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武者
咚，咚，咚。
林阴县一家私人诊所里，儒雅的中年医师一下一下地捶打着钵里的中药材，旁边咕噜咕噜地烧着一锅中药材。
一男一女并排坐在医师面前，如果让黎銮他们看见，一会定发现这两个人就是消失了的高二和刘红。
高二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中年医师比着手指嘘了一声。
“让我把这份药磨出来。”
医师的语气温和又慈祥，但是高二额头上的汗顿时冒出来了，惊恐得一动不敢动。
等到钵里面的药材被磨成了粉末，中年医师才摆了摆手让高二继续说。
高二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先生，我们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实验数据看样子是成功了的。”
被称作先生的中年医师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面前呆呆的刘红，笑道：“不错，我们的实验被证明了，你确实可以当作敲门砖。”
“但是。”先生微笑着说道，“你确实完美完成了任务，但是你不应该拿着圣临的名头耀武扬威。”
先生的话依旧没有什么威慑力，但高二明显更加恐惧了，整个人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作奇怪的磕头仪式边求饶。
“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先生依旧表情温和：“不过既然你带来了这么珍贵的实验品，我们暂时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说罢，先生站起来，背对着战战兢兢的高二，高举双手。
“我们的目标是重铸荣光……”
……
其实大部分人坐车的时候常常会犯困。
可能是车里面有种身处摇篮的感觉，让人身体有种懈怠感，所以想睡觉。
躺在床上同理。
等到余小晚和支柯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宝海市。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间，两人被殷芍药拉着去下馆子。
吃的老兵烧烤。
“走一个！哈哈！”殷大美女豪放地和余小晚碰了碰罐子，将里面的啤酒仰头饮下。
“干，就要大口喝酒才爽！”
余小晚拿了一串烤羊肉，边吃边问道：“黄侯的事情怎么办？我能参加吗？”
谈到这个话题，氛围都是不那么愉快，支柯原本不知道的只不过余小晚和他说了一遍。
殷芍药拿着罐子在桌面上轻轻敲动，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怎么办？等他亲人什么态度呗，但是大概率我们虞渊还是要给他办一个追悼会，日期不是很确定，到时候我通知你呗。”
“好。”余小晚点了点头。
“哦，对了，过几天大概有人过来给你们考核。”殷芍药吃着烤腰花，随即开心地喝了一口酒。
“考核？”听到了熟悉的名词，小胖子闻着味就过来了，“我们还没有读书考核啥？”
“谁说是考试啊！既然你们都是异变者，我们虞渊大概率会派人来考核你的能力，看情况是否招揽咯。”殷芍药笑嘻嘻地，“你们两个挺厉害的，大概率会招揽咯。”
“真的哇！我是天赋挺好的选手了嘛！”小胖子笑傲地嘎嘎笑道。
余小晚皱了皱眉头，出声道：“可以拒绝吗？我觉得好麻烦。”
“可以啦，而且又不是带你去嘎腰子，里面的人说话好听我觉得还不错啦。”殷芍药热心地替上头拉好形象。
“哦，倒是。”殷芍药忽然反应过来，“你是廖学历的徒弟，倒不是那么容易争取。”
“嗯？”
余小晚表示疑惑，廖师傅有这么大的来头吗？等一下务必要问个清楚，毕竟自己答应的回报就是这个。
“对了，你知道黑市吗？”余小晚决定把自己不清楚的都问一下。
“哦，你说黑市啊。”殷芍药恍然大悟地说，“那个地方其实很复杂，但其实出现很久了，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而已。这种事情不是很难理解，跟你们说也无妨。”
小胖子凑了过来。
“功夫这一概念从华夏而来传遍了世界，每个人都知道功夫传承于华夏，而功夫这是外国人对于这项古老技术的说法，在华夏我们宁愿称呼其为武术，或者古武，练习时叫习武，练舞的人称作武者。”
小胖子有些疑惑：“武术不就是强身健体的技术嘛？实战确实不行，科学家说了，在实战方面还是本身的力量耐力强大的才厉害，技术并没不能摸出这一优势啊！”
殷芍药表示不屑一顾：“那些都是明面上的，功夫练形不练意，只会表面功夫。真正的武术都是秘而不轻易外传的，虽然我也不清楚，但是真正的武者都会练气，气这个东西才是武者和那些假打式的区别所在。”
“武者练气，气集于体内核心，在出力时发散出体内，以至于到达肉体破金的程度。”
“而论用气的阶段，武者分为登堂、入室、出神、入化四个境界。”
“而正统的武者世家，在中原地区有王、谢、唐、朱四家为首，武者势力又是道教最为鼎盛，川州的青城山后山、河西的龙虎山、还有老君山、崆峒山、武当山、崂山、茅山、齐云山等等都是武者宗派所在地，只不过因为道教的缘故，他们大多隐世不出。”
殷芍药跟他们详细解释了一通。
原来华夏在异变之前还是有类似武者的强大人士，只是因为时代不符合从而不再出现在常人眼中。
余小晚心中一动，问道：“那廖师傅……”
殷芍药似乎预判到了余小晚的想法，点头道：“武者作为强大力量的人必定需要一个集中的组织来管理这群人，还有些因为家世缘故流传下来的散修都被一个组织所统一统领，这个组织在古代叫武林盟，现在叫——中国戏曲协会。”
“啊？”余小晚听见武林盟觉得有点道理，听见这个名字有些绷不住。
殷芍药也是一脸怪异：“听说这个改成这个名字是最早一届武者大家们因为沉迷戏曲，同样为了隐藏自己而改成这样的，有些时候没事干经常出来演几场，到后来很多专业人士也是武者了。”
“真是此武者为舞者啊。”
余小晚想象了一下，画着娇俏妆容的花伶娇滴滴一拳打飞几个大汉的场景，不忍直视。
可谓是薛宝钗拳打镇关西，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但是戏曲协会按照古制的武林盟一样，每一届都有一个武林盟主作为最高领头人，而上一届的武林盟主的名字，就叫廖学历。”殷芍药说完复杂地看着余小晚。
余小晚拳头捏紧了。
妈的，廖师傅来头这么大么，怪不得那个彭轩被师傅像卡拉米般拿捏。
身为武林盟主，自身的境界自然不会过低。
但是，既然廖师傅作为武林盟主为什么又会待在这个地方安心做个厨子呢？
余小晚想不通。
这时，小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殷姐，你不是说我们会有考核吗？谁来给我们考核啊？你可不可以帮我们走走后门啊？”说着讨好地给她拿了一罐啤酒。
殷芍药大手一挥：“这好说！考核的人我谁不认识啊，不就是那谁谁那谁谁嘛！我一问便知！”
说着，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迅哥儿啊，现在没忙了吧——啊，还在忙啊，在忙我还是要问你个事，就是我最近不是提交了两个好苗子嘛，考核的人应该快来了吧？是老叶家的小子还是马大哥？还是说那个腹黑女？”
被称作迅哥儿的人回答道：“你问别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这个我刚好知道，你哥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来找你。”
殷芍药语气有些不自然：“找，找，找我干嘛？”
“他说找你算账，还有，将就来考核你说的那两个人……”
殷芍药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看着懵逼的两个人：“遭了，我完了！”
“不，是我们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