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假设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阮姐姐，我们只是很少在生活中见到那么利落的女性，我们只是比较好奇而已。”余小晚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像阮姐姐这样的优秀女性，世界上都找不出几个。”杨薰也拍起了彩虹屁。
不过，这一通话很是受用，毕竟谁不喜欢好话呢？
小说里面什么冰山女神冰山男神听到别人赞扬就恶心，实际上现实里有人夸赞自己，其实内心是十分开心而自豪的。
阮涟也不意外，走在最前头嘴角也微微翘起。
这两个小孩会说话，她想。
阮涟带着两人走到一扇金属制大门前，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牌在大门的感应器前滴了一下，过了几秒门锁咔地打开。
“阮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门打开后是往下的楼梯，走道包裹着银灰色的金属涂层，杨薰有些好奇地问道。
阮涟往下走，招呼他们跟上，一边走一边说。
“下面是封闭实验区，一般是研究人傀的地点，所以不能随意展示给不相关人看，今天叫你们来呢，就是因为研究有了一点进展。”阮涟将手抄在白大褂兜里，往下走，“到时候就知道了，具体信息比较模糊，我也不算很清楚。”
余小晚摸了摸鼻子，探头观察着墙壁上的涂层，有种奇怪的感觉。
阮涟发现他的动作，语气略微惊讶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就是感觉不像是普通的涂层。”
“你感觉其实没错，这种新型材质是金属操控异变者发现的，这种材料不仅强度极高同时具有高度的延展性，而且其金属构造可以有效隔绝声音，比之前的很多隔音材料强得多。但是，因为这种材料只能由异变者能力提取，所以储存并不多，我们这边也有材料工程学的研究人员在进行突破性技术研究”
一通专业性术语将余小晚和杨薰两人说得头晕目眩，看着在前面滔滔不绝的阮涟，两人索性关闭了耳朵的听觉功能。
这是工作多年培养的技能，通常用在老板无理请求和同事恶意刁蛮的情况。
简称装傻。
幸好这段路并不长，走了一会儿阮涟又打开一道合金玻璃门，进入了实验区。
实验区里映入眼帘的就是放在最中间巨大实验罐里的妖冶花朵。
杨薰有些控制不住地捂住自己的嘴。
“是郑湘香”
余小晚忽然转头看向杨薰，这个声音太悲伤了，每一个音节都被压抑在情绪里，他有些惊讶杨薰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哦，他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子，特别可怜的小女孩。
整个实验区被划分成各个研究方向的区域，阮涟带着两人进入其中一个区域。
余小晚看了门口挂着的牌子。
心理研究区。
刚进去就能够听见争吵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靠在办公桌前，争吵得面红耳赤。
“你这个解剖数据与假设相悖！你应该先把数据调整到与假设相符，然后观察不同数据的区别，而不是简单就得出结论！那我们的猜想算什么！”看上去年轻一点带着眼镜的男人居高临下的训斥道。
“我们讲究的就是真实数据，不是你们纸面上的夸夸其谈，我们要的是反映出来的结果，不是假设！”另外一位年长很多的老头严肃地反驳道。
几人进来两个仍然没有停止争吵。
直到阮涟拍了拍办公桌，响声打扰了两位专家的讨论，他们才发现三人。
那位年长的研究员依旧严肃地说道：“小涟，我们的数据有些问题，暂时不需要再做测验了。”
“不行，要是在这两人中有发现了呢！”阮涟冷着脸说道，“而且钱老头你连最基本的实验素养都没有了吗？”
钱老头脸色一僵，话语也软了下来。
“抱歉，我只是那么长时间的研究没有进展有些急躁了。”
阮涟给余小晚和杨勋介绍道：“这位是钱富岭教授，专攻人体脑组织研究的专家。”
穿着白大褂显得身高比较矮小的老头梳着一头花白的头发，虽然脸上皱纹密密麻麻，但是清澈专注的眼神总感觉不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余小晚见过大部分的老人眼眸是浑浊的，这位钱富岭教授眼神太明亮了，比一些年轻人还富有生气。
“这位是心理学专家古真教授，他是我国心理学领域最年轻的高级学者。”
古真鼻梁上戴着厚厚的眼镜，身形高挑消瘦，腿特别长，站在那里像根电线杆。
戴着厚眼镜的古真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表现出和善的态度，他跟余小晚和杨薰互相握手表示善意。
然后又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今天刚见过你们优秀的战士，真是江山自有才人出。”
赞扬了一番后他转头对阮涟说道：“涟涟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放弃一切可能性，毕竟真相就有可能隐藏在被忽略的地方。”
“涟涟？”余小晚心中咂舌，莫不是这小子喜欢咱姐？
阮涟倒是没有对这个称呼有其他反应，好像不在意称呼似的，说道：“我们三人合作创立了一个项目，源自于我们一个发现。从肉树的顶端组织中，我们发现了人傀的中枢组织，类似于我们人类的大脑一样的控制枢纽，在进行组织培养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其实人傀的中枢组织和人脑结构相似，其中一块储存记忆的神经系统几乎一模一样，我们想，这块区域其实是人傀为人时的记忆。”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类的储存记忆呢？我们提出假设，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块人类的记忆储存系统很重要呢，后面我们经过继续解剖又发现了一块神经系统和人一样，是情绪表达的区域。”
阮涟说道：“情绪和记忆？这方面的知识太执拗，我们找到了古真大家一起探索。”
古真立马傲然地挺了挺自己的排骨。
“哦，对了，我其实是主打研究人体激素的研究员，我发现了人傀的中枢神经是被一种激素所刺激运作的，而这种激素人类体内也会产生，它产生作用于产生悲伤绝望抑郁等情绪。”
“等等，我有点乱。”余小晚连忙打断，“麻烦讲重点！”
阮涟眼神有了某种异彩：“也就是说，人的大脑受刺激可能是变成人傀的根本原因！导火索是这种激素产生所引起的情绪变化！”
“但是，人脑受刺激的具体变化我们不清楚，情绪方面的实验没办法有效成功。但是古真这边由心理学领域引出了一个知识点，一个人的情绪变化会和他周围的人进行共鸣！就如同人困倦的时候会影响周围的人，而人傀情绪变化之前一定也会对周围人进行影响！”
“所以这就是让我们来述职的原因？就因为我们和人傀相处得最近？”余小晚问道。
“没错！”
“那你们怎么测试？”
钱富岭教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试剂瓶，解释道：“这是一种收集液，从人的耳道滴进去两滴，经过回流从眼里流出，我们收集眼泪后可以观察到脑组织的信息。”
余小晚看向阮涟：“有危险吗？”
阮涟回答：“没有。”
“好。”
“给钱吗？”杨薰问道。
“给！”
“那我也没意见。”
两人坐在凳子上，头部横向侧着，让阮涟滴了几滴液体进耳朵里。
余小晚感觉到一股清凉从耳道流了下去，过了十几秒，眼底一阵酸痒。
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溢了出来，但是不是流泪的程度，就像是有点困打个哈欠出来的泪水。
阮涟用专门的仪器收集了一点两人的泪水，然后让钱富岭拿去化验。
古真留在这里，他想要招呼阮涟等会儿一起共进午餐。
阮涟对两人说道：“你们的小伙伴都到三楼食堂吃午饭了，你们可以去找他们，食堂是免费供应饭菜的不需要花钱。”
杨薰眼睛一亮，而余小晚刚要走，阮涟却叫住了他。
“余小晚你等一下，我这边找你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