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取血魔珠
水花炸起,一颗血色珠子沿着地板滚到东皇沧暝脚边,他拿起来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血魔珠!血魔宗人人都想要找到的血魔珠居然出现在这里!
那潭水里就是幻境!
“哈哈哈!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笑得合不拢嘴。
砰!一条黏糊糊的怪鱼砸在地板上,划出几米远。
正在他仔细端详这神秘莫测的血魔珠时,他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一跳。
“乖乖把血魔珠交出来,小朋友。”
与此同时,洛屹川一脚踩着魔鱼的身体,一脸嫌弃,把黏在脸上的头发撩到头顶。
“你是谁?”东皇沧暝望了望潭面,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问。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听话,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t!糟心!与主角一战,废了他的一副好面具。
“我血魔宗的东西,你也敢觊觎!”东皇沧暝也不示弱,语气强硬道。
还有他那恶心的称呼,让东皇沧暝意识到:“你是林阳?你又换脸了?”
“不错,帅不?”
此时,凌霄飞出水面挡在他的身前,转头对他道:“阿暝,将血魔珠给我。”
“蛊长老。”东皇沧暝一喜。
可是,他缓缓道:“我不能给你,这属于血魔宗的至尊之宝,最后给谁还得看我爹定夺。”
凌霄缓缓叹口气,在东皇沧暝来不及反应间,一手劈在他后脑勺,他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后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洛屹川挑眉,冲凌霄竖起大拇指。
现在又变成两人之间的争夺战。
凌霄是率先将珠子吸到手里,可不知何时洛屹川的“血缚”已悄然而生,血雾汇聚成绸缎状,束缚住凌霄双手,卷过血魔珠落到洛屹川手里。
什么时候?我居然没有察觉到。
凌霄诧异。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奖励反派值5000点,系统获积分500分。”
洛屹川看着手中的血魔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毁天灭地,撼动天下之能,果真稀罕。”洛屹川神秘地笑了笑。
一颗小小的珠子,光是拿在手里,都能感受到来自冥冥之中的强大力量,仿佛能将一切皆可掌控。
“你支配不了它的,只会被它的力量侵蚀吞噬,最后沦为听他差遣的奴隶。”
“哦,是吗?试试看。”
此刻,洛屹川闪烁着野心与欲望交织的光芒,他紧紧握住血魔珠,内心的激动如波涛汹涌,无以复加。
“等等,宿主大人,正如主角所说的那样,血魔珠乃是天道至尊的心力所化,如果强行纳入身体的话,宿主大人可能会被它控制,夺舍你的身体,到时候你就不是你了。”酷酷慌忙出声阻止。
“依你之见,我得放弃血魔珠?”洛屹川神情僵硬,透一丝不甘。
“不!宿主大人主修的就是魔道,这点魔气对你来说微不足道,只是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得慢慢来,每次吸收一点直到完全转化对你造不成威胁为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洛屹川一时之间喜笑颜开,“谢了,蠢系统。”
“咳咳!”酷酷萌萌的大眼给他一个大白眼。
“怎么,你不敢?”见他呆在那里神情一脸严肃,又突然笑起来,凌霄淡淡出声。
“对,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试,至少不是现在。”
“追杀也好,抢夺也罢,我要把它作为装饰品随身携带着,正好最近手痒,多招惹些修士大能争夺才好。”
练手练手,提升战力。
“你倒豁达。”听到他的回答,凌霄神色由欣慰变到黯然。
思绪被带回前世,若是他的几个徒弟在面对绝对的权利、功名、力量时也能做到洛屹川这般洒脱。她——没有背叛自己,那他的命运会不会与现在没有任何交点。
“多谢夸奖,不过你好像缺少一魂两魄,所有修为缓慢?”洛屹川看着酷酷手下不经意调出来的资料,好多符号,确实不能看。
看来蠢系统被总系统限制权限是真的。
凌霄不可否认地点头。
“嚯!好家伙!那魂魄齐全了岂不是天下无敌!”
不愧是主角!天道看中的宠儿。
酷酷心虚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液,移动小脚丫去将系统界面关闭。
“那当然,我最快的时候一个月就突破了神法境界,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提到前世,凌霄淡淡的笑,脸上缓和起来。
“系统,神法是个什么境界?”听起来很牛的样子。
“飞升上界之后的境界。”
啥!飞、飞升上界!
“可是他不是才元婴初期吗?”
洛屹川心虚了,如果凌霄也如他一样隐藏实力,那他毫无胜算可言。
“这个,我也不懂。”酷酷看着系统显示板上的信息陷入深思。
突然他抓狂起来,早知道就不干那些蠢事了,被总系统限制剧情权限就罢了,就连主角信息也是锁定状态,他这个系统当得真是失败。
“那你现在……”洛屹川没底气问。
“放心,正如你所见,元婴初期。”
凌霄聚气烘干衣服来到塔层中央,此时潭水已经消失不见,鱼群也无影无踪。
小人们聚在一起费力抬来一块橙色晶石,他手指划动,将灵元之力注入。
听他如此说,洛屹川松了口气,达成共识般地,他也上前将他的灵元注入。
橙色光晕散开,塔层传送法阵开启。
“他呢,不管了?”洛屹川示意地上昏睡的人。
“这里没有危险,让他睡吧。”
后面来的人会叫醒他的。
洛屹川不再说话,快步走上法阵,低头看着湿答答的衣服,聚风吹干。
在他们走后,小人们迅速占领东皇沧暝的身体,有的将他的手指作为滑梯,有的在他的头发上浇水,有的则是在他的胸前呼呼大睡……
圣魔塔第十层。
自他们踏出第一步起,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让他们行动迟缓。
洛屹川将红焰朱华置于头顶,才让他勉强抵挡住这分威压。
这种感觉使人难受,恶心的感觉抵在喉咙处,以至于他现在有种想退缩的错觉。
与它相比,前面的困难根本算不上什么。那种敌视的视线扫在他们身上,洞穿一切的力量愈发强烈。
越是往里走,这种压迫越强大,以至于走出十几步后,他不得不被迫单膝跪地,压制住心口,因为那里跳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