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师承
陆凡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和女生有过肢体的接触，更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小心翼翼。
反而李兮然显得落落大方，这和她身为越女有一定的关系。
身为越女，她自从受传承以来，一直受上任越女的教诲，薄情、淡情甚至绝情。
然而，人毕竟是社会的动物，有些基本的礼仪，就连她都不能免俗。
陆凡熟练地支付了外卖的费用，等待外卖的到来。
“外卖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会到，我们先坐一会儿。”
“十五分钟？”
“哦，就是一刻钟。”
随着短暂的接触，陆凡渐渐开始接受兮然唐朝来的设定。
“对了兮然，你说你是从唐朝永徽年间来的，你能讲讲唐朝时的风土人情吗？”
他很快地拉起了话茬，兮然也很自然地接上了他的话。
“往事已矣，兮然不过是浮游之于江河，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这一番感叹，不得不让陆凡为之一震。
看她的样子也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要在那荒芜的世道上独自生活，想来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凡无疑是想得太多，而忽视了兮然的身份。她若是一介小女子，自然会如他想的那般挣扎。
“公子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
这一问带有着一丝警惕，让陆凡的心跟着一缩。他连忙摆手，尴尬地笑了笑。
“这倒不是，我只是好奇，我对侠女向来是仰慕的。”
“哼……”
兮然表情十分自然，但无形之中多了一分伤感。
“侠女之名，不过是虚有其表，小女子的手上倒沾染了几条人命，想来公子定是接受不了。”
她这么一说，让陆凡吓了一跳。
“你……你杀过人！！！”
“怎么？公子是想把小女子交给官府？”
她这一反问，更让人心惊。但陆凡仔细一想，倒也觉得并非意外。
“越女”这个名号，想来十分响亮，李兮然一直在口中念叨，一定是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陆凡又把这个称号和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联系上了。
“你认识越女剑阿青吗？”
兮然摇了摇头。
“江南七怪中的越女剑韩小莹？”
“公子是想窥探吾越女一脉的传承？”
陆凡又摆了摆手，表情略微尴尬。
“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见他完全没有恶意，兮然也没有怪罪于他，而是十分坦然地报上了师承。
“越女一脉起于春秋，师祖（第一任越女）乃是越国传奇女子西施，吾辈皆称其为西子。”
她接着说道：“吴越世仇，越王勾践兵败会稽，国未灭而为奴三年，勾践回国后，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以美人之计迷惑吴王夫差……”
这一段历史，陆凡哪怕没有看过相关的史书，也在很多的电视剧里有过描述。
毕竟是太过于久远，更多的时候会和很多的传说联系到一起。方便后来的人们编撰各式各样的故事。
“陶朱公（范蠡）便将此重任交予西子、郑旦八人。教以礼仪、习以歌舞、练以剑术，献吴王为妃……
两人为吴王夫差选中，却未曾想到郑旦贪慕荣华，又有妇人之妒，终归死于落寞。”
兮然说到这里还有一丝愤恨。
显然，她对郑旦并不是十分感冒，或许是她比较讨厌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吧。
“相传先祖之剑术乃陶朱公亲授，又辅以越国宫廷剑术之精华，故而威力无比、见血封喉。”
她这一段的说法，倒是编排得十分合理，陆凡完全没有怀疑它的真实性。
不过，作为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他还是希望兮然能把西子（西施）的故事讲完。
“后来呢？”
“吴国覆灭，陶朱公见功成，便纳西子为妾，无奈受勾践所迫，弃她于不顾。转而出越国，毕生以营商为业。”
“渣男！”
陆凡听到这里，愤愤地用拳头敲了一下桌子。
这一举动并未完全惊扰到兮然，反而让她十分赞许陆凡。
在她那个时代看来，抛妻弃子也是人间常事。但他的想法却和自己不谋而合。
不过，在当今的价值观中，这样的行为完全算得上是触犯了道德的底线，特别是对于互联网上的那些“女权主义者”，以及“道德键盘侠来说”。
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西子遂忘情，谢绝勾践妃嫔之赐，避于会稽山，练无情之剑，参武学之道。”
“所以说你们这一脉都是单传，是吗？”
陆凡越听越来了兴致，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那眼前的小女子一定有非凡的武艺。
一想到“越女传人”这个名号，又有这样非凡的师承，陆凡就感觉兮然的逼格满满。
“那兮然，你们这个门派有什么独门武功吗？学成之后，是不是天下无敌之类的……”
他越说越是夸张，好像是完全把李兮然代入到了武侠小说之中。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世人皆知我越女一脉有功法三绝，乃是越女剑法、越女飞剑及越女身法。至于所谓的天下无敌自是无稽之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傅一直告诫兮然不可坐井观天。”
“那你有没有内力之类的功法？”
“内力？”
兮然疑惑地看了一眼陆凡。
“小女子未曾听说过。”
“那‘气’呢？比如以气御剑！”
“扑哧”一声，兮然捂住了小嘴，被他夸张的言语逗笑了。
“公子想到哪里去了，这些不过是那些道士杜撰的传说，并未有几分可信之处。”
突然被浇了一泼冷水，陆凡不像之前一样兴奋了，而是换了一个思路。
“那兮然，哦，不对，女侠，我能和你习武吗？”
看着陆凡殷切、期待的眼神，她完全不好意思拒绝，而是说得十分委婉。
“越女一脉的功法皆适于女子，男子若练了……”
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凡，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玩味。
“兮然也不敢保证，之后会出什么岔子，公子若不嫌弃，兮然可教公子一些基础术法。”
陆凡一下子泄了气。
“那我练之后，有什么样的效果吗？”
“习武乃是修身之法，不可妄加揣测，迷失本心！”
她突然变成了一位严厉的老师，这让他非常的不适应，但每当陆凡的眼神与李兮然相汇，他总觉得自己被她迷上了。
没办法，人长得漂亮就是这么厉害，而且她还是一位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