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铠为之破碎
聂君元熄灭了孤灯盏,周围的时空变得极度扭曲,甚至连因果关系都开始错乱起来,类似于先有儿子后有爸爸的怪事层出不穷。
“混蛋,你这是在玩火。”
蓝汐的手下一阵叫骂。
魔樱儿虽然惊心,却也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熄灭了孤灯盏就要置身于不属于诸时空的混乱次元之中,而且也很有可能将周边的人和事卷入其中。
大象虽然比虾米更加强大,若是陷入了一片汪洋,孰强孰弱?
孔雀和蜘蛛两个家族的关系一向不错,所以魔樱儿对蓝汐也非常了解。
蓝汐一直以来在修行的路上都是在急功冒进,行事多在剑走偏锋,虽说是实力强大,但是唯独最缺的就是道心。
“鱼缸里的金鱼能在江海里遨游?”
只是聂君元从街境中出来修为和记忆几乎都被还原,虽说是海阔天空,但在大风大浪前也显得过于单薄。
“魔樱儿,妹妹看来你去了趟街境是几乎什么都没学到?”
这蓝汐真的有眼无珠,他哪里知道魔樱儿虽然和聂君元被还原了修为,清空了记忆却种下了超越古圣贤的无上道种。
看到魔樱儿,他也只能脑补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景象,不会关心别的什么,唯见聂君元顿生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好家伙,任你星河崩碎我自岿然不动,真有些威灵伯伯风范。”
蓝汐从此时起才开始细细的琢磨着聂君元。
“少主此人留不得,待老奴……”
“滚!”
那戴翼的鸟人就被自家少主吓得滚到了一边,身上的每一页鳞片都在哆嗦。
“老子就跟你好好拼拼心性。”
魔樱儿从小就不喜欢蓝汐,因为觉得他这家伙就像是猴子把毛剃光,又穿上了一件人的衣裳。哪怕是整形整的再好,一张漂亮帅气的人脸,终究不像是人的样子。
聂君元的道心异常可怕,同一条船上的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就像他们熟悉的海内世界一样。
“不对照理,说这样子拼道心蓝汐这小子,早该垮掉才对,怎么现在反倒愈发的强大?”
蓝汐的道心仿佛更加的深不可测。
在魔樱儿的视野里仿佛周围的已知世界正在形成一个,以蓝汐为中心的一个异次元的世界,似要形成的宇宙。
不可想象的物理规则,只有蓝汐自己才搞得清楚,他就是造物主要支配一切。
难道说这么多年,自己都是错看了人?
魔樱儿的脸上顿时带上了一层羞涩。非常生气自己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尽管知道这念头是被蓝汐以他自定义的宇宙规则之力强行植入东西。
“想的真美?”
虽然被蓝汐的念头恶心得不要不要,魔樱儿这时也彻底的看透了这个人,气球吹的再大,到底是一针就破,到现在居然不破,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他身上的吉铠!
别说是用兵器,就是力气大的都能一拳打穿,却是最抢手的一种铠甲。
吉铠非但不能保护主人不被刀剑伤害,还需要主人时时刻刻对它进行保护。
这类铠甲非常昂贵,看样子像是扎甲,却不见用皮条、绳索之类东西将其串联,更非像板甲那样如罐头般完整的铁板一块。
吉铠是由一堆细碎的金页片,一片一片拼图似的拼出来的,这些金页片每一个都比人的指甲盖还小,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诡异的铭文,每一页都一个让人心碎的传奇故事。
魔樱儿用心感应到了金页片上的铭文,读出了其中哪些往事。
她感到浑身难受,也不知那女人记忆中的痛苦到她这里被成倍的放大,她痛苦只是这痛苦中有种奇怪魅力,引诱着她将那女人最痛苦的记忆读完。
令人憎恨,说不清是腥还是辣,雾朦胧像是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总之叫人窒息。
原来这女人在几百年前曾经是一位王妃,本不知人家疾苦,直到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从此终日在敌人的皮鞭下度日。
那一次主人醉的不省人事,她趁机溜到主人的家庙向传说中的金叶片祈福。
请求金页片里的神让她与家人团聚。
神明答应了她请求,很快故国与敌人发生了战争,经过十多年的卧薪尝胆,这一次的复仇之师声势浩大,士兵的甲页映射着烈日之光,照的对面的敌兵都为之胆寒……
终究是在关键时刻自乱阵脚。
结果丈夫成了阉奴,女儿做了军妓……
“我好像见过这个女人?”
魔樱儿记得自己过去随父亲访问蓝汐的领地。
在失落的世界唯剩一圈晦暗的死日,明亮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那女人站在冰冷的礁石上,惊涛拍岸。冷凄的白光映射在了那女人的脸上,这时魔樱儿才发现她是个不世出的美人,只是长年没有笑脸显得老气横秋。
当年曾经问那个女人这个世界太阳已经冷却,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生机。
那女告诉只是为堕落而生。
每一张金页片就是一个传奇故事,但有时候故事却不是一个人的故事。
派出部落中的勇者传说中的神山去找寻解药,神明赐给了他们解药,代价却是巨大的,从此之后这一族的子民对这种瘟疫绝对的免疫,但是只要外边的人与他们稍有接触,就会感染这种瘟疫。
从此被各方力量绞杀,不得不逃到世界的边缘,成为了世代供蜘蛛家族驱使的奴隶。
蓝汐本人或许是不足为虑,但是他身上吉铠却汇聚了无数生灵的气运,他们应有幸福、生前死后的智慧,还有残酷经历之后所领悟的道果。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打算送她去蜘蛛家族去做童养媳,因为好像蜘蛛家族的吉铠可以克制她上一世玉茹留下的诅咒。那个时候自己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就真的稀里糊涂做了蓝汐的老婆了。
只是他家老太太觉得自己晦气,婉言拒绝了,后来从自己身上发现巨大的价值,一下子竟然变得比儿子都着急。
“魔樱儿小姐,要么参战,要么以身相许服侍我家主人,否则的话可是凶多吉少。”
虚空中的能言鸟狗仗人势好生得意。
“谁说他会输?”
真的是造化,这膄船时而航行经过冰川,时而经过火海,甚至是其他难以想象之地,可是这船却依然行驶在寻常的海面上。
船上的人都好好的,只有几个穷尽一生之力,探求宇宙世界真相的学者,遭遇了不测。
“少主……”
蓝汐的手下想发难也来不及了,聂君元的战力本来微不足道,本来可以有简单手段轻易处理掉,不想蓝汐为了让美人归心,非要动用天地规则之力,不想反而暂时激活了聂君元身上的道种。
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魔樱儿小姐,快让他们停手,都是英雄不世出栋梁。”
蓝汐身边的能言鸟在那里叫唤。
“你家少爷你还不清楚吗?谁能劝得动,就是宇宙归于混沌也休想拉他回头,是不是蓝汐哥哥?”
能言鸟更是极力的拍打羽毛,两只鸟眼都要急的掉出来了。
“姑奶奶你就行行好,不为我们也请为你自己请为你自己想,他们俩不管谁有闪失你这辈子就等着做寡妇吧!”
蓝夕听了这话就迁怒于能言鸟,一招将其化为乌有,破坏了也达到了极致。
魔樱儿感到聂君元身体已经到极限,想要出手参战却被劝退了。
“没事这种货色根本就不足为惧。”
蓝汐疯了决定用父亲禁止他使用的秘术。
聂君元这是感到了一种似乎自己无法对抗的力量,嘴角却带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意味深长。
这个时候蓝汐的吉铠却出现了裂纹,开始逐步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