种滋味油然而生。
店员蹲下身子，本想大声呼喊，但又看着站在跟前的李兮然，完全没有了撒泼的勇气。
“你……你凭什么打人？”
她虽然有些害怕，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想要用言语来遮蔽自己的恐惧。
“我就想好好劝劝你，你干嘛打我，我……我说的有错吗？他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
周围的女生也靠了过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
“我说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大，她不就是个卖衣服的嘛，你干嘛要这么大的火气？”
“就是！她也没有得罪你，你干嘛打她？”
“她说的也没错呀，现在的男孩子有几个靠谱的，就会欺负女生……”
这简短的闹剧就像是一个逼真的社会实验，大多数的女生都站在了店员的立场。
或许在她们的眼里，陆凡顶多是一个穷小子，而贫穷的人总是易怒，习惯激化矛盾。
兮然气得浑身发抖，本想再次动手，陆凡见状，立马就把她抱住了，害怕她继续出手。
这简短的一小下，就让她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陆凡身子的温暖一下子传递到她的身上。
只见她脸颊微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你……你何故轻薄于我？”
这一下感觉是捅了马蜂窝。
陆凡马上撒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尴尬地说道：“我只是想要你冷静一下，现在这个社会不能随便打人，更不能杀人！”
“兮然记下了。”
这一次是她主动地拉住了陆凡的手。
“我们换一家店也可以。”
陆凡点点头，刚想要走出人群，走出店门，却被一个女士拦住了。
“两位先等一等！”
这位女士刚走到店门这块，就发生了刚才不愉快的事情。
她的脸上不怎么好看，但她看到了陆凡之后，发现事情有了一定的转机。
“陆凡，是你吗？我是张雅呀，你的高中同学，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