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跟他提离婚
柳青芜拿着一大笔钱,还没跟大旺离开西城,在半路就被黄家的杀手解决,双双殒命葬身于铁轨。
过了大半月才被拾荒人,发现残肢断骨报了公安。
公安这边根据两人的身份线索,前往西城调查,最终以自杀结案。
方政委的被捕,牵扯到太多人,一时半会无法定论。
林素凤不光是诬蔑诽谤军人这么简单,监察组的人往她户口最初的所在地一查,竟发现了一桩尘封多年的杀人案。
她的前夫柳志会和婆婆离奇消失,前些年经村民举报,在她家菜地里发现了人的骸骨。
那个时候信息堵塞,加上公安办事效率不高,尸体没亲人认领,也没有接到报案有谁的家人失踪。
负责此列案子的公安只是把两貝无名尸体,以灾荒年的日期,推算人是饿死的,简简单单的入了档,并没有花心思去调查。
经过公安一天三次的多番审问,法医尸检两貝尸体均为他杀的证据。
林素凤终于是撑不住开口交代了,两条人命都是她和村里的老光棍干的,理由就是丈夫嗜赌成性,常年家暴。
杀婆婆的原因,是因为婆婆发现了她和老光棍的苟且之事,杀人灭口。
那个时候正值灾荒年,村里消失几个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村长和村民问起柳志会和婆婆的事,林素凤就会说他们丢下她和孩子,去投奔婆婆的亲戚家了。
柳家是建国后搬到福保村的,落户时就柳寡妇带着半大的柳志会,听村里传的八卦,这寡妇之前是窑子里出来的。
自她到福保村以后,村里的男人都被家里婆娘看得紧紧的,基本上也没什么人会跟柳家多走动。
村长当时也就随嘴一问,压根没当回事儿。
林素凤做事细心,最后为了事情不败露,杜绝后患,她还将相好的老光棍也杀了,尸体就丢在村尾地主宅院内的水井里。
她之前是有绝对的实力跟尤明月叫板的,只不过是怕太过高调,这死丫头乱报警,引起公安的注意查到自己头上,才一直躲避锋芒,低调的跟尤明月玩些明争暗斗的小打小闹。
林素凤聪明了多年,到头来还是被至亲的人背叛。
身上背负了三条人命,一颗花生米是免不了的,什么时候执行,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
“我来帮你。”
尤明月一巴掌打开男人伸来的手,提着火炉子进了屋。
外面天寒地冻,昨晚下了大雪。
纪时宴停在半空的手,讪讪收回。
走进堂屋,拉开椅子坐下,深邃有神的黑眸盯着女人的身影。
尤明月放下火炉,坐在缝纫机前给孩子穿的棉祅缝边。
吃完午饭,兜兜和麦麦在外面玩打雪仗玩累了,此刻正在卧室里睡午觉。
纪时宴坐了两分钟,搓着手心说:“大冬天怪冷的,要不回屋休息会?”
尤明月蹬着缝纫机,垂着脑袋,依旧不愿意搭理他,淡漠疏离的玩冷暴力。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三天了。
纪时宴午饭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实在是受不了她这副冷漠的态度,大步走到缝纫机面前。
大手抓住她走布的手,将人拽起来质问:“老子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这几天中午晚上回来,她带着两个孩子提前吃了饭,愣是不给他留一口,天一黑就立马反锁上孩子卧室的门,生怕他闯进去强了她似的。
纪时宴摸不清头脑,追在她屁股后面转了两三天,这女人在他面前倔得不曾开过一句口,跟哑巴一样。
“判死刑还有个轻重缓急呢,有本事你给我个痛快。”
尤明月从他掌心里抽出手,快准狠的一巴掌扇他脸上,怒气冲冲地控诉:“我不是你报复别人的物品,你拿我当妓女取乐,真以为我是傻子!”
纪时宴无辜被打,左边脸颊被指甲划出两条明显的血痕,即将爆发的脾气,在听完她的话后,自觉没理的低下头。
第二天酒醒后,尤明月就明白过来了男人灌她酒的目的。
在那一刻,心头空的厉害,嫁给他时的信念土崩瓦解。
跟他相处的这段日子,尤明月感受不到一点他跟前世老头的相似之处。
越了解,失望就越大。
她试图劝说自己再坚持一下,纪时宴只是还年轻。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再跟他继续下去了。
她害怕老头留在心里的好形象,被现在的纪时宴全部摧毁。
纪时宴拉她手,放软声音懊悔:“我那晚喝的有些多了。”
他对事物有多克制,她无比清楚。
冠冕堂皇的说辞,真当她傻白甜!
尤明月绝情的甩开他手,板着脸,严肃斟酌道:“纪时宴,你去跟上级领导申请离婚,就说我们性格不合。”
纪时宴震惊的愣了几秒,黑沉的瞳孔里难以置信,似蹙非蹙的凝着她:“就因为这一点小事,你要跟我离婚?”
尤明月心意已决,郑重地对他点头:“是,我要跟你离婚。”
纪时宴面色瞬间变冷:“理由呢?”
尤明月抬起头,对视上他眼睛,语气特别的平静,没有一点起伏跌宕:“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没办法爱上你。”
纪时宴下颚突的绷紧,磨着后槽牙,腥红的眼眶充血,露出阴狠:“你当初招惹我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记得非常清楚,她对自己一见钟情。
尤明月扯着嘴角苦笑,摇头眨睫:“我只是在你身上找寻另一个人的影子,现在我发现你不是他了。”
“纪时宴,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跟他相似的皮囊。”
只要下定决心,尤明月就会很果断。
她不想日后跟他有太多的牵扯,狠话当然越绝情越好。
纪时宴不出所料的被她激怒,控制不住情绪,一把钳住她的细脖,狰狞的表情,眼含热泪:“骗子,你这个骗子!”
怎么可能?
跟自己很像的哪个男人是谁?
他陷入深深的怀疑猜忌中,大手不自觉的收紧,尤明月喉咙生痛到快要窒息,脸色红涨,喘不过气来。
条件反射的对准他胸膛猛敲猛打。
纪时宴此刻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谁给她那么大的胆,敢把自己当其他男人的替身!
是她那个初恋吗?
最后残存的一丝清醒理智,阻止了他干出傻事。
纪时宴手猛的松开,冷沉着脸,绝决的转身离去。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离了她,有什么大不了了的。
尤明月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顺着脖子慢慢喘气。
这男人真够恶毒的,自己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
“妈妈,你怎么了?”
兜兜从卧室出来,呆呆的看着她。
尤明月望见孩子,内心升起一抹强烈的愧疚。
她走了,那他们该何去何从?
又回到纪家,被李秋荷继续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