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指责是分手的催化剂
花朝曾经说过,在发展中寻找机遇,在运动中寻找破绽。
孟思来深以为然。
若是想的有点深了,这样便以对方为中心,看不清自己。
以后怎么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显露出来。
风遇山止,船到岸直。
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尽毕生学识,尽毕生所长,尽毕生见闻,尽他人失败之教训,取长补短,做的周全谨慎些,总归不会错。
毕竟。
幸运对自己是种奢侈。
原本店里的人不多,不一会陆陆续续进来不少。
孟思来后背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
呵!石沉白和夏半?
他俩咋来了。
“耶?这位是?”石沉白直接略过了孟思来,问道。
“噢~!李雨熏。”
孟思来又介绍道,“我朋友,石沉白,呃,,夏半。”
夏半摇摇手,算是打招呼了。
李熏社交牛杂症犯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好。
石沉白哪管那个,没脸没皮的上下撩了两眼,直接绕过去伸出手说道,“你好你好,我叫石沉白。”
李熏有些不悦,但是碍于别人已经伸手出来,也只能轻轻握了一下,说了句你好。
孟思来就更不悦了。
这小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是兄弟锅里。
搁这甩籽呢。
本应该客气一句,说声一起吃吧。
想了想算了,这孙子可能真的坐下一起吃。
见气氛有些尴尬,石沉白带着夏半去了墙边的桌子。
“你朋友长得挺帅的,那个姑娘也好看。”李熏说道。
孟思来嗯哼一声,“是个人就比我帅。”
见他不高兴,李熏赶忙补一句,“你比他顺眼。”
这下孟思来心里才痛快一点,心说那个什么光线会影响样貌的知识点可算用到了。
李熏接了个电话,好像是王兄的。
她倒也没避讳,就坐在那打。
孟思来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只怪他听力不太好,多亏了诺基亚声音大,只能听个大概。
电话那头有求饶的迹象。
但是李熏没有松口。
他又开始掰扯上车的事。
李熏强调只是同事关系。
听得孟思来心里一片哇凉。
王兄急了,开始脏字连篇,光草字就听见七八个,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也听见五六个。
他开始连珠炮般呜哩哇啦说着,似乎在指责李熏做的不对。
李熏很平静。
只说了句,“好了,我们结束了。”
电话那头可以清晰的听到怒吼,“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算他妈我倒霉!”
李熏啪的一下扣了电话,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瞪着孟思来道,“看什么看!吃!”
说完眼泪噗噗的落下来,掉进了碗里。
这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眼光围观,石沉白更是瞅了好几眼。
不仅是刚才,这家伙自从坐下就时不时偷瞄着。
当然,孟思来的眼角也没闲着。
也瞄着他。
夏半对此倒毫无兴趣,只是略微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吃。
她还是一袭白衣,店里一黑一白倒成了风景。
孟思来心说我王兄实在是太急躁。
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俩人之间的感情早已腐烂。
至于到达破败的程度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化为枯骨,化为微尘,随风而散。
不够冷静。
太不冷静了。
他对自己的地位把握不足,对别人的地位却过于敏感。
太过于着急的去做判断。
太过于急躁的给别人定下罪名。
怒吼,辱骂,摔摔打打,甚至撕破脸皮。
这都是自绝后路的做法。
不但不会拉回李熏,反而会把她推远。
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四周不可能不环绕各种各样的猎手。
若是掀桌子似的大吵大闹,只会便宜了别人。
他们巴不得,恨不得,求神拜佛一样希望这样。
争吵和怀疑是裂痕最好的材料。
自己的逼问是别人的嫁衣。
讥讽和指责显得越发难以相处。
自己制造了裂痕,又通过暴躁的,疯狂的举动去证明这个裂痕。
别人觉得他幼稚,他偏偏要去做幼稚的事。
别人觉得他不成熟,他偏偏就是要不成熟。
那是最好的分手催化剂。
他急了。
昏招迭出。
愤怒占据了他的头脑,感情他已无力掌控。
就好像一匹骏马。
人人都想得到。
可主人却因为别人的垂涎,给他套上缰绳,希望她永远待在马圈里。
有人来偷。
他最先应该做的,是驱赶掉偷马贼。
再把栅栏固好。
提高自己的警惕,夜夜巡视。
而我王兄做的。
是有人来偷马。
他想先杀马。
他鞭笞,责骂,怀疑,指责,讥讽。
最后连栅栏破了个洞都无暇顾及,最后索性连墙都自己推倒了。
wow,那他将不再是马的主人。
要论这事儿,
那是孟思来不可磨灭之痛。
当年班主任调座位的事历历在目。
他自己就干过,干的跟王兄一模一样。
亲手把人给送走了。
他在班级里当着众人大吼大叫。
像个哭闹着要奥特曼的三岁小孩。
那管什么呢。
都是成年人了。
只会显得幼稚。
后来他痛定思痛,发誓愤怒的时候永远保持优雅。
回过神来。
孟思来又想。
这应该还不是结束,他必定是不甘心的,正如自己当年也是。
疯狂的纠缠会如上吊的绳子一样,
越勒越紧。
最终他会自己玩死自己。
而眼前。
一个大美女正在哭泣。
自己,,
该说点啥呢。
总不能一直吃腰花吧。
“别哭啦,妆都花啦。”孟思来递过一张餐巾纸,“擦擦。”
石沉白没闲着,一直拿眼飘这边,还用口型问咋了这是。
孟思来一撇头,给了他一个哪凉快哪待着去的表情。
他妈的守着个白衣小女神整天拿眼在这瞎溜达啥?
李熏静了静,抹了抹小眼泪儿儿,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眼睛有点肿,像个哀怨的小寡妇。
“我妆是不是花了?”
孟思来看了看,“嗯,,有点儿。”
“我去补个妆。”说完她就去了卫生间。
见她走了。
石沉白立马过来,“咋了咋了,咋还聊哭了呢。”
孟思来不耐烦的说,“有你鸡毛事?”
“哎呀,问问嘛,你女朋友?”
“暂时不是。夏半成你女朋友了?”
“暂时没有。”
“行了行了,该忙啥忙啥,回家说。”
“好嘞。”
“你去哪啊?”
“我去尿尿!”
靠,这家伙看上李熏是怎么的。
抢老婆是吧。
那我也抢。
于是孟思来坐到石沉白的座位上,“嗨,夏半同学。”
夏半夹着个丸子,“嗨,孟叔叔。”
一听这话孟思来满脸的不高兴,“我也就比你大一岁,你叫鸡毛叔叔。”
“噢,鸡毛叔叔。”
这,,这特么不会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