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疑惑
余小晚挠了挠屁股跟着殷芍药进入公安厅。
其实余小晚也很疑惑，就算虞渊的人很厉害，但安插人一下子安插进市公安厅也太没必要吧，权利太大了。
不过余小晚没有开腔，乖乖穿过前台，盯了前台的警察妹子们片刻，前台妹子们对殷芍药带人进来并没有大惊小怪，自顾自地忙着接线工作。
余小晚盯着前面的屁股忽然开口问道：“殷，殷警官，怎么厅里面的警员这么少啊？”
他注意到许多必要的地方并没有警员驻守，而且公安厅外对面似乎是警车停放的地方只有寥寥可数的警车停着，说明是开走了的。
所以余小晚直觉可能和殷芍药找自己帮忙的事情有关。
殷大美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说着打开了前面的大门，一股子油墨气息扑面而来。
偌大的空间内办公桌散乱地到处摆放，一沓沓的文件纸散落在地上，几个复印机正在轰隆隆的工作，寥寥几个警员正在反复取拿文件的工作。
杂乱的环境与之空旷的房间，只有墙壁上的金色国徽和为人民服务的红色标语显得要庄重。
殷芍药穿过办公桌区域，回身走进一扇磨砂玻璃门的办公室。
余小晚也跟着走进去。
办公室里陈设很少，一个办公桌一个书架，一台饮水机两个小沙发，办公桌上堆积着小山般的文件袋，桌子上只摆放着一盆绿盈盈的兰草。
殷芍药俯身在一堆文件袋里扒拉，一边找文件一边开口道：
“你知道最近山庆市发生了一场剿匪行动吗，有四个犯人逃到了川省。”
“啊，我听说过。”余小晚说道，有点疑惑，这和帮她有什么关系？
殷芍药说道：“你可能不清楚，现在这四个人已经逃到宝海市了。”
余小晚眼皮抽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
“找到了！”殷芍药抽出一个文件袋，走到余小晚面前递给他，说道：“宝海市所有行动队员都出发了，包括部分文事人员，只剩区县的派出所人员没有调动，这就是厅里面没人的原因。”殷芍药示意余小晚翻开文件袋，“我被留下来，我是非常不甘心的，我本来就是来这里历练的，一个案子都不让我参加算什么……”
最后一句是殷芍药的自言自语，余小晚却被文件袋吸引了注意力，文件袋也叫做卷宗，余小晚抽出几张打印纸。
上面陈列了四个犯人的照片和特征，第一张是个法令纹很深的男人，留着胡子，看得出来是曾经在局子里照的，男人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盯着镜头。
这人叫李辉，二十九岁。
第二张是个较为年轻的男人，但是看出人很壮实，脸颊边有道淡淡的伤疤，这人叫马守仁。
第三张是个留着大波浪的女人，女人眼角往外吊得厉害，她叫刘红。
第四张是个一头长发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他叫高二。
这就是本次事件的四位犯人，卷宗只介绍了四人的社会关系，没有阐述更加特别的，于是余小晚看向殷芍药。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帮你。”开门见山，余小晚看着殷芍药，“你大抵可以找更多的人，没有必要找我。”
殷芍药严肃道：“在这里我只认识廖……廖师傅，从而知道你，既然廖师傅推荐你，那我只能相信你。”
余小晚一头雾水，自己也不是什么天才，廖师傅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帮忙。
但余小晚是个守信的人，于是问殷芍药道：“应该还有那四个人的信息吧？”
殷芍药开口道：“四人中李辉是身体素质增幅异变者，我们简称这种异变者叫横练者，他身体素质包括力量速度抗击打都大大增幅，高二是脑力异变者，简称灵根者，他具有灵敏的思考速度和敏锐的思考方向，与李辉相比更要忌惮这人暗中布局。刘红目前并不清楚，马守仁似乎是火属性异变者，他发出的火焰温度很高。”
殷芍药一口气说完，去倒了一杯水喝完再说：“我们的目标就是到达这四个人藏身的地方，林阴县。”
“如卷宗上所述，在林阴县里监控捕捉到马守仁和高二乘车分别去了王场镇和杨场镇，所以县里只剩下刘红和李辉，警方决定从各点突破入手，他们先分派人手去杨场镇和王场镇逮捕马守仁和高二，再逼供出他们的同伙。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直接在林阴县找到刘红和李辉，其他两人就不需要我们出手。”殷芍药侃侃而谈道，“简称——截胡，如果抓到那两人，功劳算我的，你的好处也不少！”
听着眼前殷大美女信誓旦旦的话，余小晚迷惑了。
“桥，桥得麻袋。”余小晚伸手阻止她的幻想：“你有什么底气认为那么多警察没抓到那两人反而凭我们就可以找到？”
殷芍药理所当然地说：“凭我们两个很强？”
“放屁！”余小晚差点喷了她一口槽，“侦查需要基本的是线索，线索呢？我们和警方处于同一起跑线上，而且他们还可以借助监控，难道我们只能硬找？找人只看天？还是以为可以靠脸？”
“可是，这个机会很重要啊，而且……”殷芍药语塞道。
“而且什么？”
“而且据我所知，他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发现马守仁和高二的任何踪迹。”殷芍药诚恳地说道。
余小晚忽然问道：“这里不止有你这一个异变者？”
殷芍药似乎早就预料到余小晚已经知道她是异变者，所以殷芍药比了四个手指：“除我之外还有九个，一起去了。”
九个异变者都没有找到两个人！
余小晚皱起眉头，感觉到事情的棘手，实际上，余小晚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非常敏感，他会注意到一些常人不会注意到的点，并且加以推敲。
最成功的侦探角色之一福尔摩斯说过，当排除一切不可能，只剩下唯一的答案时，就算这个答案再离奇也是真相。
余小晚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大概来。
殷芍药看了看余小晚的状态，感觉事情已经妥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芍药就觉得这人很可靠的样子，她没有给余小晚说，其实是廖师傅推荐的余小晚，她最开始本来是想找廖师傅要几个专业人士，结果廖师傅大手一挥，我觉得余小晚行，就余小晚吧！
于是余小晚就光荣上阵了。
“那，我们走？”殷芍药试探性问道。
余小晚此刻大脑一片翻涌，他在复盘这个事情的每一处逻辑合理之处，他虽然没有上过高中，但天生就有着敏锐的感官。
他找到一处不合理的地方。
就是说高二和马守仁为什么两人会分开去往王场镇和杨场镇？如果说王场镇和杨场镇都有着重要的东西需要他们不惜暴露去取，那两人汇合在一起去取岂不是更加安全保险，时间并不是问题，除非时间不够……等等，那也可以说两人想要引得警方在杨场镇和王场镇的注意力，方便他们的同伙在城里干事情，这个道理可以说通，但为什么在王场镇和杨场镇根本找不到那两人？
余小晚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喂喂，走不走啊！”殷芍药不耐烦的催促道，看得出这人平时就是粗鄙，不喜欢动脑子的莽夫。
“当然要走。”余小晚笑道，“但是走之前去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