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无数个洞

    为什么这个山谷里的每只该死的蚂蚁都必须是“装甲”品种？难道没有蚂蚁依赖其他防御机制，比如我不知道的火蚁吗？尽管非常饥饿，我还是开始厌倦了这些蚂蚁。吞下这只蚂蚁确实稍微减轻了我的挫败感，尽管幅度不大。

    如果有某种方法可以在不消耗体力的情况下破解其外部就好了。我叹了口气。终，这一切都归结为能量。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原则和法则，但似乎无法回避对能源的基本需求。我需要能量，以卡路里的形式。为了得到它，我必须消耗精力，以耐力的形式。

    当然，人类尽可能利用任何来源的能源。例如，火利用可燃物质的化学势能，并利用该能量“预消化”食物并提高人体代谢食物的能力。即使对于基本的事情也是如此，例如用刀等工具代替牙齿来切割食物，或者利用河流的机械能转动轮子将谷物磨成面粉。所有这一切都是关于使用工具从大自然中获取能量。我有什么工具？我甚至无法建造一个基本的日晷或量角器。昨天我推着石头的所有时间里，我唯一学到的就是我自己身体的局限性。

    我转向高原的方向，那是我最接近“家”的地方。从下面看它，我发现自己印象深刻，我两次成功地从它的侧面爬到了它的表面。现在，这是一项需要能量的壮举——足够的能量来克服重力。但我却在没有消耗任何“体力”的情况下做到了这一点。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似乎没有道理。当我攀爬时，我使用了什么“能量”？它是否只是让我燃烧更多的卡路里，再次打击饥饿？我的身体如何有效地利用这些卡路里来克服质量 x 高度 xg 的重力能？这个世界上的“g”到底是什么？还是 981 米每秒平方吗？

    我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沉迷于这些事情可能没有什么帮助，但这是我的大脑自然退缩到的地方。当我能够将周围的世界简化为方程式时，我的思想感到最轻松，这可能就是我从事物理学事业的原因。这就是我的大脑的运作方式：每当我凝视高层建筑的边缘时，我的大脑都会通过计算如果我碰巧从那个高度跌落时会达到的速度来避免眩晕。是的，通过心算确定从 5 层楼高处坠落会导致我以每秒 65 米的速度摔到地上，这实际上有助于减轻我的焦虑。很奇怪，我知道。

    当然，我没有实际测量时间的仪器。这个想法似乎很愚蠢，因为我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将昨天的一块岩石推离边缘，看着它从空中垂直落下。而且，出于某种原因，在那一刻，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引力势能的公式上。质量 x 高度 x g。该岩石有多少质量，即多少重力势能？无论重力能有多大，当它撞击地面时，或者碰巧位于其下方的任何物体或生物时，它都会转化为动能。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兴奋的叫声。我曾在这里为自己缺乏工具而感到遗憾，但也许我确实有可以使用的工具。昨天，我思考了一些猛禽如何将海龟举到空中，然后将它们扔到坚硬的表面上以敲碎它们的壳。我无法举起一只乌龟并将其扔到坚硬的表面上，但也许我可以拿起一个坚硬的物体并将其扔到乌龟身上。是否足以将外壳敲碎？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答案。

    在我的所有思考中，我的饥饿值已经下降到了 10，但我在兴奋中几乎没有注意到。我赶紧回到龟甲那里。

    当我回到龟甲所在的地方时，我看到蚂蚁们又恢复了它们的采肉商队。显然，这些生物并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类型，我认为这是有道理的：当一个蚁群的繁殖策略涉及产生大量蚂蚁时，任何单个蚂蚁的生存都是无关紧要的，而且这个蚁群很可能能够对单个蚂蚁的生命进行随意的玩弄。显然，这些蚂蚁在看到我时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意识，或者它们只是不是那种在我到达攻击距离之前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的人。

    我考虑了一下情况。刚刚意识到高原岩石的（重力）潜力后，我渴望将我的想法付诸实践，但我的岩石供应有限，而且这个龟壳所提供的大部分东西可能已经消失了。我现在观察到的蚂蚁不仅为我从壳中挖出肉，而且还为我提供潜在的食物。还有蚁群的问题：我有兴趣跟随这些蚂蚁回家。一次杀死一只蚂蚁并不是对我的体力最有效的利用，但如果我成功地侵入它们的巢穴，并将一大群蚂蚁集中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我的[有毒的呼吸]就像是那种在血液循环不良的地区，这种攻击可能是致命的。我推测他们建造的蚂蚁隧道太小，我的身体无法容纳，但我至少想探索这种可能性。

    当我看着蚂蚁像强盗一样列队行进时，我考虑了当天早些时候对它们的攻击。用我的持续伤害攻击来压制和攻击他们只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杀死其中两个。但是……也许有一种方法需要更少的耐力，更少的等待蚂蚁窒息而死的时间，却能产生同样多的食物。

    我走近了从龟壳里出来的蚂蚁踪迹，跳到了目前离龟壳最远的一只蚂蚁身上，把它钉住了，就像我以前对付过许多其他蚂蚁一样。这一次，我懒得去毒它：我低下头，直接从它的下颌上撕下一块肉。无论蚂蚁用多大的力量来夹住那一小块肉，都敌不过我的下巴肌肉。成功！我从蚂蚁身上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跳到最近的另一只正在从乌龟身上搬运肉的蚂蚁身上，把它困住，只够偷走它所搬运的肉。总而言之，我成功地从五只蚂蚁那里偷了肉，然后这群蚂蚁走得太远，我无法继续我的一连串扑击和抢夺，将我的饥饿值从 10 提高到 22。

    我短暂地考虑过用最后一只蚂蚁做一顿饭，因为我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它钉住了，但我想了想，还是让蚂蚁逃走了。我跟着它跑远了，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跟着，同时追踪最近的蚂蚁和已经走远的蚂蚁。它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我猜想这意味着它们都朝着一个巢穴前进，而不是分散开来，试图寻找不同的地方来躲藏。我跟着蚂蚁来到了一些崎岖的地面，那里的颜色比谷底的大部分地方都更深，质地也更粗糙，在我之前的一次检查中，这块地面让我想起了干熔岩。我确信地质学家会坚持说“火成岩”。幸运的是，我的爪子能够轻松地在地形中导航，但我确实发现自己在蚂蚁后面滑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多的蚂蚁到达了我无法跟随它们的地步。部分原因是距离，但部分原因是地面的颜色和纹理部分地掩盖了它们。我追得越远，追踪到的蚂蚁就越少，最后只能看到一只蚂蚁，它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疯狂，直到……消失。

    我追到了我最后一次看到蚂蚁的地方并进行了搜索，寻找它可能消失的洞或小房间。具有“干熔岩”纹理的地面几乎看起来像是相互重叠的岩石褶皱，而每个“褶皱”都是一个裂缝，那里可能存在潜在的藏身之处。这里附近的某个地方是蚂蚁的家园，但想要在这片岩石海洋中找到一个洞需要一段时间。

    当我更仔细地检查地面时，我发现不是一个洞，而是许多不同大小的洞，如果我的目标是跟随蚂蚁，这几乎是一个更糟糕的问题。大海捞针是一回事，但这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只有一些口袋——也许是四分之一——看起来可能大到足以让蚂蚁从下面滑进去，但这仍然留下了无数的可能性——当我看着这片崎岖的地面占据了多少空间时，我不会如果有一百个不同的缝隙可供蚂蚁进入，请不要感到惊讶。

    我对蚂蚁了解不多，但它们在这里筑巢似乎很奇怪。我对蚂蚁的印象是，它们更喜欢可以轻松挖掘的沙地，而不是新形成的火成岩形成的坚硬崎岖的地面。（嗯，是从地质时间尺度上最近形成的。一个世纪前火山喷发形成的一百年前的岩石，从各方面考虑，都还很年轻。）话又说回来，这些是“装甲蚂蚁”，有坚硬的保护壳保护它们免受像我这样的掠食者的侵害。也许它们的巢需要同样坚硬的岩石屏障来保护。

    我记下了大致位置，以防我打算稍后再回来。我可能会花一整天的时间寻找蚂蚁巢穴的入口，但我无意这样做。我有食物来源可以追求——也有新玩具可以玩。是时候释放岩石的引力潜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