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廷愿意介入,根本就没有决斗的必要 三
有了趁手的兵器,就情况大不一样。聂君元用软铁剑将沈天翔的炎剑缠住!节度使萧将军留下的佩剑,被薛都司等老行伍认为是不能实战的摆设,但是在沈天翔的炎剑面前,平时好用的兵器都瞬间化成了铁水,而这把剑貌似不够封利灵巧,却能吸走沈天翔剑上的炎气。
“不得不佩服确实是有眼光!”
那次云裳不得不服,那回是在朝廷出兵救援的路上。
照聂君元的办法王师东出的秘密根本就保守不住,一路上大张旗鼓。苟文仲看着惊心,兵法诡道往往不宣而战才是上策,可像他这样大摇大摆是何居心?路上大摆排场,连云裳和薛都司都看不下去,催促聂君元赶快进兵。
薛都司:“自古以来兵贵神速!阁下如此安排是何居心!”薛都司有些生气因为打仗毕竟不是闹着玩的!可是在这个匪夷所思的怪物面前不得不,把火强压了下来,可强压下来却又憋着难受。
云裳:“是啊,去晚了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样就不好办了。”
她也很着急等着车里的君元回话。
“停!”
他让马车停下。
“先挑件趁手的兵器!”
“切!”
听了这话云裳就不由得来气,心想空手上阵肯定吃亏,但现在才挑兵器,你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子才想起来不是误事吗!
“这柄方天画戟,你看如何!”
薛都司对他早就不爽了,虽说是怕的要死,可终究还是有压不住火气的时候,使足了力气方天画戟狠狠的往君元身上掷去。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铁柄的方天画戟顷刻间碎成了数段!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只有聂君元的脸上还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太硬的东西反倒易碎!”
薛都司:“这个软柄的红缨枪您试试!”薛都司满脸堆笑,他这人就是这个德性活似一条狗,不给点颜色瞧瞧就永远不会说人话。
聂君元:“你给我玩一套金鸡乱点头!”
“好,那您试试这个。”
薛都司面上倒是客气,但暗地里却一摸腰里的莫伦手枪,尽憋着坏心思!可问题是聂君元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枪尖被折断离薛都司的喉咙差的连一根头发丝的距离都没有。薛都司只感觉喘气都困难,这是一种什么的感觉,这个武艺高强的汉子只觉得又压抑又恶心,浑身冰冷完全失去反抗的勇气。何况旁边又有云裳这小娘们儿在一旁看着,真是既折威风又掉价,可又偏偏连一个屁也不敢放,强堆出笑脸!
“看来您适合用极锋利的短兵器,有上乘精钢打造的匕首,您要不要试试!”
这话云裳听后倒觉得有那么些道理,君元这么快的身手确实适合用那些无坚不摧的短兵器。可是这未免太冒险了,何况是在刀枪如林的两军阵前!薛都司已经打发小校去找几副上等的匕首,可君元却看上了苟文仲的佩剑!
云裳很不以为然:“官制的佩剑都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东西,要这玩意干嘛?”
君元却冷冷的讲:“你们没看出来吗?这是把软铁剑。”
“奥!”
君元的话让苟文仲感到很奇怪,他是文官出身本来就不懂兵器。
云裳:“要是软铁剑就更要不得,除了耍把式卖艺还能干的了什么!”
聂君元:“要的不是兵器,而是前人的技艺!”
这句话意思很深,没人理解他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锡顿府属于军府,所以即便是文官也要佩剑,薛都司在给苟文仲送佩剑的时候就没安好心。特意挑了一件传说中有阴魂缠绕的东西,希望这家伙早日完蛋!只是云裳记得清清楚楚,只要聂君元一拿起这东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冷漠暴躁!奇怪的是除了这次同沈天翔决斗君元就再没用过这件兵器!
其实这场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可言,在开始之前,胜负就已经决定。官制的靖夷平虏将军炮,施展着可怕的威力。所谓的靖夷平虏将军炮是皇帝给起的名字,不是这玩意儿的本来面目,本名科宁亚鲁识是莫伦语意为弑神之器,当年的莫伦人挟战胜朝廷余威妄想把嘉南变成他们的殖民地,不想吃了选民黑魔法的暗亏。于是用与那人身体等重的内海明珠从亚他细实国请来了一位叫斯莫林斯科的哲士研发一种特殊的兵器用来对付选民的黑魔法。
斯莫林斯科带领莫伦国中数百位学者呕心沥血十七年终于研究出了成果,可是莫伦人却认为这兵器根本无法制造,因为仅其中的一道工序就需要数十万技术熟练的工人。在海内世界十个莫伦人能做得活,要十五个亚他细实人才能勉强完成,而在内地那怕是上千人也不见得能成事。所以这样的弑神之器被认为根本就无法制造,所以莫伦人把这个方案束之高阁却对其中的秘密却也不加防备…………
斯莫林斯科认为灵体与实体之间其实没有绝对的界限,所谓魔法其实就是灵体对实体的影响,这靖夷平虏将军炮的炮弹与空气摩擦发出怪异的声响,使灵体活动不能有规律的进行,从客观上干扰了选民的魔法,而且在这试剑岗上本来就有着无数古战场上的冤魂,受到这兵器的惊扰产生了剧烈的灵体活动,这正好与所谓的神君之灵相冲撞,选民的魔法完全没了施展的余地!
以实相的物理而言,这种炮弹的威力不过是寻常炮弹的几倍而已,但是一旦与灵体相冲撞,那就……冲霄的光柱,被火烧红了的云彩落地,狂暴的旋风莫名的出现又莫名的消失,还有人被莫名的卷入到了不知名的时空中,甚至被自己的魔法反噬变成了多头多足的怪鸟……
尽管有人还在依托地形负隅顽抗,但大势已去,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支配整个海内世界的力量相抗衡。苟文仲在试剑岗的高崖上呆呆的看着,他虽然任的是武职但到底是文官出身,看到战场上惨烈景象还是……
“难得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作为,年轻人?”
聂君元说着把手搭在了苟文仲的背上。
“年轻人?”
苟文仲心中疑惑听口气好像这家伙自己……看模样不过十六七的做派,虽然小有些城府可到底还是小孩子的做派,怎么可能………?只是这家伙的口音非常奇怪倒像是安阳府老辈人讲话的腔调,对苟文仲而言 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从墓穴里跑出的僵尸,这个倒是有可能,他的手简直比女人的手还软,可却比冰还冷!这倒是其次,苟文仲只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像一个打个喷嚏就能让整个海内世界都不寒而栗的人。
聂君元:“我知道私调朝廷的兵马是重罪,我稍一封书信给子渐离,看在两姨兄弟的份上应该会买我几分薄面,即可保你无事。”
这话让苟文仲哭笑不得,脸上夹杂着莫名的恐惧,不知道自己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当年见到子都督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时他正在流放远西的路上!”
苟文仲:“实不相瞒,在您来之前朝廷方面已经有了指令,不得妄贪尺寸之地,而且还要将本府下辖的仁昌、顺化两地还给他们,居民一律回迁内地。”
当下在朝廷主政的是子渐离的政敌,所谓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内嘉南作为子渐离统治时期的遗产,这帮人看来也要一股脑的废掉。君元不由得寒心,他作为子渐离的两姨兄弟,想借助朝廷势力都回国复位的想法,看来也要落空了。
看了聂君元只能留在嘉南,为了嘉南子民与沈天翔苦战,全凭意志在苦苦支撑,兵器都险些脱手!胜负看似要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