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钱任性
“放心，我不是嫌少故意刁难你，也不是来索贿的，我找你来真是和你做生意的，我这有几坛酒，需要你趁今天明月楼热闹，帮我宣传一下。”
“可是……我们明月楼的贵客嘴巴都很挑剔，都只喝张家特供的红花酿。”
晓谛不以为然。
“那种辣鸡货色也敢拿来和我的酒比？此酒名为落日酿，你先尝一杯再做决定。”
一杯落日酿过后，老鸨的反应让晓谛很满意。
“县尉大人，这落日酿以后无论有多少，我明月楼全都包圆了！”
“你想要垄断这落日酿的生意，胃口也忒大了些，你明月楼是绝对吃不下的。
现在因为各种原因，这落日酿只能限量供应，若是你有兴趣，那我们就可以谈谈，若是不愿意我就再找别家。”
“有兴趣，奴家当然有兴趣！”
老鸨哪里敢不答应，要是这等好酒被其它的勾栏拿了去，明月楼的生意肯定一落千丈
若是这落日酿以后只供明月楼的话，那老鸨有信心彻底挤垮所有的竞争对手。
“我现在是需要先把落日酿的名气打出来，若是你做的好，以后在落日城我只供你明月楼一家勾栏。”
老鸨喜笑颜开。
“一切全凭县尉大人吩咐！”
“那你待会就如此……如此……”
晓谛特意叮嘱了一番后，才让老鸨离开。
晓谛又回到了之前的阁间。
“李老爷，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不知道县尉大人想赌些什么。”
“你之前说我这落日酿在落日城只能卖三十两银子是吧？”
李是名点了点头。
“没错，差不多这个数吧，浮动应该不会超过五两。”
“那要是我的酒，今天能够卖到五十两一坛以上，关于在落日城用酒换粮食，以及以后赈济难民、抑制粮价的事，你就必须要帮我操劳一下，你看如何？”
“那若是卖不到五十两一坛呢？”
“若是卖不到五十两一坛，那以后，这酒无论酿出多少，我都全部交给你代理售卖。”
“既然县尉大人如此有雅兴，我当奉陪到底了。”
李是名自信满满，他对落日城的各种消费知根知底，自己估算的绝对不会错。
台上的一曲舞毕，本该轮到今天的压轴戏，小翠姑娘的琴艺演奏。
可明月楼的老鸨却扭着水蛇腰，带着五坛酒登上了舞台。
大家都是冲着小翠姑娘来的，对小翠姑娘翘首以盼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对老鸨发出疑问。
“不是应该轮到小翠姑娘上台了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小翠姑娘身体欠恙，今天不弹了吧？”
“那怎么行！劳资千里迢迢从江南慕名而来。
花了五十两银子才从一个叫黄牛的家伙手里，买到这个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听不到小翠姑娘的琴艺，岂不是亏大了？
给劳资，退钱！”
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拍着桌子，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退钱……退钱……”
一时间，退钱的呼来越高。
老鸨见众人的情绪已经差不多了，才举手示意众人安静。
“各位贵客，今天小翠姑娘还是会照常献艺，还请稍安勿躁。”
“那就赶紧请小翠姑娘上台，我等的花都谢了！你跑上来做什么？”
“下去……下去……”
“赶紧下去，我们要看小翠姑娘！”
“小翠……小翠……”
老鸨有些尴尬，场面有些不受控制了，可老鸨当然不能就此作罢。
自己今天这事要是做不好，那正在二楼阁间窗户，观察这一切的县尉大人，就要找其它勾栏合作了。
于是这老鸨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转身抓起一坛酒，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
一时间，场面俱静。
“卧槽！你这臭老娘们吓劳资一跳！信不信我上去抽你！”
离舞台最近的那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差点被酒坛的碎片溅射到，愣了一会，顿时拍案而起，指着老鸨破口大骂。
可这富商马上就停止了怒骂，吸了吸鼻子。
“咦？不对？哪里来的酒香？我走遍大江南北，可从没闻过这种醇香。”
不仅是这富商，不一会，整个明月楼都弥漫着落日酿的香味。
“这是什么酒味？哪里来的？”
“是老鸨摔碎的那坛酒！”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没错！老鸨，赶紧的，给大爷我来一坛！”
“我这也要！”
“先给我这桌上！”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要上也是先上我这桌！”
“咋了，你不服啊，比划比划？”
“来呀，谁怕谁！”
两桌爱酒的人本就喝的微醺了，现在为了落日酿，一言不合，当场动起手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口哨声不断，许多人趁机煽风点火，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老鸨赶紧叫看场子的将两方人拉开，出来打圆场。
“各位，今天这酒数量有限，要是你们打起来，被别人买了去，可就尝不到了。”
“老鸨，你这酒怎么卖？”
“此酒，名为落日酿，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才酿造而成，因为对酿造条件极其苛刻，第一批只有这五坛成酒。
哦不，刚才奴家不小心摔碎了一坛，现在只有四坛了。”
“如此好酒……你……你这老娘们真是暴殄天物！不要多说了，这剩下的四坛我一个人包了！我不差钱！”
大腹便便的富商，抽出一叠银票，拍在桌面上，壕气毕露！
“嘿嘿，这位贵客请见谅，东家发话了，今天这酒，每人每桌，只限购一坛。
而且还是价高者得，起拍价，三十两一坛。”
老鸨话音刚落，台下又一次炸开了锅。
“三十两？这也太贵了吧！”
“这老鸨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落日城最好的红花酿才十两银子一坛，这酒起拍价就要三十两一坛？”
“你怎么不去抢呢？”
有的嫌贵，有的大呼老鸨是在抢劫。
可有的人心里却在仔细衡量，比如这个大腹便便的富商。
“这酒如此醇香，要不买一坛试试口味，若是色香味俱全，再把这酒贩卖到江南，到时候肯定能大赚一笔。
这酒酿要七七四十九道工序，酿造不易，哪怕不能够大量购买，只捎带几坛作为宴客送礼之用。
那也是会让我在那些老友面前大出风头，就这么办了。”
富商举手出价：
“我出三十两！”
有了第一个出价的，很快就有第二个，在场好酒的不止一人，而酒却只有四坛。
“我出三十五两！”
“四十两。”
“四十二两！”
……
价格逐渐攀升，很快就超过了五十两。
大腹便便的富商叫了几次价都被人盖过，顿时恼了，大吼道：
“麻蛋，敢跟我唐四海抢？比钱我唐四海还从没怕过谁！我出一百五十两！”
场面叫价声顿时一止。
“嘶……这货原来就四海商行的少东家，号称人傻钱多的唐四海！”
“传言果然是真的，花一百五十两买这么一小坛酒。”
“哪怕这酒再好，一百五十两，也远超这酒的价值了，再说还有三坛呢，没有必要和他死磕。”
唐四海腆着大肚子得意洋洋的环顾四周。
“我就问，还有谁！”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