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爷子要发现陆宗岩的秘密了（伪）
马导的新项目还在筹备期，项目组设立在市区的某写字楼里。
骆依依来带她，一路车开得飞快：
“我昨天刚给你发过消息就接到陈秃子电话…”
“陈秃子是谁？”
“选角导演！他跟我说女四的角色被定了！”
骆依依愤怒地踩着油门一个超车，乔然紧张地检查安全带有没有系好。
“你知道是谁？”
乔然乖巧的摇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进而降低她的车速。
“郭欣欣！”
乔然摸出手机搜索，一个擦边走红的网红，c杯胸围突出。
还没看完，车子一个急刹，乔然手机直接脱手而出。
“我要是能让她拿到角色我制片给她当！什么人都来蹭项目吗，侮辱我职业！”
骆依依速度要飞起，在车道上左右腾挪，一路超车，终于到达地点，一个急刹，轮胎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乔然颤着心尖从车上下来，肚里翻江倒海：
这破镜不试也罢！
手机响起，是陆宗岩的信息：
“不在家？去哪了？”
“面试，找工作。”
“哪里的工作？”
还没成功的事乔然不想多说，消息蹭蹭蹭地往上冒：
“哪家公司？”
“地址在哪？”
“公司名字？”
“位置发我。”
最后一条来得慢了些：
“中午去爷爷家吃饭，我让车去接你。”
乔然迟疑了一下，想回不用了，抬头看到骆依依一脸暴躁，心有余悸，点击位置，发送。
到了项目组，骆依依熟门熟路带着她到试镜室。
马导带着一副茶色墨镜，扎着格子围巾，和电视上看到的并无两样，他身边坐着一个谢顶男人。
男人闪亮脑门上几根孤独的头发倔强的倒向一边，带着对下面这一片贫瘠无能为力的绝望。
应该是陈秃子。
陈秃子此时对着面前的女人笑脸盈盈：“马导，这是张制片推荐的郭欣欣，很有灵性的演员。”
他转向乔然 ：这是宋乔然，骆依依临时塞来的，没什么演戏经验……”
陈秃子你的区别对待不掩饰一下吗？
郭欣欣很是美艳，一件低胸裹身裙让人血脉膨胀，此时她浓妆堆砌的脸上满是崇拜：
“马导，您好，我真是太高兴见到您了！您的作品我都看过！还有您那本书，《戏剧是人生的延续》，写得真是太好了！”
马导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谈谈角色吧。”
乔然暗赞：到底是名导，瞧瞧这定力！
郭欣欣有点错愕，陈秃子冲她使了个眼色，郭欣欣立刻背稿子般一段长长的角色剖析。
马导听她说完，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来对乔然道：
“你也说说吧。”
“我和郭小姐的看法不一样，我认为，郭小姐对角色的理解从根本就出现了偏差。”
乔然张口，平静的语气和不急不缓的速度。
郭欣欣瞬间黑脸。
乔然谈了自己对女四的角色：
“……最后，我认为女四对男二的情感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
乔然停顿了一下。
“男主是她理想价值观的体现，是她理想的折射，也是她人物悲剧色彩的底色。”
试镜室里一片寂静，包括马导在内的几人，都注视着乔然。
片刻之后，马导站起来，对着陈秃子耳语几句，陈秃子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马导结束试镜，冲乔然点点头，离开试镜室。
陈秃子回避着郭欣欣询问的眼神，“你们都回去等消息吧。”
郭欣欣一下子恼怒起来，对着乔然气得牙痒痒。
乔然神色淡然，转身离开，骆依依在一旁止不住的窃笑。
陆宗岩的消息早就到了：
“结束下楼，车在楼下。”
乔然和骆依依打了声招呼走进电梯，出了写字楼，黑色加长迈巴赫已经停好。
乔然打开门，发现陆宗岩也在里面，他靠着另一侧坐着。
“面试怎么样？”
“让回来等消息。”乔然上车关门。
“这个项目嘉穆有投资，我给马导打个电话。”
“不要，我是靠实力的。”
乔然拒绝，对着陆宗岩举起手臂一个展示二头肌的动作，白皙的小臂正好竖在陆宗岩脸旁。
陆宗岩拉开距离，将脸转向窗外。
尴尬了……乔然收起手臂，车辆平稳地行驶，车厢内俩人一时无言。
“陆总……”前排的秘书接了个电话，转过身来，看了看乔然欲言又止。
“说。”
秘书还有些犹豫。
陆宗岩冷眼瞥了他一眼，秘书一个激灵赶紧汇报：
“陈律师的电话，说，徐志和的贩卖商业机密的证据已经理清楚了。”
“按之前说的，去把财务章和保险柜抢过来，同步报警，做之前不要走漏风声。”
“明白。”秘书回过头去。
徐志和，乔然对这个人有印象。六十多岁，看起来稳重可靠。
“这个人，我记得参加过你们家的家宴，跟着老爷子几十年的老人了，老爷子很器重他。”
陆宗岩冷言：“所以除了老爷子，他眼里没别人了。”
乔然想劝他注意老爷子的想法，但陆宗岩沉着脸的样子怪吓人，她不再多言。
陆老爷子名陆国忠，今年84岁，喜欢穿灰白色的唐装，乔然他们到时，他正在庭院里比划着太极拳。
“爷爷。”陆宗岩喊，乔然跟着：“爷爷好。”
陆国忠笑咪咪的，一头花白的头发，颇有点鹤发童颜的意思。
“乔然回来了啊！”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满意地点头：“泡几年洋墨水，是有点子艺术家的气质了啊!”
陆国忠白手起家，早年生意是黑白都沾。虽然多年不混在道上混了，言谈中却依然免不了江湖气息。
他招呼乔然他们到餐厅坐下，桌上摆好了七八样精致的菜式。
“宗岩，你去书房把我的烟斗拿来。”
陆宗岩看了看乔然，点点头，冲着一旁准备开酒的保姆招了招手，后者立刻离开。
这架势，是要谈话！
还没有串口供！乔然惊觉。
“等一下！”她快步走到陆宗岩身边，低声问：
“你那事，老爷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