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赤血灵果
“老金啊，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开脉了呀？”康玄眨了眨眼睛，一脸希冀地看着金戈。
“嗯。”金戈点了点头。“嗯？”金戈这才反应过来。“混账！谁是老金？老夫年龄比你爷爷都大，你哪来的自信与勇气这么叫！”
康玄也被金戈这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逗笑了，毫不示弱地说：“呦，咱不是合作关系吗？老金！既然是合作关系，难道不应该平等称呼吗？老金！你说对不对呀？老金！”
“哼，老夫宽宏大量，不跟你一个小娃娃计较。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日老夫为你开脉。”金戈双手背过身后，偏过头去，傲娇地望着天空。
·······
翌日上午，康玄激动地躺在床榻之上，身边站着金戈的虚影。此时正是每天柳荫带着丈夫散步之时，也是金戈为数不多能在康玄家中露面的时刻。
“老金，怎么开脉啊？”康玄一想到自己即将迈出重生的第一步，内心就无比激动。
金戈脸上明显浮现出一丝报复性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所谓开脉激活，本质上就是激活你体内的经络、关节与肌肉，使你能够更好地感受它们的存在，进而更好地去运用它们。
通过开脉打通经络，可以使你更好地去感受元气在体内的流动，进而加快你对元气的吸收速度，使你未来的修炼之路更加通畅。”
“在开脉的同时，我也要去激活你身上的关节和肌肉，使之达到一个更有柔韧和灵活的状态。这样，你以后就更不容易受伤。即便受伤，你的恢复速度也会明显快于常人。”
“听起来非常棒。”康玄笑吟吟地表示赞同。
“不过嘛……”金戈话锋一转，“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截止到目前，开脉激活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就是通过疼痛的刺激。痛感能够让你更好地感受你这些经脉，每个关节，甚至每块肌肉的存在。
因此嘛，开脉会非常非常疼。”提到“非常”二字时，金戈特意咬了咬牙，加重了一下语气。
“非常疼？”康玄此时的表情不太自然。
“对！也只有此，才可以帮助你去自如地控制你身体，感受元气的流动。这对你以后元气的运用大有裨益。”金戈双手上下翻飞，兴高采烈地介绍着疼痛带来的巨大好处。
“此外，一共开脉开九次，除了第一次老夫免费开以外，之后的每一次老夫都要都要收取不同程度的报酬。”
“合着我在这儿花钱找虐呢是吧，黑心老爷爷。”康玄气愤地撅了撅嘴，一脸不悦地看着金戈。这孙子绝对故意的，康玄心里暗道。
“来吧！为了重返巅峰！康爷我豁出去了！先开哪啊？”康玄四肢完全舒展开来，摆明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老金不怀好意地扫向康玄两腿之间某处，慢悠悠地道：“先开……”
康玄察觉到老金的目光，赶忙向下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艹！这儿也要激活？”
感受到金戈明显的不怀好意，康玄连连后退，急忙摆手道：“别别别别别……老金，不，金爷！您就别玩我了，哪有开脉开这儿的？”
看见康玄服软，金戈不怀好意的目光这才收敛了一些。
“转过去，趴好，放松”，金戈命令道。随即，金戈轻轻闭上双眼，淡淡的光华开始在他的双手上涌现，好似一层神秘的雾气笼罩在他的手上。
“哈！”金戈轻喝一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重重地点在康玄的左腿之上。
康玄顿时一阵痉挛，但他死死地拉扯着被角，拼了命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金戈没有骗他，开脉真的很疼，也是真的很有好处。随着金戈双手的不停移动，康玄拉扯被角的手越来越用力，这种感觉仿佛真的有人在疯狂地撕扯着他的大腿。
此刻的金戈也不好过，每当金戈发力一下，他那本就虚幻的身影就再度虚幻一分，手掌上萦绕着的白色光华也在渐渐地消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康玄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金戈浑厚的手掌也变得有些颤抖，但他们都在努力地与斗争着，与时间斗争，与开脉斗争，与自己斗争。
终于，金戈暴喝出声，声音宛如洪钟般响亮。“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才是最疼的时候，康玄小儿，顶住了！”
只见他双手结印，手上原本就要消散的白色光华竟又瞬间浓郁了几分，只不过苍老的身影再度虚幻了几分。嘶嘶嘶……金戈的双指在康玄大腿上加速地滑动着，所过之处皆有淡淡的光芒涌现。
康玄此刻的五官痛苦地缩在一起，额头上大把大把地渗出汗水，双手仿佛要把被角撕裂。他的双目此刻也变得赤红，可他依旧强行地保持一丝清明。柳致、柳崖、母亲的身影疯狂在他的脑海里闪烁。
不！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我决不能在这儿倒下，我不甘心！康玄心中疯狂地低吼。
一刻之后，金戈疯狂律动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康玄原本团成一团、疯狂收缩的肌肉也开始慢慢地舒展开来。无数道细小光芒在他的大腿浮现，组成了各种玄妙的纹路。
“快！闭目凝神！运转灵元御天诀！”金戈急忙喊道，虚幻的身影再也坚持不住，化作一道流光射进了玉佩之中。
康玄闻言迅速坐起，双手结印，令元气在体内流动，再度催动着灵元御天诀。神奇的是，这次一股玄妙之气聚集在他的周围，在他周身不断地运转着。康玄的身躯也随之变得晶莹了起来，仿佛玉石所铸。
半晌过后，康玄终于睁开了双眼，全身上下一股从未有过的舒适之感迎面而来。康玄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冬日下的温泉之中，尤其是自己的双腿，那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与力量，都令他坚信金戈没有骗他。
更令他的震惊的是，这四年的炼体四重境界竟然有了一丝松动！虽然只是感觉，但也足以令康玄欣喜若狂，信心大增。
康玄满足地咋了咂嘴，伸展了一下筋骨，快步走到屋外，兴奋地站在了之前自己每日练拳的木桩前。
“咦呀！”康玄怒吼一声，一拳狠狠砸在了木桩之上，木桩顿时一震，一个深深的凹陷出现在他之前砸过的地方。康玄惊异地看了看自己毫无损伤的拳头，呆呆在站着原地。
多日之前，他还在这简陋的木桩前每天拼命地练拳，很多次拳头上都是鲜血直流，可每次最多也就是在木桩上造成一个小小的凹陷。
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他绝对更强了！
他境界仍是四重，却非四重，这股流淌在四肢百骸的力量令他相信就算是炼体五重的人也未必能轻易战胜他。
接下来的几天，康玄不停地熟悉蜕变后的身体。与此同时，康玄也开始深入柳家后山去探寻一些一品灵药和二品灵药。
在康玄付出了自己珍藏以及寻找所得共四株一品灵药和一株二品灵药的报酬之后，他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开脉。同样痛苦无比，同样效果显著。
可接下来，第三次开脉却不是那么顺利了。因为金戈提出了整整三株三品灵药的巨额报酬，令康玄头痛不已。
“老金，报酬就不能再少要点吗？”康玄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这么苦兮兮地央求金戈了。
“绝对不行！一枚赤血灵果，两株金合香。少一株都不行！”金戈态度非常坚决。
康玄哭丧着脸，“我的金爷啊，你说的这两种灵药可都不是凡品啊，就算是启灵境强者都颇感兴趣，在我们月晶镇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品。金合香还好，至少我知道柳家应该还有珍藏。可赤血灵果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哪啊？”
金戈嘿嘿一笑，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旋儿，说道：“我知道一处，应该有赤血灵果。地点嘛，应该就在你们柳家后山。”
“什么？！在柳家后山？”康玄身子一震。
“是的。”金戈轻捋了一下胡须，笑道。
“走！老金你带路。”说罢，康玄身似闪电地冲了出去，金戈紧紧跟着他的身后。只不过，他的表情却是极其精彩，仿佛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