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王者，是人，不是神
九朵美轮美奂的心莲绽放于心海之间，仔细望去，最后一朵莲花显得稍稍虚浮，没有前八朵的凝实之感。
冥想心法配合九式修炼，让李越的进度坚定地朝圆满之境迈进。
苍山山脉，距第九城最近的山脉，绵延数百上千公里，其内生活着不计其数的变异生物，甚至在山脉最深处有着领主级别的巨兽。
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然拥有不低灵智，与普通的变异生物截然不同，被称之为妖兽。
事实上，人类最大的敌人便是妖兽领主。
每一位妖兽领主都有一种共同的天赋：血脉威慑。
血脉威慑对中低价的变异生物有着压倒性的控制能力，特别是兽兵阶，在血脉威慑下几乎成为傀儡。
故大型兽潮必定有妖兽领主隐藏幕后。
苍山外围，一道黑衣身影在空中闪烁，下一刻停留在一棵百米巨树树冠，锐利的目光望向漆黑的远处夜幕。
在他周围，一点点如水波般的涟漪以他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显得极为奇异。
此起彼伏的兽吼没有打扰到此人分毫，某一时刻黑衣人睁开双眼，脸上露出少许迟疑之色，很快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十多分钟后，离巨树约莫五十米的地方凭空出现七八道人影。
“这该死的，阴魂不散！”
居左之人阴沉不已，仔细看去他的左袖空荡荡，阴翳的脸上带着丝丝血迹。
“能在他手下逃得一命就不错了，毕竟千波激荡的天赋，无论是用在战斗还是追踪都十分强大。”
“桀桀桀，还是大人的隐幻衣厉害，这才能从那人眼皮底下骗过。”
被叫做大人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他望向高空上的明月，略微浑浊的双目中迸发出狂热光彩。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祂神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天地终将归于神的怀抱，世上的一切都会归墟，唯神永恒！”
“唯神永恒！”
“唯神永恒！”
七八人双手伏地，面露极致的狂热神情。
苍山外发生的一切李越自然不知，此刻他心情十分激动，就在凌晨两点，他的冥想心法的进度正式达到100，武徒阶圆满。
在圆满之际，九朵心莲滴溜溜旋转，在李越有些紧张的内视中，九朵心莲合九为一，一朵淡白色莲花沉浮于心海之中。
与先前的心莲比，这朵莲花大上不少，花瓣也从原先的九瓣变成十八瓣，每一瓣上均有神秘的亮光涌动。
“这就是所谓的归一心莲，也是武徒破武者的关键所在。”
李越目光灼灼。
归一心莲成形，意味着武徒阶圆满，有了突破的先决条件。
这些天李越除了修炼外，自然也是查了不少武徒进阶武者的资料，自然不再是一窍不通的小白。
归一心莲莲花瓣上偶现的亮光，被叫做灵气因子，是一种内敛的能量，冥想之法的本质，便是从自然界汲取足够的灵气因子，储存在体内。
而容器，便是心莲。
九朵心莲归一，意味着灵气因子已经足够。
李越当然没有火急火燎的冲击武者境，打算等明天上午再去找罗凯盛。
况且，冥想心法只是基础心法，在武者境时就没用了，需要更换心法才能继续修炼。
基础心法之上，分为人、地、天三种阶别心法，一至三阶的武者修人阶心法，达到一定程度后方可突破。
同样的，四至六阶的中阶武者需要地阶心法，七阶以上的高阶武者则是天阶心法。
不过心法珍贵异常，就算在学校中也不一定能轻易获得，需要付出某些代价。
具体的李越没有问夏进，一切等明天见了罗凯盛后自会知晓。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越早早地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前往学校。
罗凯盛所在的教室位于学校后方西侧，离训练场较近，五分钟后，李越来到他的办公室前。
“进来吧。”
就在李越想敲门时，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同一时间办公大门缓缓开启，门后，一身军装的罗凯盛背负双手站立。
“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早点，我还以为明天才能圆满。”
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李越，罗凯盛露出意外表情。
“运气罢了，罗教官，您昨天让我圆满之后来找您。”
李越恭敬道。
罗凯盛点点头，沉默少许后问道：“方才可是心里有所疑惑，为何隔着一道门，我在你没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就能察觉到你的到来？”
“是因为提前感知到我的气息？”
“这样说也没错，但确切的讲，是你的武道之意！”
罗凯盛顿时昂首，目光如炬：“初阶修形，中阶修意，高阶修神，对应我们武者一至九阶！
你已武徒圆满，想必已发现归一莲中的灵气因子，这是打开第一道基因锁的钥匙，只有成为武者之后，才算是真正踏足修炼之境，从此飞天遁地，翻江倒海，肉身抗导弹都不在话下。
甚至，在九阶之上，拥有莫大神通的王者，更是掌握鬼神莫测的伟力，一念间天翻地覆都是等闲。”
罗凯盛目光灼灼地盯着李越：“在普通人眼中，至强者就是神！
五十年前，武王大人于太平洋斩杀千米长巨鲸，所引起的百米海啸被他一指定乾坤；四十年前，火王大人于万火中取火山王蛇首级，震动天下，一掌覆灭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三十年前，剑王大人一剑开天，将一座几十平方公里的岛屿斩成两半，沉入海中，与之一同葬身的是一头双头王兽！
如此神通伟力，与神无异！但那是在普通人的眼中，在我们习武之人看来，他们也是人，也是从微末崛起，一步步杀上王者宝座的人！
他们与我们无异，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是人，不是神！”
“轰！”
李越脑海中发出轰鸣，罗凯盛的话语如同魔音，持续回荡在耳际。
“王者，是人，不是神”
李越喃喃自语，眼睛逐渐变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