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留他们过夜
沈家住的是研究院分的工房,按照沈舅舅目前的职位,房子的面积在150平左右,五室一厅两卫,有提供暖气。
房子里住了沈奶奶,舅舅沈丛清,舅妈云依曼,还有带孩子来暂住的林秀洛。
大表哥沈白跟沈舅舅在研究院工作,工房分在隔壁的那栋楼,两家隔得非常近。
表嫂郑艳秋,时不时的会过来帮忙照顾年事已高的沈奶奶,一家人可以说是相当的和谐。
“快进屋。”
林秀洛给他俩开门,秀气的眼睛往他们身后看:“怎么没带着两个孩子过来?”
纪时宴未说话。
尤明月亲切地笑:“大雪天的不方便,担心他们出来冷着。”
“原来是这样。”林秀洛带他们去客厅沙发上坐。
抬起茶壶倒茶,第一杯放她面前,闲聊道:“天寒地冻的孩子还是少出来,小妹前两天出去玩雪,一直反反复复咳嗽,喉咙也肿了,晚上真是折磨死人。”
尤明月捧起茶杯暖手,柔声说:“咳嗽引起咽喉痛,可以适当的去弄点蟾草泡水给她喝。”
林秀洛拧眉疑问:“这是什么药?”
尤明月普及道:“在乡下叫蛤蟆草,对咳嗽,扁桃体发炎很有效果,它还可以治疗支气管炎,肾炎等疾病,草药偏寒,孩子可以适当喝点。”
“表嫂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林秀洛夸完她,愁眉紧锁,继续说:“这个东西要去哪里找?”
尤明月抿口茶,润润喉:“我也是在草药书上看到的,你可以去附近的乡下,找农户买点。”
纪时宴在旁风轻云淡的听着,摩擦着瓷茶杯的指腹,轻轻握紧。
“吃饭了。”云依曼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林秀洛起身,进厨房去拿碗筷。
尤明月也不好光坐着等吃饭,跟她进去端馒头。
纪时宴去外婆屋里,将静养的老人家推出来。
沈奶奶今年八十有六,去年生了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多走几步路都有点困难。
纪时宴给外婆盛碗好消化的米粥,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亲自给她喂饭。
母亲走的早,尽孝的事自然而然由他来做。
尤明月洗完手出来看见这一幕,心头莫名的闪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云依曼招呼着她坐下吃饭:“明月,第一次来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尤明月微微躬着身,让舅妈也坐下:“好的,舅妈别操心我,我不是害羞的人。”
沈奶奶满眼慈祥的望着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好,声音有气无力:“这孩子我喜欢,跟囡囡的性子很像。”(纪时宴母亲的小名)
老太太的手拍着纪时宴的手背,衷心祝福:“小两口好好的。”
纪时宴点头:“嗯。”
沈舅舅从书房出来,跟小夫妻问了一声好。
去厨房拿杯子倒药酒,递给纪时宴一杯,舅甥俩聊着一些平常事。
…
吃完饭,云依曼进厨房切水果。
尤明月想到两个孩子在家里还没吃饭,心急如焚的扯男人袖子,语气压低:“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纪时宴瞥她,沉声道:“等会看,舅妈可能会留我们在这过夜。”
尤明月一听急了:“孩子在家饿着肚子,你真是一点都不慌。”
纪时宴喝着茶,淡定地说:“爸在家,他俩不至于会饿着。”
她咋就忘了这事呢?
尤明月突然想起,纪父今天去家属院看孩子。
她前脚刚离开没多久,人就到了。
不然纪时宴也不能留下两个孩子在家,独自来市里找她。
云依曼端着水果出来,放在桌上,坐到她身边,眼含笑意:“今晚别走了,我让秀洛去收拾房间。”
尤明月有心想走,可是盛情难却。
纪时宴拿瓣苹果,递她面前:“听舅妈的。”
尤明月小口咬着苹果,被云依曼拉着说话。
“时宴明年就28了,你们俩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尤明月表面应承着:“看缘分吧。”
没必要跟长辈反驳,他们的话听听就算了,反正照不照做是自己的选择。
云依曼知道他们才结婚没多久,担心给她压力,笑着宽慰:“你们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来的,在这之前养好身子最重要,我认识…”
“妈,小妹的药你放哪了?”林秀洛从房间出来,打断婆婆的话。
云依曼无奈叹口气,起身去帮她找。
望着舅妈离开的身影,尤明月瞬间松了口气。
林秀洛走过来,收拾着桌面说:“天不早了,你们赶紧进屋去休息,我找了套换洗的睡衣给你,就放在床尾凳子上。”
尤明月站起身,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秀洛。”
林秀洛笑笑了然,新媳妇的遭遇,自个曾经也同样经历过,同为女性能帮一把是一把。
…
尤明月走进卧室,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
房间里暖气烧得很旺,在客厅的时候她就热出了一身汗。
纪时宴之前经常过来,在舅舅家有换洗的衣服,在衣柜里拿出睡衣,他到外面浴室洗澡。
时隔两个月,闹离婚的夫妻俩再次要睡在一张床上。
尤明月在房间里,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
手心拍拍脸,劝自己镇定。
“你干什么?”
纪时宴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上湿漉漉的头发,进屋看见她这个举动,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尤明月摇头:“没什么。”
抓起凳子上的睡衣,从他面前擦身而过。
她头发多,洗了一时半会干不了。
尤明月只简单的冲了个澡,脚步缓慢的回到卧室。
纪时宴侧躺在床边,看样子是已经睡了。
尤明月关了灯,摸黑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躺上去。
深呼吸两口气平复心情,她闭上眼睛催眠自己。
“我想干你。”
寂静的黑夜,响起男人沉闷地声音。
纪时宴翻过身,漆黑发亮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药酒里面放了旺火的药材,我现在很难受。”
一米五的床不大不小,他这个侧身的动作,离她非常近,脸上明显感受到男人火热的呼吸。
尤明月大腿右翼,被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抵着,难以启齿的咬紧牙关。
她一直不说话,纪时宴以为她像往常一样默认了,大手钻进她衣角。
林秀洛比她矮半个头,尤明月身上的睡衣有些短,男人轻而易举的就摸到了渴望已久的位置。
尤明月按住他手,态度冷淡:“你自己去厕所。”
纪时宴心灰意冷,收回手,坐起身。
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下床穿鞋。
坐到床尾的长凳上,背对着她。
安静的夜晚,尤明月听到男人粗喘的声音,身体里升起一阵空虚,双腿夹紧,摩擦着腿根想缓解那股冲动。
身体热的出汗,她干脆拉被子捂住耳朵,不去听。
可是越想要忽略,那动静就越清晰。
尤明月双眼紧闭,选择装睡。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掀开。
纪时宴压上去,拽下她裤子,霸道强势,快准狠,低头细吻她唇…
低沉地嗓音溢出笑:“口是心非,一点不诚实。”
尤明月挪挪姿势,摆烂似的躺尸,任由他折腾。
反正他干自己,自己也爽了,都是需求惹得祸,不关感情什么事。
纪时宴见她装死,力道上不再心软。
尤明月双眼狞大,手抓住他臂膀,控制不住的开始嗯嗯唧唧。
纪时宴的手臂被她抓出血。
他置之不理,一个劲的教训着身下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