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事情原委
影像里有的人物是高清，有的人物则是质量差清晰度低，但还可以辨别的。
每个人的清晰程度不同，这和收集者的印象程度也有关。
比如画面中的李员外和小慧，都是叶沐轩切实见过的，所以他们会呈高清状态，不过李员外胡子变短。
而李夫人是出现在别人的回忆里，年代久远，她早已在十二年前因病去世，在影像里勉强标清。
那个下面出场的王妈妈居然也是高清，与李员外的高清程度不相上下。
这很有可能是运气逆天的男主，在街上问人的时候，遇见了退休的王妈妈逛街，柳若初猜测。
画面里，李夫人带人来了青楼，吩咐人关上了门。
小慧被两个男人反抓着手臂，摇着头连连后退，被他们踢跪下：“夫人求你放过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和二郎是真心相爱的！”
眼泪在她脸颊滚滚流下：“夫人，求你成全我们吧，求你了夫人！”
小慧说完想在地上磕头，却被人扳着肩膀，揪住头发被迫仰面。
“夫人！不要夫人！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放过我……”
李夫人厉声道：“看着这张脸我就生气！先给我两边脸各打三十个巴掌。”
“是夫人。”下人动手。
巴掌扇完后，李夫人满意的看着这张红肿的脸：“掰开她的嘴。”
“谁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你个贱蹄子！”
李夫人嫌恶的羞辱完，拿起药碗对着她的嘴灌了下去。
“若你再散播谣言，说肚子里是我儿子的种，就不单单是小产这么简单了！”
黑红的药水顺着女人的下巴、脖子往下流。
“我的儿子，自然是要找个门当户对清白人家的女儿相配，我已经给他物色好了，他很快就会忘了你。”
女人被扔在地上，捂住肚子，蜷缩着身体剧烈咳嗽，地上缓缓的淌出一滩血。
“走。”盛汤药的瓷碗被李夫人摔碎。
她出门时遇见在门口的老鸨：“王妈妈，孩子我们这边给你打了。”
她拿出一袋钱，王妈妈捧着双手喜笑颜开的接下。
“这个女人，以后跟我们家二郎……”
“没有关系，这个小贱人胡言乱语，说怀了李二郎的孩子，分明就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李二郎根本就没来过万花楼，她做什么青天大梦呢！”
王妈妈又谄媚道：“不知道孩子谁的野种，多谢夫人出手。”
李夫人面容微微舒展开来，拂了拂衣袖：“既是胡言乱语，就乖乖在楼里继续接客吧。”
李夫人淡漠地撂下这一句话带人走了。
“夫人慢走。”
王妈妈看了一眼下楼出去的李夫人，立马跑了进去，蹲下身，小慧已晕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说说你……男欢女爱的东西何必认真呢？”
王妈妈焦声叫了个人：“小六！快去请郎中，记得避开人。”
王妈妈把小慧扶到床上时又说：“男人的承诺啊，还不如一两银子来的值钱，轻飘飘的，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小慧微微睁开眼，虚弱的说：“我信他，二郎绝不会骗我。”
“你呀，”王妈妈无奈摇了摇头：“你先忍忍，一会儿郎中就来了。”
“多谢妈妈。”
同为女孩宋昭昭难免动容，捏着手帕小声啜泣起来。
但江川你吸鼻子就算了，你哽咽着到我面前喊我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师兄，好惨啊～为什么不能成全他们呜呜呜……”
呃……
记得小说原文好像是众人看到这里不免感怀难过。
柳若初陪妈妈看过太多次这种被拆散的男男女女的电视剧。
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啊，《木棉花的春天》、《流泪的新娘》、《哑巴新娘》等等。
而且柳若初有上帝视角，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对这样的剧情感触不大。
柳若初想了想，代入他第一次陪妈妈看《木棉花的春天》的时候，好像和妈妈抱在一起哭了。
一顿接触下来，江川除了迫害主角外，面对其他事和人，心性完全和普通十六岁少年没有两样。
对师长毕恭毕敬，在历练中调查事情尽心尽力，面对别人的悲惨遭遇，也会痛心疾首。
而且这还没到最惨的部分呢，到时候江川不得哭晕过去。
柳若初抚着把手站起来，他在脑海里问系统：“江川于“柳若初”来说只是最忠诚的一条狗吗？”
【是的，从始至终，江川将永远不会背叛宿主，无论宿主处于他何种言行。】
“那我能给狗撸毛吗？”
【“柳若初”该说：“哭什么哭，废物！滚一边去！”】
“唉唉唉！你先等等，你这分析的不对啊。”
“你看看这么多人，这是在李府，公共场合！”
“你说作为大师兄是不是得做点表面功夫，让人都知道我们门派师兄弟之间是相亲相爱、情同手足的一家人！”
“如果我真的像你那么说，到时候恐怕会有人说我望臻峰的大师兄，冷酷无情、辱骂师弟。”
“‘柳若初’心胸狭隘可受不了别人的闲言杂语，况且他在外面可是装的好一个翩翩君子大师兄呢。”
【宿主说的有道理，系统在运行中所遇到的情况是有弹性活度的，宿主可以给“狗”撸毛，江川只是配角，对整体剧情影响不大。】
哎呦，又一次“逆反”成功！
柳若初眼前仿佛炸开了一束庆祝的小烟花。
看来系统还是蛮人性化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弹性活度的范围是什么？
柳若初张开双臂搂住江川，江川抽泣声停顿了下，而后抱着柳若初哇哇大哭：“师兄——”
柳若初在这孩子背上拍了拍：“好了，好了，这么多人呢，可别让人笑话了我们望臻峰的弟子。”
江川这才停下来，吸了吸鼻涕擦擦眼泪：“知道了，师兄。”
柳若初抬眼，正好和叶沐轩照面。
那小子清澈的眼瞳怔怔的看着自己，然后唇峰向内抿了起来。
哎喂！
你我可不能安慰！
想当初就是抖着嘴唇子跟你说了个“好”字，就扣了命格。
可见系统对关于男主的加扣弹性活度十分严格。
再说这次是你收集的，你也算有上帝视角。
柳若初拍了江川两下，放开人，示意他坐回去。
画面继续。
小慧斜靠在床头，愣愣的看着窗外。
外面天色阴翳，乌云密布，似要下雨。
王妈妈端着汤碗过来，看到床边未动的饭菜，一边喂她喝药一边说：“小慧呀，你这几天天天念叨李二郎，可他却从未来看过你。”
“你不要再想他了，李二郎七日前就和宋员外家的女儿订婚了。”
小慧空洞的眼珠突然转动，她抓住王妈妈的手，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二郎说只会娶我一个人！”
她发疯了般抓住头发，哭喊着：“二郎不会骗我，不会骗我！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他喜欢我，他不介意我的出身，他不会管别人说什么的！”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问他。”
“小慧！”王妈妈抓住她的手放下。
“你还年轻，往后还有很多年岁，你身处在我这万花楼，就应该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王妈妈不是什么大善人，不养闲人，你若还这么疯癫下去，我便让人把你绑了卖到窑子里，那里可不比我万花楼，吃好喝好，用最好的胭脂，侍奉的都是达观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