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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朝廷愿意介入,根本就没有决斗的必要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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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君元再次现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那些个选民!

    他一向都没有用兵器,因为寻常的金属烫手反倒容易把自己弄伤!

    “云裳把剑给我!”

    “哪把剑?”

    “那把软铁剑!”

    提起那把软铁剑,云裳就不由得有些心慌,因为聂君元拿了这剑就像另一个人似的,变得暴躁、冷漠。

    一直想占云裳便宜的薛都司当下兴奋异常!

    “这可是萧将军的剑!”

    所谓萧将军就是破云枭,是内嘉南的首任节度使,传说这是个宁录岛人,后来因为拥兵自重被当时在朝廷主政的子渐离设计毒杀!据说的魂魄附在这把佩剑,故而此剑能惑乱人的心智!

    薛都司这个人很不干净,无论是选民还是同他们敌对的云合人,只要是来送礼他都来者不拒。那回云裳在自家大人的安排下送两个本家姑娘给薛都司做妾,就是想换点兵器和粮食来支撑一下局面。不料薛都司收了人反倒食言自肥!

    “云小姐光长得漂亮可不行啊!那个上的功夫一定要好,不然可是伺候不好老子!”

    “是什么样的功夫啊!”

    云裳担心聂君元的安危全神观战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什么,到是魔樱儿到了薛都司的跟前。

    薛都司一眼看去这魔樱儿年岁虽小不过也是个美人胚子!

    “你现在年岁还太小了,等过几年叔叔一定要好好教教你!”

    “你现在就快点教我!”

    薛都司不知道她是个宁录岛人,再加上本身就不是好人,更何况这魔樱儿身上自带一股邪气,那还有不授业解惑的道理。

    “吃了这个一起做游戏!”

    不用问当然是春药。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做游戏!”

    说着就痛快的把烈性春药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感觉身上很热想脱衣服?”

    “没有啊!”

    这魔樱儿到底是人不是人,薛都司的手下已经看出苗头不对忙给使脸色,只是他被从魔樱儿身上跑出来的媚灵弄昏了头脑。

    “妈的!可能是老子买了假货了,先吃饭,等吃饱了再来干你!”

    “我也饿了!”

    “好!你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

    “莫伦国的盒子肉!”

    魔樱儿吃了几口铁盒子里的咸牛肉。

    “肉苦苦,我要喝新鲜的咸水水!”

    薛都司一开始还很高兴,觉得才多大一点这都懂,真是干那个的好材料……

    谁知这魔樱儿咬住他直接喝血……

    “我饱了,你快点!”

    “你!……是水……猴子”

    “水猴子怎么玩,我没听过这个游戏!”

    水猴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水猴,天真无邪魔樱儿只想跟跟薛都司做游戏!

    一个朝廷的武官被折磨成这样,知情人都明白如果朝廷愿意介入,聂君元和沈天翔根本就没有决斗的必要!

    不久前在内嘉南锡顿府!

    “救命啊!救命啊!这个没良心畜生要把我卖到窑子里!”

    “后生!看你也有手有脚,也不是不能挣钱养家,干嘛要做这种缺德事!”

    “她人是我的,老子想把她怎样,就怎样!你是不是想上她?行!大钱两千!掏银子八十,人你带走!”

    “这畜生从内地逃荒来到嘉南,一份彩礼没给,我们家还搭上了一头毛驴做嫁妆!大爷大妈评评理,他还是人吗!”她的话细柔婉转,好听的很,娇滴滴的样儿就更显的委屈,让人心疼!群众都围了上来,很看不惯!

    “谁让你们家人贱,自己要倒贴!”这男人非但不收敛,还往老婆脸上狠狠一巴掌,所幸被热心人拦住,这就更激起了众怒!被几个精壮的汉子拖住。

    “走,见官去!”

    “凭什么?”

    “从子都督开疆定下的规矩,买卖人口一律大皮鞭子的伺候!”

    “老子是郎煌人归南极都护府管,这些条目管不到我这儿!”

    “敢情这小子是个安南人(炎道以南的内地人,都叫安南人。),我就说吗!南蛮子没一个好东西!”

    “朋友!你怎么说话呢!(说着又瞪着那个卖老婆的家伙)我们南方人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女娃子别哭!放心只要是在咱内嘉南,最坏也能要回嫁妆!”

    说的不错,当下的这一幕,若是在浊池边上——君元当初搭救雷姓少年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在那里嘉南人不能在城内居住,而选民待人虽然有礼,却从来不事劳作,自然也少有走动。主要在里边活动的,多是从大夏国也就是内地来的移民。可是因为选民同朝廷的战争,内地的移民大都被驱逐,能留下的要么极其擅长趋炎附势,要么就像李二哥似的木头人不好也不坏,默默无声的活着。

    真是谢天谢地,这事儿出在锡顿城、锡顿府。这里也是嘉南地,但却是 在子渐离主政的时代,二十年间朝廷的军队先后三次征伐嘉南。统治嘉南的选民虽然有着强大的黑魔法,可到底是无法与统治整个海内世界的力量相抗衡。到乔丞相接手时候选民的人口不足战前的三分之一,好些地方也被朝廷的军队占领形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内嘉南!

    内嘉南一带因为朝廷和选民的军队反复的拉锯,本地的居民被屠戮殆尽,当时在朝廷主政的子渐离纳其幕僚羊固之策,从各地征集军户(世代为兵的人家,免税或轻税,有专门的户籍进行管理,严禁自行迁徙。)来添丁补户,建东宁、靖夷、锡顿三府合成为内嘉南。自从子渐离失势下野,内嘉南的许多地方被选民蚕食了回去,其中东宁府已经取消了建制。尽管如此,锡顿府却始终屹立不倒,这里的居民都是军人的后代,先辈的血性始终没有从他们体内消逝,一有战事就组织起民团,协同官军保卫家园,抗击选民和古儿林人(北方游牧民族的统称)的袭扰!这里的军民天生富有血性和正义感,虽然都是夏国人但同那些在选民统治区讨生活的家伙有着天渊之别。虽然大家平时对嘉南地土人小偷小摸的做派也很反感,可也不忍心看着小媳妇往火坑里跳。“大妹子死跟着这龟孙也怕是守不住牌坊,不如等老爷判下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不然你就是有三贞九烈,这混球也要把你送出去!”大家伙群情激奋不由分说把这个卖老婆的郎煌人,扭送到衙门。民心所向,这家伙罪大恶极,可奇怪的是,官老爷反倒为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郎煌人卖老婆的事,下边的人不敢专断,只好往上报给制守。郡县里边往往都是一文一武两位老爷,或者只有一位文官主事,可设府的地方却往往都和别处不太一样。在锡顿的两位主事的老爷,制守苟文仲、都司薛高举却都归兵部管辖。都司只管团练、里丁,而制守则统领朝廷调派的驻军并主管地方行政。

    薛都司请苟大人在府衙的后花园里看戏。薛大人长相清秀,可性格却十分粗野,和斯文人在一起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憋着股劲,真难受!而这个斯文人就是苟文仲,苟大人。苟大人身材矮壮,四肢粗壮用力,天生的小脑门看面相不像是个读书人,倒像是个空有气力的莽汉!可却是从礼部借调而来,正经科举及第的文士。好一出大戏,神魔乱舞,可真是热闹,薛都司看的是津津有味,不过

    “停!”苟大人生气了:“没几句唱词,尽是些热闹戏!休要拿这些哄人,你们在戏台上打的再好,也没有这位薛大人的把式值钱!”

    这出戏薛都司本来很喜欢,可既然苟大人不爱听,那么:“你们桂生坊的百花羞哪去了?怎么尽拿些不入流角儿来哄人!黄老板,你是不是觉的你在帝都见过大世面,就瞧不起我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地方官!”

    那黄老板吓得连连磕头,四十多岁的人,但为了唱戏,每天只吃不加盐的青菜,看起来漂亮的很,活像个少妇人。贵贱有别,只是磕头一句也不敢回嘴,好像要到磕烂了为止。

    薛都司:“黄老板你也是戏行里的老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的不懂事!百花羞别说病了,就是死了也抵过来唱戏!”

    黄老板慌忙应道:“小的这就把百花羞从床上弄起来,让她给老爷们唱戏!”

    苟大人摆摆手:“罢了罢了,怎好为一时之欢,折磨一个病人。这戏不看了!”说着要走被薛都司给拦住。

    薛都司满脸堆笑:“大人坐,大人坐再姑且听听。黄老板还等什么,那两个素角,你也调教的差不多了,让她们上正旦的戏!换戏唱《凤求鸾》,大人将就看看兴许有那么点儿林雅琴的份儿!(帝都名妓,以貌美善唱曲闻名,云合人。)”

    黄老板也忙在那陪笑:“是啊酒是越陈越香,而茶是越新越好。这两块青料地道的很,正经从老山刨出来的货色地道的很!”

    苟大人笑了笑,可笑的很冷:“我虽是正经人家出身,可戏行里的黑话,我却听的明白。你们管被拐卖的昆仑人(选民)的小孩叫黄料,管买来学戏的云合女孩叫青料。我说吗!你黄老板是帝都的名角儿,怎么肯光顾我偏僻的锡顿府?原来是看上了我地界上的百姓了。”这可把这黄老板吓得不轻,要知道内外嘉南在理论上都归锡顿,靖夷两府管辖,按朝廷的律法在嘉南地贩卖人口,卖方仗四十,买方杀头!

    薛都司听后义愤填膺,于是就大喝一声:“这还了得,敢在我锡顿府干这没天良事的勾当!”竟然一剑刺死了黄老板!

    苟大人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这种东西也劳你亲自动手。”

    那薛都司居然也吓得直冒豆大的冷汗,原来黄老板的货不是从别处,就是从他那里进得。前边讲过云裳为了从都司这里弄些粮食兵器,按家里人的意思送了两个漂亮女孩给这个薛都司做妾。可是这位薛都司不仅食言自肥,而且在玩腻这两个女孩之后就卖给这位黄老板。知法犯法,而且还是当着上官的面,这还了得,于是马上就杀人灭口。

    薛都司:“属下不该鲁莽行事!”

    苟大人:“没事,只是当心别脏了手!”

    天下事往往都是如此,分明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却偏偏没人点破!可毕竟已经碰到了那层窗户纸,薛都司本来请苟大人是想缓和关系,却没想到两位大人立在那,像雕像似的谁也没有答话。

    “大人!有人要卖老婆,闹得整个锡顿城都炸锅了!”小厮来报信来了。

    苟大人:“这种交给下边就行了。何必惊动本官!”

    小厮:“可那小子是郎煌人!”

    苟大人:“涉及到边区居民,事情就棘手了!”

    郎煌归南极都护府管辖,属于边区,朝廷在当地制定了一些特殊的条律所以事情比较棘手。因为事儿的很大,苟大人不得不会同薛都司一块审案!公堂外上万双眼睛也在看着。

    苟大人一拍,马上开堂审案:“大胆”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他本想说这句话,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改口为:“大胆!何故在我锡顿府的地界生事。”口气明显的软和了下来。他自己也打量着这个郎煌人,穿戴一般,看面皮像是十六七的娃娃,可看这后生的那双眼睛,却显得莫名的深沉,这样看来至少该是四十岁来岁,让姓苟的捉摸不透他具体的年岁,灰银色的头发透着异样的光泽,无论是面对众人的指责,还这公堂的威仪,神色却不动分毫见他直直的站着,薛都司想要发难,被苟大人一把拦住,在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而他身边的那个要被卖掉的蒙面女人,看身量却很是眼熟。

    苟大人:“堂下何人,为何在我锡顿府生事?”

    “在下汝宁人。”

    薛都司更是生气,郎煌因为是归南极都护府管辖,朝廷对郎煌籍的人口有特殊的政策,出了案子不好审理一般都是先把人关了,再往京里报,至于汝宁人则就不必客气。刚一拍桌子,正要发难,不想

    “老薛你坐下!”官大一级,压死人苟大人发话了,薛都司不得不坐下,可是脸上还一股子的不服气。

    苟大人:“安阳府的?”

    “不错!”

    苟大人:“看得出你也是郢逊帝一脉的宗室子弟,要细论起来可以说是凤子龙孙,可别忘了那是好几朝之前的事情可你要晓得,海内以赤发碧眼为贵的年代,距今早已过去了千年之久。按先帝的《定汝宁事务诏》,只有五代以内近支子弟才能见官不跪。不知你是那一脉后人 敢如此行事!”

    “康文孝公之孙,文襄公子孤儿!”

    苟大人脸色大变:“我在安阳府供过职,你莫要戏耍本官。你说的文襄公子莫不是指炀公子!你说的那人我知道,炀公子是有个儿子,是子渐离的表兄,确实流落在嘉南,具体年数我不清楚。可他表弟子渐离我小的时候见过,当时就已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你才多大一点,敢在这冒名顶替!”

    “我是谁无关紧要,关键是她要找你!”说着就揭了,那女人的面纱,苟大人和薛都司都瞪大了眼睛,惊呼:“是你!嘉南王府的大小姐!”

    “苟大人,薛大人救救嘉南,就云合百姓吧!”说着云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可聂君元却还是直直的站着,脸像雕塑一般。苟大人是哭笑不得:“这样的千古奇案,叫本官如何断得!”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选民要围攻云合人老巢。君元是有着非凡的武艺可要对抗一只军队,可还是心理没底!想到把兄弟云岚,当年好歹是被朝廷册封的嘉南王,而且云氏一族虽然被选民追剿只能藏身山林,可还是顶着嘉南王府的桂冠。只是这顶桂冠对云合人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 嘉南王的封号既然是朝廷给的,那么从朝廷讨救兵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苟大人:“云大小姐,本官对嘉南王府一向敬仰,不知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

    云裳:“哪里敢开两位大人的玩笑!只是每回求见大人不是忙,就是病,也只好出此下策!大人!我云氏一族的存亡就在旦夕之间。(说着又对公堂外围观的群众)邻里间的关系再坏,邻居家着火也没有不救的道理。内嘉南的父老们,黄眼灭了我云合人下一个就是锡顿、靖夷甚至是整个东方省份,求各位发发慈悲吧!”

    说着泣涕涟涟,所操云合腔也是细柔婉转,就更让人心疼。在人群中引来了一阵热议。

    “这丫头的话说的有道理,云合佬虽然讨厌,可有他们在给黄眼儿捣乱,也能给咱锡顿府少些个麻烦。等他们完蛋咱这就是黄眼嘴边的肉喽!”

    “云合佬又是什么好东西!男的又偷又骗,女的到处卖炕!”

    “嗨!人穷志短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听爷爷说过云合城过去老富裕了,许多人为了留那都硬着头皮去做上门女婿。可是后来黄眼儿”

    薛都司想要说话被,苟大人给拦住了。苟大人,苟文仲看看云裳、看看聂君元、再听听的群众的议论,不由心烦,怎么也遮掩不住!若是在内地的其他省份,许多事根本就不用担心,哪有百姓敢在官府门前议论!可这里是内嘉南民风彪悍,地方上的治安防务还要多多倚重本地的贤达事情闹大了,苟大人在公堂之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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