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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玉,无论是放在烈火还是寒冰之中,却依旧不凉也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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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玉茹的故事发生在五十多年以前。

    吊在树上的孩子长的确实漂亮,虽说有那么几分脂气,但秀气的让人妒火中烧。

    “你们”

    他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我们怎么着。你别在那虚张声势了!”

    黄发少年异常的狂妄。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掉在树上的大孩子却只是咬着牙硬生生的挤出了几句话:“你们的好日子”

    到头了,三个字虽然虚弱的没说出口,却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说子渐离!”

    黄发少年狞笑着,谁能想得到十四五岁的半大娃娃,竟然会有这样狰狞一张脸孔。

    “你那两姨兄弟已经被夏国的狗皇帝弄死了,你还能指望谁!”

    “你心”

    确实是心虚了,黄发少年气的是咬牙切齿。子渐离那时如日中天,哪怕只无意中打个哈欠,整个海内怕是都要为之而颤抖。被选民们称为造物主之敌。

    “算你聪明!我的两个哥哥死在他的手上。我本来要上战场为他们报仇,可凌丞相却说雷姓的男丁就剩我一个,死活不让我去!”

    黄发少年越说越激动,竟气的跳了起来,揪住大孩子的头发恶毒的讲道:“你不要得意,就算是让他占了嘉南你也没有半点好处。安阳府你是回不去了,那边已经将你除名!”

    “你再这样折磨下去他就该咽气了。”

    “他死了去地狱,自然是有魔鬼来照料,你操哪门子的心?”

    “想不想发财?”

    “是想发财。”黄发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钱全让凌丞相的家奴刮去,怕是没有剩下的。”

    “我看不见得。”

    “你的意思是?”

    黄发少年自然心领神会。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烧开了的水泼在君元的身上。

    嗣君阁下,钱财对你来说是身外之物,不如借我们花花。”

    被他们折磨的遍体鳞伤,喘着气讲道:“我只剩下了这玉佩,再多了只能怪我命苦。”

    黄发少年拿过玉佩看了看不像值钱的东西,气的扔在地上。

    “你最好老实交代!”

    黄发少年眼中露出了凶光。

    君元无奈只得闭上双眼,当年秀气的像个女孩,窗户纸似的皮肤仿佛风一吹就破。

    “你能硬到什么时候!”那黄发少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讲道:“你身上的皮肤嫩的像个婊子,我就不信能撑的过去!”

    视线忽然间有所偏离,黄发少年一把拉住那人。

    “跑什么!”

    “是他们!”

    视野中的景象变得模糊,就像玻璃窗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可那双眼睛,却看得格外清楚,这黄胆病似的眼睛除了与生俱来的强悍霸道之外,还带着一种病态的执着,阴冷而狂躁的诱惑往往令人痴狂!

    “我当是谁?原来是醋麻赖皮兔,三孙子不拉屎。(经语,不过没学到家)”

    “大小姐!”

    那人和黄发少年异口同声的惊呼。

    一个蒙面女人走了过来。

    “是她!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那两个慌忙跑路。

    一个奇怪的老人拄着骷髅拐与那女人相伴。

    “大恩不言谢,君元将来若有翻身之日……”

    “你怎么还是这句话?”

    玉茹弄得他很是尴尬,之前有一次也是这样。

    后来他和玉茹一起拜在食尸老人门下,一起修行,一起生活。

    食尸老人的修炼之路不同于世间任何的法门,为当世所不容,生活便异常艰苦,慕容锋和师妹作为他的门人也是一样,卖苦力挣来的只够糊口,吃的是猪狗一般的食物。可慕容锋却活得快乐,因为与师妹在一起。

    “玉茹你也是从昆仑选民的后代,为什么要受这样的一份罪?”

    君元的话引来了师妹的眼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茹,对”

    “这不怪得你,我爹爹要做宰相的女婿,便跟我们母女断绝了关系。可后来人家还是不能放心,宁把我从选民中除了名也毁了容,不然好好的姑娘家谁愿意是这副嘴脸。”

    一听到这君元就要问玉茹的父亲是谁。

    她却说:“他你见过,当年我还放狗咬你呢!”

    君元苦仄仄的讲道:“原来你就当年乔家的三丫头,当年就没少欺负我!只是奇怪咱们也是老邻居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叫玉茹?”

    玉茹娇笑:“你傻傻知道什么!”

    君元:我是傻傻的。

    一讲到这他的脸色也不由的让人害怕。

    玉茹便柔声讲道:“君元我不是有意的。”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过去一直是浑浑噩噩。”

    讲话时尽可能的使自己平静下来。

    “君元,我记得老人们都讲你小时候很聪明,是全嘉南都知道的神童。怎么后来尽干荒唐事?”

    “我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记得那一年发生了一件怪事,我只记得水雾濛濛的一片,其他便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从熙奈山洞穴深处传来了食尸老人的声音,他们很是兴奋,看来师傅的修行成功了,要知道这可是前无古人的事业,他们俩像孩子一样兴奋的跳了起来。

    他们走进洞穴看到食尸老人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身上映出了七彩光芒使人看不到他的容颜。

    “终于成了!”

    玉茹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世间的魔法法大致可以分两种,一类是以选民为代表的法术,这需要造物主的恩典与权柄。第二类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夏地的仙法道术,这需要祖灵的护佑和天地山川间的钟灵之气。可是食尸老人却认为这两种方法是害人的邪术,最终将给这世界降下无穷的灾难,为此他才舍弃原先得来的一切毅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修仙之路。

    君元和玉茹此时激动无比,可却等来了不幸的消息。

    食尸老人并没有成功,而且自己也将走向尽头,他叫来他们是为了交代后事:“我要走了,我出了差错已命不久矣!至死方悟,要想功夫大成需要这三种条件,也衍生出了三种修炼法门,第一种要在天地间有异象出现的时候。第二种则是要在修炼者最有朝气的时候,至于第三种”

    讲到这里食尸老人的语调变的慈祥且诡异接着讲道:“君元,玉茹丫头你们是人世间的佼佼者和幸运儿。你们这样的童男女好事将成的时候,就是这无上真法大功告成之日。”

    一说到这里玉茹羞红了脸,到此时的她还以为是神功大成的师傅故意拿他俩个开心,可马上便招来了极其严厉的斥责:“这不是玩笑话,我的时间不多了,记得你们要作好事的时候一定要吃掉我留下的东西。”

    言毕食尸老人化做了熊熊烈火,只留下一红一蓝两颗舍利,师妹埋头在地上已是个泪人,用她的那双拳头敲打着那坚硬的石头,熙奈山洞穴的岩石似乎比钢铁还硬,可在锤击下却发出了非金非玉的奇特声音。

    在三年之后他们再次来到了熙奈山,又找到了一个干燥而僻静的洞穴,玉茹卖掉了头发,而聂君元则同古儿林的大力士摔跤换来了外国商人四个银币的赏钱。他们买了些简单的肉食,新婚之夜住的是兽穴,玉茹的还是坚持买了一支花烛,略微装饰。

    她的脸早已被奸人毁容,匀整的身体也因艰难的生活显得过于瘦弱而不够丰满,可却让君元的春心浮动,似野火又仿佛夏日草木一般。

    “君元,其实是你多忘事,记得小时候你嘲笑过我的名字土气!”

    “那人绝不是我。玉与宝石金银不同,不贵在耀眼夺目,而是在古朴厚重。”

    “是啊,当年爹爹,不对应该是那奸人拿羊脂白玉换钻石气的我哭了一整夜。”

    “羊脂白玉其实还算不上是真正的极品,至于羊脂之下的不过是些二三流的次品,而极品则是……”

    说着君元拿出了他唯一值钱的东西,这是一件真正的稀世珍宝,那抄家的时候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剩下可那些兵士都是些肉眼凡胎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它的价值。一件看似平平无奇的玉佩,成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就像是一件哄小孩子的玩具,被当成是卖不了几个钱的便宜货。

    玉茹真的不识货。

    “你又被人骗了!那些郎煌老嘴里边就从来都没实话!”

    君元便把玉佩放进烈火之中。

    “你这是何必?”

    玉茹忙取出来却发现自己拿着玉佩,手一点也不烫,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鉴别真正的好玉从来不是靠眼睛去看,这是我家祖传的东西,有上千年了,是真正上乘的玉,无论是在烈火还是在寒冰之中,却依旧如故,温润的性子,不凉也不热。愿你能够喜欢。”

    “君元!”

    玉茹便倒在了他的怀抱之中。

    这时天间出现了九星连珠的异象,那个夜晚是如此的美丽,天间的一颗奇异的星辰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夜晚仿佛变成了白昼,刹那间一些奇异的花草,出现在了荒凉的熙奈山上。玉茹也露出了娇媚的笑容,等待着颠鸾倒凤的时刻:“你怎么还不来啊。难道是在嫌弃人家的这张脸吗?”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窃窃私语讲些什么东西。”

    “你不要多想,这也许是山谷里的精灵在祝福咱们。”

    他们各自吃下了食尸老人留下的舍利,熙奈山附近百余里,忽明忽暗有奇异的彗星在这片天空上如猎鹰般盘旋。云雨之后玉茹脸上的伤口不见了踪迹,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鸭蛋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般的姿色,在君元的眼里却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我们完成了师傅的遗愿!”

    玉茹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可是没过多久玉茹便感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的流逝,整日整夜的无法安眠,直到这时君元想起了多年前那段尘封的记忆。他其实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一个自称是从车离国来的魔妓用妖法暗算。

    因为他中了邪术总是回忆不起这段往事,自此之他从全嘉南闻名的神童变成了笑料。今天的境界五十年前就应该达到,更是目睹恋人倒在自己怀里。

    玉茹:“君元这不怪你,师傅传下的法门本身也有问题,愿你”

    想不到一个半个世纪前就已故去的人居然,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谁?”

    “聂君元。”

    他的模样和当年却不大一样,玉茹也难相识。

    “去哪?”

    “归汝宁。”

    “你汝宁号称是礼乐之邦,竟然这样不媒不聘,拐走我的女儿。”

    几个黑衣人搀扶着一个垂死的老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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