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一起做生意
当然，在这火爆的背后，也一定有那些商务式的歌舞厅。
这种才是真正的销金窟，也是来钱最快的地方。
像这样的地方，歌女舞女就算是只想做干净的生意，也不可能，正因为必须出卖色相，她们也不得不花大量的金钱去购置行头，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冯院生倒是只开干干净净的歌舞厅，可是保不齐员工也有自愿卖身的。
这种事情他阻止不了，同样也管不了。
“我这两天，已经去您的歌舞厅里面看过了，我也已经找几个熟客了解的情况，他们说，您的歌舞厅从昨年下半年开始，生意就开始下降了。
现在开歌舞厅的太多了，难免有些同质化严重，您必须得突出一些特色，才能够吸引到更多的客人。”
冯院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意，从去年开始就已经一落千丈了。
惨淡经营了这么久，他甚至已经准备把其中几个比较高档的歌舞厅直接关掉。
歌舞厅的开销巨大，除了歌女舞女的培养之外，每天的人工水电也是非常大的成本。
他现在基本上都是吃老板，亏着钱养着这么大一帮子人，已经明显是极其吃力了。
“自从对门开了一个什么万城楼之后，我的身影就被抢了不少，甚至连台柱子都被挖去了好几个，以前，我们歌舞厅的粤剧是最好的，歌舞演员平时还能唱一些小曲，活跃气氛。
然而，自从台柱子被挖走之后，客人也就跟着去了对面，再也回不来了。”
冯院生也非常的头疼。
就算他的老底再厚，也经不住这么一直亏下去。
他的心急得像烈火浇油似的，每日都是哔哔啵啵地响着，却只能强行按捺住。
白婉清道：“我转了一大圈，在你的歌舞厅面看到了一个叫小粉蝶的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声音也很动听，我建议你好好教一下，给她点机会，让她登台。”
她知道，这个年代很多的歌星都是被星探挖掘出道的。
因此，她专门去冯院生的歌舞厅好好的逛了一圈。
就是为了看看有什么熟面孔。
没想到，还真让她遇到了。
这个艺名叫小粉蝶的女孩子，未来将化名关蝶，成为香江歌坛的四小天后之一。
“小粉蝶？是谁啊，唱粤剧的吗？”
冯院生皱了皱眉。
他的歌舞厅太多了，旗下的艺人没有1000也有500，很多人也是来来去去，他自然记不住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艺人。
“小粉蝶既能唱流行，也曾唱过粤剧，嗓音条件是真的不错，只可惜，她的脾气有点倔，要不然也不能被她师傅江丽雪藏这么长时间了。”
说起江丽，冯院生总算是稍稍有了些印象。
“哦，江丽啊，她长得挺漂亮，生了一双狐狸眼，可惜唱功和演技都一般，实在是捧不红。
她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菜，我早就听说过了，她喜欢拉踩新人，给人家气受，训斥了好几次也不好使。”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有一票死忠粉。
主要还是因为那张狐狸脸实在太好看了。
这女人真是一个天生的狐媚子，三分媚态，三分妖冶，还剩了四分装出来的端庄。
偏偏男人们就很吃这一套，不管是不是真清纯，只要能装出清纯也行。
越是这种美人，越让人欲罢不能。
白婉清道：“小粉蝶长得比她好看，唱的也比她好，她的金主看上了小粉蝶，她就只好给小粉蝶气受，不给她登台的机会，这样就让小粉蝶永远被踩在脚下。
我私底下听到小粉蝶吊嗓子了，那韵味身段十足，只要能上台，再搭配上我给设计的衣服，保准一定会满堂彩。”
她又专门说了一些细节，唬得冯院生都有些犹豫了。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试一试了，我歌舞厅里的所有人手随便你调动，无论是词曲创作还是舞台布置，你都可以专门去找人，任你调遣。”
这是让她先试着捧红一位明星试试了。
冯院生到了这个地步，明显也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他倒也没有真的把这个建议多么当回事
毕竟，白婉清年纪太轻了，又从来都没有做过生意，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否则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效果。
反正自己这歌舞厅生意惨淡，就算真的折腾出了什么，也不至于砸了招牌。
冯院生居然真的给了她这么大的权限，白婉清可以说是大喜过望。
哪怕她知道，冯院生并非真的多么信任自己。
可是，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她也已经非常的感激了。
“好，你让我试试吧！”
白婉清当天晚上回去，就立刻联系了一名裁缝。
“没错，就是要做成这个样子的，这里小漏香肩，但是胸前必须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玲珑曲线，却不可露出半片肌肤。”
她专门为小粉蝶打造了一身纯欲感的新中式旗袍。
“完全穿传统的服装，难免显得有些老土，如果全盘西化了，你又竞争不过那些专门唱流行歌曲的，所以中西结合，我保证你会是全场最亮眼的。”
白婉清也凭着自己的记忆，写了好几首歌曲给小粉蝶。
这几首歌曲里面，既有以前三四十年代沪市的老歌，也有一些这个时代还没有的新歌。
还好她以前学过钢琴，也扒过谱子，写起来那叫一个轻松。
只需要把写好的谱子交给这些音乐师傅，让他们自己重新编曲就可以了。
冯院生已经交代过他们的主管了，主管也叮嘱过他们，他们自然是乖乖干活。
在有限的预算范围内，舞台和灯光也重新布置过了，让人耳目一新。
小粉蝶充满期待，却又有点担忧。
“婉清，我真的能一炮而红吗？江丽不止一次说了，我的唱功实在是太差了，一登台的话，肯定会被吓到踩的。”
她和白婉清相识，还是因为白婉清仗义出手。
就在前两天，她在房间里面吊嗓子。
江丽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突然就直接闯了进来，狠狠的抓住了她的领子。
“小娼妇，我让你勾引人，我让你唱的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