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院长万岁
“收下吧，那小子皮得很，不好管。”
“如果有困难，也可以告诉我。”
“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那小子的学习环境更好一些。”
无论是因为自己日益壮大的势力还是萧邦实打实提升的境界，这老小子说出这话明显是服软了。
天衍学院这一大块地是四大家族觊觎已久的东西，不是萧三长老一人能够决定的，他不过是服从家族的安排。
司南也不想和萧邦的爷爷存在矛盾，自己与萧邦关系匪浅，况且他们同样是爷孙两个相依为命。
司南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推辞，点点头道：“好，多谢。”
随着最后一人交完学费，司南送走了他们的长辈。
至于之前要求退学费的那群学生，今日也来了，且有些还参与了考核，只不过没有通过，他将承诺的学费翻倍退了回去。
接下来，才是正戏。
他回到演武场，让人叫醒仍然昏迷的小乞丐，然后严肃的说道：“想必大部分人来这里是真心求学的。”
“你们的意志不错，但天赋太差，有时候光努力是没有用的。”
司南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只见下面一些人自卑的低下了头。
“想成为强者，资质和意志两者缺一不可，你们拥有了其一，这是你们的优势，但我能让你们拥有其二，这是我的秘密。”
“只不过让你们知道这个秘密的前提是，立下天道誓约。”
众人一愣，天道誓约？
这……
所有人都知道违约者会被天道抹杀，但一群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从未有人要求他们做出如此慎重的抉择，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因为这件事情立天道誓约，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拿不定主意。
司南老神在在的说道：“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现在退还你们学费就可以走了。”
“犹豫什么啊？嘴巴闭紧乖乖修炼不就好了吗？！”萧邦怒其不争地大喊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把握，活该以后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像蛆一样活着！”
“我答应！我第一个来！”
小乞丐率先站了起来，走至前方，坚定的看向司南，有什么是比他如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更糟糕的呢？有什么是比全家被人杀害只剩自己一人更难熬的呢？大概是没有的。
“天道在上，我谢浩绝不向外透露学院里一丝一毫的秘密，以此为契。”
小乞丐说完后没有出现任何异象，但天道自会在他的灵魂深处烙印。
天衍大陆是一个凭资质说话的地方，他们六岁被检测出资质平平，那种一眼可以预见到未来的窒息感没人会喜欢。
之所以会来天衍学院本就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今只是需要他们对天立誓，不是立马去死，犹豫什么呢？
也许是第一次掌握自己的生死，有些紧张不安。
也许是那些势力开出的条件能让他们的生活过的好一些。
但能凭意志通过考核的少年少女，没有一个是蠢的，他们更明白靠人施舍不如靠自己，起码不用仰人鼻息。
于是，九十七个人一人不差的纷纷在司南面前立下天道誓约。
司南欣慰的笑了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萧邦之所以能快速晋阶黄玉境，是因为学院可以改变他的资质。”
“如今，他已是玄阶资质。”
话音刚落，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果然是天大的秘密，难怪院长如此慎重。
“今日就这样吧，明日一早在这里集合。解散。”
司南刚走出几步，只见小乞丐追了上来，扭捏的开不了口。
“院长，我……”
“不用多说，你就住在学生宿舍吧。这个你先拿着，等你以后修炼有成，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司南一边安慰着，一边掏出一枚下品灵石递了过去。
司南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目前没有钱缴纳学费，没有食物饱腹，也没有地方栖身，再去外面乞讨如果被人知晓会破坏学院的形象，他不想这样，但也很难开口祈求帮助。
“谢谢。”小乞丐双眼湿润的接过灵石，心酸不已，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善意了？两次都是院长，他现在没法报答，但以后如果有能力，他愿意做牛做马。
“我叫谢浩，院长。”
司南微笑着点头记下这个名字，转身走了。
次日清晨，几十名学生早早来到了演武场，兴奋的叽叽喳喳讨论着。
“诶，你们知道吗？院长手底下可不止一个神照境高手。”
“我知道我知道！神照境只是小跟班，听说还有大帝境的大跟班。”
“昨天不是只出来了两位老师吗？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传的这么邪乎。”
“哼，我们萧家内部传出来的，你们怎么可能知道？院长的背景非同凡响，不然他哪来可以改变资质的神物。”
“反正你们千万别透露学院的秘密。我听说昨晚死了好几个。”
“我去，他们说出去了？是哪几个？”
“天道誓约也敢违背？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等司南一行人来的时候发现演武场上只有九十二名学生，剩余的五名学生，经不起诱惑，试图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一些门阀世家的人换取利益。
他们作为凡人，并不是特别了解天道誓约，以为可以钻漏洞，以为只是不能用嘴巴说出来，于是分别用神识、写字、唇语、手语等途径，结果在表达的一瞬间全部暴毙。
而门阀世家的人早就知道结果，却不在乎这几条人命，试试看罢了。
何必呢？司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有机会成为强者，凌驾于那些权贵之上，非要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反而丢失了性命。
“我给了在座各位一晚上时间考虑清楚，看来大多数还是聪明人，希望剩下的九十二名学员引以为戒。”
“现在开始一个一个来前面检查资质。”司南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把尺，看着大家略显颓丧的脸，说道，“大家不必在意检测结果，我只是记录一下。从今日起，你们的资质不再与天赋挂钩， 而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