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生第一刀。
打铁一年又一年。见证了春花秋月与冬雪。每个月王留贺会定时回村看看张老汉,顺便捎些肉食与钱。
自己的体能也有不少提升,可以扛起280斤的石头,举过头顶并坚持……几秒。
当王留贺剪完胡子与头发,也是会再次生长出来的,同时发现自己的毛发长度有个极限,不会一直长罢了。而且自己的皮肤也从微白变成微土色,感觉上是老几岁。
来到这个世界有4年多了。
王留贺辞退了打铁工作,除去花销,手上有16两银子。
要问为啥要辞工作?
主要是张老汉身体得了病,前些年那几个流氓 这些天 见王留贺不在家,冲入张老汉家,把张老汉打了一顿。本来就有些疾病,又被打了,更是让张老汉本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王留贺知此甚怒。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留贺找到那几个流氓。
“诸位好。”王留贺礼貌的给几个流氓打个招呼。
“你你你…我我我也是有有…背景的的人了,你快滚吧。”大流氓喷道。
“哦,谁呀?”王留贺问。
“是是……”
“没有吗?”王留贺笑道。
王留贺把三人打懵逼后,来到一户人家的厕所后面。
王留贺贴心的打开遮粪草棚,然后用手按着大流氓,脚踩小流氓说:“你连稀带稠吃上三斤吧。我动手就是六斤起步!”
于是大流氓在小小的粪池里面挖呀挖呀挖……
于是中二流氓……
于是小三流氓……
三人吃完,王留贺说:“这户人家,对于打扰你家厕所这事,我十分抱歉。”
然后王留贺对他们使个眼神。
三人皆重复王留贺的话
………………~~~~
这些天张老汉没事就想躺在床上,天天休息也感觉累。王留贺就静静的于周围照顾他。
次日请了个镇子上的药医,一边笑着交流,一边把脉,忽然医生眉头一皱。
“我有一个药方,但…若是不行就另请高明吧。”药医说。
“那……那算了吧”张老汉用着粗糙又细微的声音说。
王留贺倒是不怕花钱,但张老汉一直反对,看着张老汉就要动真怒,王留贺就从他的意思了,其实还是都感觉他是骗子。
吃了几次其他的药却是无果,甚至更严重,王留贺也有些不敢乱包药了。
第5年。
有个下吏来此村给王留贺办民籍。通过村民与张老汉的评价与指认,证明了王留贺并非歹人,新皇倒也是个明主,有些东西是不计较的。
“姓名”
“王留贺”
“年龄”
“二十儿…七岁”
“还没婚配?”
“没。”
“皇要求的事都不知道吗?”
“啥?”
“男子弱冠之前必须至少婚配一女,你这…其实也没个啥事,如果你再不找,那么一个月后有媒婆找你。你的身份凭证15天发给你。”
“这太让您劳累了。”王留贺笑着说。并且塞给他半两银子。
“能不能给我弄成已经婚配了呀?”
“好小子,头回见不着急结婚的,难道你那个不行?”
听此,王留贺差点就准备亮相了,但为了自己的素质,还是说:“哪里话,只是负担重,扛不起罢了。”
“这婚配之事,有就是有,“没有的”那有时候也能变成“有的”。只是咳咳~”下吏暗暗地搓搓手指。
王留贺又塞给他半两银子。
“不够。”
王留贺露出“开心”的微笑,又给1两。
“再见。小子”
“再见(你马碧的)”王留贺呲着大门牙,咧着嘴说。
村里的翠花,小美,大妮也向王留贺委婉的表示自己的意愿,但王留贺也都一一的委婉拒绝。媒人上门也是茶水相待,却不能得到任何结果。于是此后就很少有人说亲了。
五年末。这几天张长生老汉米食的摄入减少六成 。
初雪第一天。
雪粒如晶粉,落于地。午后雪粒渐大,击地有声。
“王…看看雪…”张老汉想强起身看雪。
王留贺见此也不反对,就上前扶起,厚衣被之。
又把自己做的棉口罩给老汉戴上,保持些脸部温度。
张老汉就默默的坐堂屋门口 观天地,思绪飞。
第二天早,白雪覆地半寸,只见千树万树,树树尽挂白须,窑桶之水覆浅冰。
突然的气温变化让王留贺都有些难防,这张老汉居然还有心思看雪。
不过谁知之是否是最后一次……
此界之雪美甚 中 杀机暗藏。
迎接新年时却又有几个50多岁的没扛住。
死生乃大事,新春也有忧伤弥漫。
倒是张老汉熬过了不算漫长的冬季,迎来了百花生长,绿意复苏,暖风拂面。
四月初,王留贺交代张老汉别出去,外面刚雨停且泥泞。。王留贺的腿却是停不住,挽起裤子,在泥水中摘些干净的花草编织个环。
此时,张老汉却是精神抖擞,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坐下了。
回到家中,张老汉背对着王留贺,王留贺把花环偷偷戴在张老汉的头上。
“嘿,哈,嚯~。”
“你小子,天天净弄些没用的。”张老汉摸摸花环,眼睛里闪着微笑。
“那能叫没用,这叫以花拂顶,生机盎然~”
“老头我那里有个生机。”张老汉看看四周。
然后对王留贺说:“走,我想去看看田地。”
王:“?外面泥泞,少些外出吧。”
与张老汉坚定的目光对视几秒。张老汉直接站起来了。
王留贺连忙靠近,发现张老汉没啥事。
“我身子骨硬着咧,好歹冬天都没弄死我,几堆泥巴何怕。天天坐屋里,想闷死我啊!”张老汉说。
“行,扶着我吧,咱出去看看。”
一路上王留贺想找些好路,但张老汉叛逆呀,直接一把松开王留贺的手,一脚踩向泥坑,泥水溅张老汉和王留贺一身。
呦,叛逆哈。
王留贺也不怂,一边扶着张老汉,一边向大泥坑用力一跳,张老汉顺势而躲,看着张老汉没事,王留贺其实挺放心。
二人绕田地转转,看着生长的作物,感觉出这就是普通人的未来与希望。
站了一会,张老汉又走了几里地,王留贺生怕一会张老汉栽倒,但王留贺是多心了。
没啥事。
一直走到一个隐蔽且隐蔽的树荫后,一个小坟立坐在那,没有牌子,没有贡品。
到此张老汉就没再说话。
王留贺大致猜了一下,应该是他儿子或妻子。
不过张老汉不说,王留贺也不言。
忽然张老汉眼神恍惚,对王留贺说:
“走吧。”
二人无言到家。
张老汉生火,王留贺掌勺。
“开饭嘞!”
王留贺炒三个菜,二人也不紧不慢的吃完。
下午。
王留贺进屋看见张老汉背对自己。
王留贺拍拍他,没动静。心里一慌。
王留贺稍微检查一下张老汉。
“ (︿)”
之后就咽了一口唾液,退后走两步,就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看地面,默默无声。
黄昏王留贺申报了张长生的去世。本应追丧开席。
但忽然想起来张老汉说等他那天没了那就先整理他的床铺。开始倒王留贺给老汉说别多想,再活十几年没事,不过近些时日频繁提醒王留贺要如此,让王留贺怀疑是不是老汉留给自己的修仙秘籍。
不过张老汉很少下床,王留贺虽然好奇,但也就没去看。
然后。
王留贺在张老汉的床被下发现有刻字。
“亡,以被卷吾。丢于河,随水远游天下。银三十两于床下半丈,皆是汝打铁所得,皆留与汝。”——张长生之断生。
挖一会果有白银三十两。王留贺收好,又用被褥和竹凉席把张老汉包着,用麻绳紧束之 。一切感觉到很平静,没有自己曾经想的脑袋混乱。
夜晚,王留贺偷偷背着他到了河岸,星空的绿月与紫月今天特别的亮,河水于夜幕月光中尽映彩光,忽感有紫气飘于河水,又叹河水水色变化不止。星辰一点一闪也似于其中运行。显得一条河幽深又深邃。
“再见………吗?”
“噗通~~~”王留贺用力把张老汉丢到河中央,
看着张老汉在五彩的河水中顺流稳行,王留贺沿河追行几里,最后看不到了。就向河水摆摆手。
“一路顺风。(づ ●─● )づ。”
要说王留贺要趁夜色去大地方,那倒不急着。王留贺准备再留一天,收拾一下倒也好。
第二天早,邻居暗示王留贺是不是要开席了,那他早上就可以不做饭了……。
王留贺默默蹙眉看着他,弄得邻居也怪尴尬的。
上午也不知道谁传的王留贺不孝,席都不开,人也不埋,有钱也扣。即便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张老汉收留了他好久,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中午,王留贺坐在屋里,忽有一人敲门。
“喂,那个打铁的,听说你认字,我父亲给你写的东西,那看看。”说话的是地主家的小胖。
王留贺看到小胖,微微惊讶。心里想这小胖子是不是亲生的。
其实小胖倒是地主家的长子,来的时候就告诉小胖,王留贺这也无亲无故的,万一一气之下给你刀了你是最不值的。口头是说的没感觉,只有亲身经历才有感觉。于是那大地主就让小胖来找找感觉。
“小伙子可以呀。拿来吧。”
王留贺拿着纸信:“你倒是个武者吧,虽然不知道你在躲什么难,我也不问。现在你可以到我们这一个月5两银子,我们把你当第二供奉,你在有需要时出手就行。还有你可以直接离开,我补偿你6两银子当个路费,不过今年的田地的收成与房子就不再有了,反正东西我要收了。特此通知。”——李机霸。
王留贺的1000字心理描写我觉得是水字数,在此省略。
“小兄弟,给您父亲说,多谢好意,王某我也确实该去了,我那仇人也该有个结果了。田与房自行处置,路费也不要。再谢了。”王留贺微笑着说。
“嗯,好,再见。”小胖脚下如抹油般走了。
见小胖走远,王留贺喃道“啥仇人,啥武者,想象力倒丰富。不过也好,理由充分,也该走了。”
傍晚,王留贺给大黑与小黑蛋看了张老汉的遗嘱,但那个30两的事王留贺还是把它抹去了。
“虽不和礼,但只是你完成了张的心愿。”大黑说。
“你要走了吗?贺哥。”小黑蛋问。
“对,以后再…见吧。”王留贺又摸摸小黑蛋的头。
“保重。”大黑抱拳道。
“嗯。替我向村里解释一下。”
后,大黑家床上多出3两银子。上面刻着王字。
晚。王留贺背着钱与干粮和水带简装外出。手里端着一碗饭,走到河岸,倒了下去。
本来王留贺想去地主家搞个破坏。但想想自己钱也够了于是还是算了,毕竟地主还有第一供奉,万一出了意外那就完了。
千村之会山阳城,王留贺便是前往那里。
晚上凉快倒是走的快,当见到绿月与紫月重合便是此间凌晨。
50里的路已经行18里。王留贺也找了树睡了。(一个村两平方里。1000个村2000平方里。加上田地,土地的8000多平方里,共10000多平方里。大概是边长100里的正方形土地。)
不紧不慢,没干粮就向村民们买些,两日后行至山阳城。王留贺围城一圈,城很大相当于几十个村子的合体版。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东门是敞开供人进入,进城要有身份凭证,检验的人还会问些问题。
不过也没什么困难,于是王留贺就随后排队。
不一会王留贺到了城门之下。
“跑这么远来这干嘛?”
“某个营生,科考落魄,再考就饿死了。”王留贺装作一副落魄的读书生。
“倒是像个练武的呀”守城检验员说。
好,非逼我来几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王留贺带着逼气,抑扬顿挫道。
“好!”
“好诗!”
有十几个人听了,虽然不懂,但就感觉牛批。
检验员也不浪费时间就让王留贺进了。
看眼前是一个大路,左右为中小路,路旁有住房,门店,稍远些有地摊杂物……
就在王留贺正在四处好奇打量的时候。
“先生留步。”忽然的一个声音从王留贺后面响起。
——待续。
(对于张老汉的死,大抵是世俗的规矩不适合所有人的心愿,应该有这种自由。
延伸来看:感觉现在互联网上部分对“自由”的理解从开始的权益与心愿 ,变成了过分与激进。
且说互联网以“我”为中心,降智周围人,导致一些人的骄傲与傲慢。
忽然我想起了20多年前的:“这药包治癌症” 我怀疑这句话为什么能坑那么多人。
现在打开互联网,我理解了,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毒害,尤其是中小学生的思想。
信息茧房:只(擦边)宣传党(或其他)的不好——大数据就一直推相关内容——“我”心生怀疑——潜移默化——初步认同——相信——激进——社会动荡——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