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两家的婚约
原主尤明月跟她一个名字,如今19岁,父母是包办婚姻,父亲尤万华是军人,常年在部队工作。
母亲唐宣玉生下原身三年后,隐忍不住寂寞,跟一位诗人情投意合走在了一起。
七岁那年,母亲和诗人的事被捅破,最终以夫妻离婚收场。
诗人向往自由和远方,唐宣玉一狠心将女儿扔给病重的婆婆抚养,跟着诗人远走高飞。
十四岁那年,奶奶去世,原主追随对门的青梅竹马苏伯轩,报名参加下乡运动。
77年高考二人没考上,滞留在农村,苏伯轩自小体弱多病,在三个月前,两人准备结婚相守终身时,一次发高烧病重去世。
上个月,原身才被军中升官的父亲调回城。
离家五年,她这一回家,家里就多了继母和继姐。
林素凤十分不待见这个继女,在外人面前演得贤能持家,善解人意,随着原身回家的风声消散后,就被赶去了杂物间。
原身这个时候,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偏偏柳青芜还在她面前,透露父亲尤万华准备将她嫁人的消息。
经过继母和继姐的算计,原身在昨晚吞下大量安眠药自杀魂亡。
醒来后,身体里就变成了,外来者尤明月。
话说,这姑娘的遭遇跟尤明月差不多。
尤明月在现代是一名孤儿,初中那年孤儿院资金链紧张,她被迫辍学在餐馆打工。
十六岁那年,她替一姐姐兼职做车模,阴差阳错之下,被七十五岁高龄的盛宴集团董事长纪时宴看上,自此登上人生巅峰。
纪时宴一生未婚,膝下有两子。
他很喜欢调教人,把她带回家后,就朝着千金小姐的方向包装,却从不碰她。
前面两年,尤明月沉浸在有钱人的世界里,十分乖巧听话,老头说啥就干啥。
后面靠着纪时宴的培养,从国外留学回来,她自己开公司,进军化妆品市场,生活彻底稳定下来后,尤明月就开始放飞自我。
纪时宴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能找男人。
他一开始就跟她明确讲过,俩人之间是各取所需,她必须学会控制情感,不能对他动情。
他不喜欢恋爱脑的女孩子。
尤明月对他虽然有过幻想,但都能克制,因为她不想再回到一无所有的日子。
二人有条不紊的度过八年时光。
在第九年,纪时宴病重住院,icu里待了四十五天后去世,享年八十四岁。
…
尤明月回过神来,视线顺着楼梯,定格在男人身上,隔得太远,加上光线暗的原因,她并没能完全看清男人隐藏在阴影下的脸。
纪时宴微微抬起头,昏黄的灯光曝光他凌厉的轮廓,深邃的眼眸锐利,直直望着楼梯上打量着自己的女人,面无表情,无一点情绪波动。
他目光像是有穿透力,直戳人的心灵,尤明月上辈子,经常受到这样的压迫,除了熟悉真找不出一点见外。
尤明月竖起手掌,朝他挥:“嗨,老头儿!”
女人的声音清脆,夹带着娇嗔笑意。
纪时宴眉宇间微蹙,无趣的收回目光,肃然危坐,一本正经。
死老头!
尤明月撇嘴,果然装逼是从年轻时候练成的习惯。
不过帅是真的帅,看来他那次喝醉说出的话,还是有事实依据的。
“妈,我们回来了。”
门外响起柳青芜的声音。
厨房里的林素凤拿盘装菜,撩起围裙擦擦手,匆忙出来开门。
“伤得如何,医生怎么说?”
她接踵而至的问话,句句都在关心女儿。
柳青芜坐在轮椅上,被小李抬着进屋。
看见母亲和客厅里的男人,她就开始悲伤抹眼泪,不断的溢出呜咽声:“医生叔叔说,我这个腿没有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林素凤顿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老天爷啊!”
”怎么会这样,我好好的闺女。”
柳青芜伸手拉住母亲安慰,眼睛怨气冲天的盯着楼梯口上的女人:“妈,你别哭,我会好起来的。”
林素凤想到家里还有客人,拾起眼泪水,不好意思的看向纪时宴:“时宴,阿姨实在太伤心,让你见笑了。”
纪时宴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低眸瞥了腕表,淡漠道:“我们中午两点半的火车,离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林姨,你和你的家人抓紧。”
面对他袖手旁观的态度,林素凤很不满意,但顾忌到人家父亲是军长,只好笑笑掩饰:“好,走,先去吃饭,我炖了鸡汤。”
小李推着柳青芜跟在她身后。
纪时宴瞥了眼二楼窗前。
结果空无一人。
林素凤一大早的,跑去菜市场买菜杀鸡,为的就是好好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纪时宴。
希望能给他留下好印象,把跟纪家的婚约,从继女那里抢来给自家女儿。
尤万华在军中任劳任怨二十多年,四十多岁才升上旅长的位置,这还得多亏纪家人的提携。
尤明月的母亲,跟纪时宴过世的妈,二人是闺中好友,在尤明月出生那年,两方就订下了娃娃亲。
纪军长前段时间,忽然考虑到儿子老大不小,该结婚了,在去给前妻扫墓时,才想起妻子在世时为孩子订下的一门亲事。
纪时宴做任务回来,就被父亲强制休假,派来接他的未婚妻回去结婚,顺带帮尤万华把家人护送过去。
他性格冷漠,薄情,单身二十八年,感情经验为零,婚姻和孩子对纪时宴来说,就是完成家族传承的任务,是谁都无所谓。
“时宴,你多吃点。”
林素凤用公筷,夹起鸡腿放他碗里:“我们这里,就属这老母鸡最板扎。”
“谢谢林姨。”纪时宴的语气,明显疏离。
林素凤讪讪笑:“不愧是大家族教育出来的优秀孩子,真有礼貌。”
柳青芜多少是有点畏惧,这个冷漠的男人,想到母亲叮嘱的话。
笑盈盈地附和着:“时宴哥看着就器宇不凡,想必家中伯母一定也是善良慈爱之人。”
纪时宴端碗吃着饭,依旧冷冰冰,对她们母女的曲意逢迎,漠不关心,没任何反应。
林素凤:“……”
柳青芜瞥了自家母亲一眼,头窘态的埋进碗里。
楼上杂物间里,尤明月坐在木板床边,望着漏雨的屋顶。
真他妈的,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