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苦逼的打工人
“我说陆凡，你到了没有，我在公司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别催了，别催了，老大，周末我能赶着过来，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催我……”
陆凡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但脑子里却浮现出了一万种可能：
难道是我在提交代码的时候，没有发现某个bug？
还是说服务器挂了？
也不对，服务器挂了，也不应该找我。
再说了，今天是周六，哪来的用户访问，难道是黑客攻击？
放下所有的幻想，陆凡没有乱了阵脚，而是对着一旁的出租车司机说了声抱歉。
“师傅，这个时间还麻烦您，真是抱歉！您能再快一些吗？我赶着去加班。”
司机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慢慢调侃。
“小伙子，道歉就不必了，工作嘛都这样，不过，我已经是最快了，再快我就超速了，你也不想我吃罚单吧。”
这个时间段星河世纪城四周的道路应该没有交警，监控探头也不多。陆凡也不再催促，而是像一个怨妇一样开始唠叨。
“这年头想要份工资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还是得乖乖回去加班，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真是人上人！”
司机完全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脚油门，出租车飞驰而去，直接往星河世纪城创业大厦驶去。
现在是晚上8点左右，一轮圆月高高挂起。
大厦内只有一层还有灯亮着，看上去有点冷清。
陆凡付了钱、下了车，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又不自觉地嘟囔了一句。
“我真是个大怨种！”
用员工卡刷了电梯，陆凡按了一下13楼终于“及时”的赶到了公司。
他所就职的公司叫做星河世纪技术服务有限公司，是星河世纪集团下属的分公司，而他本人是一位全栈工程师（程序员），负责公司的前后端开发与技术支持。
公司的灯还亮着，里面只有陆凡的“老大”陈越一人。
他长着一张国子脸、留着短寸、戴着老气的黑框眼镜，身上穿着没怎么洗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很符合大众对于程序员的印象。
此刻的陈越坐在一侧的办公桌边，手里玩着手游，眉宇间还有着一丝喜悦，嘴巴里还念叨着：“老婆，佩拉，我的老婆！”
他口中的“老婆”佩拉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二次元老婆，陆凡也对此见怪不怪了。
不过一想到一个30岁的大叔对着纸片人发情，陆凡还是有一丝恶寒。
明明有了三次元老婆，还惦记着二次元的老婆，真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我说老大，你这大半夜叫我过来，不会是打算和我打游戏吧，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陈越放下手机，抬起头，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怎么，我就不能让你来打游戏了，怎么陪我这个大老爷们委屈你了，其实你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能留出一部分时间打游戏，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他嘴里是这么说，但还是站起来，拍了拍陆凡的肩膀。
“你去看一下日志，检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等一会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陈越和陆凡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加入了这家公司，而年龄、学历与技术的高低，也让他们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不过，陈越对陆凡一直非常不错，他有如今的技术水平，也多亏陈越对他的偏爱。
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用ssh连上服务器后，陆凡仔细检查了一遍日志后，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不是没问题吗？我靠，你真打算让我陪你打游戏呀，还是说你和嫂子闹矛盾，打算离家出走了，我的老大！”
他本来就有怨气，现在又被陈越消遣，脸上完全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别急！别急！我开玩笑的，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当然对你绝对是好事。”
陈越扶住陆凡的双肩，稍微安抚了他的情绪，然后说出了重点。
“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28！”
“有女朋友了没？”
“没有。”
“那你要女朋友不？”
“当然要了……不对，老大，怎么莫名奇妙扯到这上面去了？”
陈越完全没有之前对二次元老婆发情时的模样，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看，我这个老二次元都有了三次元老婆，你还是光棍一条，你还比我年轻不了几岁，你就说你这些年都干嘛去了？喂狗吗？”
“老大……你怎么……突然……”
陈越的语气虽然有点重，但也能看出他对陆凡的关心。
“好在你嫂子帮你物色了一个好女孩，而我呢，也帮你找了一个合适的。就问你要女朋友不要？”
他又接着说：“陆凡，你也跟了我有三年了，你的工资也足够交一个女朋友了，听哥的话，这件事一定要在合适的时间去做，晚了就会失去很多。”
陈越完全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陆凡念叨了很多。
从简单的人伦纲常到自然规律，再到人生哲学，他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陆凡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能说，感觉就像是洗脑一样。
不对，这些话一定是嫂子教的，他这个死宅根本扯不了这么多。
……
几乎是2个小时的折磨，陆凡从星河大厦里出来，整个脑子还是嗡嗡作响。
“唉，我这是自讨苦吃。”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陆凡没有直接叫出租车，而是一个人慢慢步行。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大”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
“女朋友？”
他嘴角微微一勾，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女友，但随后又叹息一声。
“算了吧，我想要的，并不是她能给我的。”
就在他慢悠悠地在马路边闲逛的时候，半空中的月光突然变得暗淡。
周围的路灯突然闪烁一下随后熄灭。
整个路面几乎被黑暗所覆盖。
“这是怎么回事？”
陆凡急切地环顾四周，似乎想要找到一个发光源。
就在此刻，他的耳边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
“逆贼休走！！！”
等他晃过神来，只见一道银色的闪光，伴随着金属清脆的震动之音（像是利剑出鞘的声音）。
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
感觉他像从是武侠电影里出来一样，身法极快，朝陆凡这边飞奔而来。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被这个蒙面人撞到了一边，脑袋磕到了旁边的路灯上。
“啊……好痛！！！”
不自觉地说完这一句，陆凡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