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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前的记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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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凶器!

    “我根本就不曾有过生命。”

    听完这女人的话当事人心头顿时翻出了千百种滋味。那个黑衣男人的手很是放肆,手一刻都没停下

    当事人的心都要被撕裂!

    雪麒麟借助当事人的记忆,听到黑衣男人像演戏般的怪叫。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乡巴佬。有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

    忽然这黑衣男人的表情极其痛苦而狰狞,这张脸在视野里变的更加清晰,应该是当事人走近了他。

    当事人客气的替他把话说完。

    “有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当事人的视野再次移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见不到一丝的人间烟火,简直就像面具一样。

    “你杀了他?”

    当事人明知故问。女人没有回话拿出了一个古怪的物件。

    “这是你要的东西。”

    当事人并没去拿,而是拿了东西在那物件前边晃了几下。

    可怕的声音,异常尖刻,几个怪兽飞奔而来,不见四足却凭空生出了四个轮子,巨大的眼睛里竟然能看见人影。

    尽管雪麒麟知道这早已是历史,可还是怕的要命!

    忽然间当事人手里多件古怪的兵器,好像是剑可锋芒却时长时短,一种比蓝紫光更冷的颜色!当事人郑重警告。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杀人!眼下全是条子!”

    那女人依然如白开水般没一点滋味的回答。

    “别动,把兵器收起来。他们抓的是凶手,而我是凶器。”

    时间与反时间

    雪麒麟跟随记忆的线索,同当事人一起来到了一间考究的屋子,里面全是古怪的东西。

    一个坐轮椅的老人正等着他,那轮椅自己会动。

    “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当事人并没有给老人什么东西,只是在一面古怪的镜子前晃了晃。

    “很好!”

    老人开了口,却是一脸愁眉。

    “你真的要”

    “我已经决定!”

    当事人的态度非常坚决。

    “那好跟我来!”

    忽然

    “等等。”

    听不出滋味的言语,还是那个女人。

    当事人问。

    “你怎么来了?”

    轮椅上的老人笑了笑。

    “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的主人是自杀,上边只管抓凶手,不给凶器判刑所以她没事。”

    “事情我清楚,可她怎么来了?”

    “我让她来的。”

    那女人说。

    “是来阻止你。”

    “阻止我?”

    老人问。

    “你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另一个平行宇宙。”

    “就是另一个宇宙,却不是平行宇宙。”

    “奥!?”

    “一个与这个宇宙对立的反时间宇宙。”

    “反时间?”

    解释的是那女人。

    “根据近来的研究成果,时间并不像人们通常认识的那样,是以某个过去为起点。

    而是一条向两边无限延展的直线,向前有无尽的未来,向后有则是无穷的过去。

    在你要去的那个宇宙里,咱们过去是他们的未来,而他们的未来恰恰是咱们的过去。

    换句话说他们的世界其实就是咱们的世界。不过你要过去,就要经历一个化果为因化,逆因为果的逆化过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轮椅上的老人点点头,雪麒麟感到十分的压抑和沉重,这正是当事人那时的心情。当事人好久之后才开口:“我决定了!”

    轮椅上的老人在再次提醒。

    “你想好了,逆化的理论至今仍不完善,也没有成功的先例。”

    “那我就是头一个!”

    “很好!”

    老人愁苦中带着欣喜,不一会儿,雪麒麟通过当事人的记忆,就感觉整个房间都向无尽的深渊下沉!

    仙英剑客?

    记忆到这里变的有些含糊不清,雪麒麟实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那时刻

    浊热的气息愈演愈烈,悬崖之下就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火湖,惊涛骇浪!“跟我回去。”一只冷冰冰的手,如铁一般的生硬。还是那个女人,依旧是雕塑般的脸孔,听不到一丝的人间烟火。

    “不关你的事,何况这里危险! ”

    当事人的口气非常的奇怪,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只怕是……

    “我既不曾生又何惧死!”

    却还是面具般的脸孔,不起波澜的语调。

    “在道义面前我没有回旋的余地。放手!”

    “跟我回去。”

    她还是那句话,只是抓的更紧了不肯放手。这是什么样的声音,连心都要被撕裂!

    当事人的视野是模糊的,以至于雪麒麟无法看清那女人的样貌,只是那颗心肠

    ”欠你的,以后还。”

    那女人的手竟被他拽了下来,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跳下悬崖,投身在硫火湖中

    “这一片火海好像就是古代连接高天野和阿鼻地狱之间的火湖。”

    这些事情好像和搭救云岚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雪麒麟不由的狐疑了起来。

    “看了,我折腾过头了,看到的只是他的前世?不对!从火湖中排浪而来,自是从九天穹高而去!?莫非这是创世前的记忆?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仙英剑客!?”

    雪麒麟正在往灵魂的深处走看个究竟

    “不好!”

    雪麒麟只感觉视野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似白而非的诡异颜色,惨淡淡的一片。

    创世前的记忆

    雪麒麟只觉的自己的魂和魄像冰糖泡在开水里正在被分解!他这是要步李二哥孙女小莫丫头的后尘,要灵与肉一起被强行抹去!

    “我好不容易有今天难道就这么挂了!?”

    在火湖的另一侧带羽翼的生灵在交谈着。

    “何苦要在此处涂改?”

    “有毛贼在窃识创世前的记忆。”

    “不必理他,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三,不如把最聪明的抹掉!”

    那可怕的东西忽然散去,雪麒麟再也不敢窥视君元魂灵的奥秘,慌忙逃命。

    这个机灵鬼再次,逃过了一劫,可是………

    莫伦国离嘉南极远,位于远离大陆的外洋离岛,却是后者的心腹之患,他们的火轮战船一度迫使皇帝封闭西海运河,以保全内地不受其侵扰!

    那一天,仿佛一切如故。一位长须老人兴奋的向他的学生讲解,疾病的根由,其实就是那些小到无法看见的东西从中作怪。

    一个长年不被世俗理解的青年激动的流下了热泪,飞行的机械从空中缓缓落下,美少女们准备好了鲜花与佳酿。

    双目失明的智者,静心等待着远在嘉南的消息,他经过精心的推算嘉南地当有日食,只等他派出的助手从远方赶回……………

    可当他助手赶回来的时候。

    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楼宇,无人耕种的田野,那巨大的机械还在撕拉撕拉的运转,任是撕破嗓子,却听不见回话的声音。

    数百万人像不曾存在过似的被凭空抹去。

    三千里地山河,竟找不到任何的文献书籍,哪怕写在厕所墙上的一个字母。为的是聂君元锋灵魂深处的东西——创世前的记忆!

    那不还是牲口

    好容易魂魄才逃回自己的体内,险些就形神俱灭,雪麒麟不由的自言自语。

    “这小子真是邪门儿!害的老夫差点就没喘上气,可真倒霉!”

    “不算倒霉,姑奶奶下手非常痛快!”

    雪麒麟忽感到后脖子一阵麻,睁开眼睛一看正是云裳。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折腾了好一阵,和刚刚见面时就像两个人似的,皮肤显得更细腻,肤色也更亮了一些。

    说是国色天香也一点都不过分,可惜雪麒麟是猫,不知这倾国倾城!

    雪麒麟固然有侵入他人魂魄的能耐可自己也损耗巨大,一时间元气未能恢复,直喘气答不上话来。

    “怎么不回话了,刚才不是在说梦话吗?想不到你们牲口也会做梦。”

    “放肆,臭丫头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礼貌吗?那有这样跟长辈讲话的!”

    云裳一笑竟露出了满嘴的银牙,打了雪麒麟几下。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牲口难道是人?难道是人吗?”

    “老夫当然不是人了,老夫是猫!”

    说到这里雪麒麟急的直喘气。

    “那不还是牲口!”

    ………………

    聂君元伟岸的身躯如绣花针掉落海洋一般,没入北方的茫茫草原中。

    雪麒麟琥珀色眼睛依然在深情的凝望。

    “大王走吧,时间不多了。”

    “老常啊,你知道本王自开灵智之后,最烦的是什么吗?”

    “臣不知。”

    “如你们人类一样能知善恶。”

    常先生也借住呼啸的北风幻化出了几分笑意。

    “老常你也去吧,凡事要有始有终。”

    “大王这好像……”

    “没什么不合适的,如果不是背后有圣贤指点,我何德何能怎留的住你这样的大才。”

    雪麒麟依然凝望着聂君元,即便很早认识了,但却永远是个谜……

    ……………………

    木长者的看法也是如此。

    哪怕就是君元看着长大的。

    大家叫他酒腻子,但以前却从没醉过。

    而今……

    原来是先喝酒再结账,这回是现付现喝。

    选民的信仰非常古怪。

    选民认为既然他们的神君宇宙第一,无所不能。

    那么有神君法力灵斗士也应该是战无不胜的,如果战败就是这家伙人品有问题。

    在别的地方战死了是烈士是英雄,会得到国家抚恤,人民的敬仰。

    而在选民这边,对不起是你的信仰不够虔诚,不仅得不到国家的抚恤,而且连带你的妻儿都要被人歧视。

    所以嘉南的灵斗士往往最是输不起的,尤其是像木长者这样灵斗士中的老人,只要胜算不到九成就绝不会动手,多少年的谨慎小心,还是栽在他的手上,那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

    木长者是选民中的另类,一是因为他的血统,二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别人不一样。

    记得在聂君元母亲的葬礼上,当时还是孩子他目睹了这一切,黑压压的队伍连绵数十里,甚是昂贵的服饰,粗看非常平庸,事后才知道是再难得的东西,凄冷沉闷的颜色,以及汝宁人那种不难看但也不美观的粗硬纹路,给人一种异常压抑的感觉。

    当时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尽的墓穴之中,永远无法挣脱,他很早就明白,这嘉南虽然富庶,但是与整个海内世界相比,不过是沧海中的一叶扁舟。

    选民中的年轻人几乎全是守旧派,因为他们狂妄,藐视一切外来的新鲜事物,倒是老人中有那么些,愿意革新的人,不为别的因为年轻时狂过了头,碰了壁,才知道学乖。

    而今自己马上就要身败名裂,而那些守旧的青年势必要更加狂妄,一想到这里……

    “想不到你也有醉的时候!”

    “拿好的来,钱不差你!这是什么,马尿吗?”

    “像是,不明白你们年轻人,花钱爱买这种东西。”

    汽水瓶中映出两团熊熊燃烧的黄绿色鬼火,那是乔丞相的眼睛,比任何的解酒药都要好使,木长者顿时清醒却嗓子直干,像是要窒息说不出话来

    “子渐离回来,姓木的小子你给我好好干。”

    也许聂君元与沈天翔的战斗本来就没有必要,其他的更是多余。

    皇帝年幼,君元的表弟子渐离东山再起掌握了朝政。

    朝廷的使者来了,却不见了君元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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