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刘伯的儿子
向来只有她调戏别人,哪里有被被人调戏的份儿。
当即说道:“哪里哪里,小哥哥在我心里才是第一。我都怀疑小哥哥上辈子是个得道高僧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好看。”
这话一说,就看到眼前的小哥哥脸色一下子红起来了。
姜鱼怀着单纯的欣赏,眯着眼好好欣赏了一番“美人红脸”。
这样好看的人,如果拐回家该多少啊,就算不干事,每天摆在家里看着,都能多吃两碗饭。
正想着,旁边突然传来白氏,也就是她娘的声音,“小砚过来了啊?”
岑砚站起身,朝着白氏行了一礼,恭敬道:“我来看看姜鱼。”
白氏看了一眼姜鱼,再看看岑砚,脸上露出老母亲的笑意,“哦,那你们多聊聊,等会儿留在这里吃饭。”
岑砚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恐怕不行,我还有要事在身。”
听见他说有事情未办,白氏也不勉强,遂说道:“那好,有空的话常来玩。”
岑砚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临走时,只还扔下一句,让她保重身体,好好养病。
看来,这位神仙小哥哥和她的关系不错啊。
姜鱼瞬间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便开口问白氏,“娘,我和岑砚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白氏怔了一下,随即说道:“还行吧。”
“该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姜鱼喜滋滋地想着,不然怎么这么关心她呢。
闻言,白氏面色有些扭曲,摆手道:“也没那么好。你多休息一下,我去忙了。”
说完,转身就走。
“难道不好吗?”
看样子也不像是太不好的样子啊。
正思考着,小黑屁颠屁颠从外面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姜鱼就在院子里发呆,就走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刚刚凶兽又骂你了?”
“凶兽?”姜鱼愣了愣,“难道我除了养野猪之外,还养了其他的野兽?”
这原身也太猛了吧?
再下去就能开个动物园了。
小黑白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她已经失忆了,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岑砚。”
“我刚刚在门外遇见他了。”
姜鱼“呀”了一声,“你还认识岑砚啊?”
“赶紧跟我说说,我和他关系是不是很好,他是不是喜欢我?”
这还没晚上呢,做什么黄粱美梦。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小黑哼哼了两声,“不把你弄死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还喜欢你?”
这话听着着实吓人,好像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姜鱼满脸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小黑把她之前的“光荣事迹”讲了一遍。
听完,姜鱼顿时生无可恋了。
曾几何时,她和神仙小哥哥还有一段美好的情缘,只可惜被年少无知的她,“咔嚓”一声剪断了两人之间的红线。
“那……那他心胸还真是广阔。”姜鱼讷讷地说道。
刚刚还关心她呢,一点都看不出记恨她的痕迹。
小黑冷哼,“不然要怎么办?杀人可是要被抓的。”
“……也是。”
真是个魔幻的世界,野兽也讲基本法,知道法律了。
厉害。
姜鱼不由竖起大拇指,夸奖它遵纪守法,真是一只好野猪。
小黑哼哼两声,小白眼一翻,特别傲娇地回屋睡觉。
姜鱼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觉得一个人枯坐着没意思,又想到那个叫岑砚的神仙小哥被原身大脚一踹,踢出了未来丈夫的名单,心里无比惋惜。
哎,看来原身跟她这只颜狗不一样。
最起码,定力比她强多了。
她看到好看的人,脚就挪不动了。
而原身,人家都送到嘴边,嘴巴一张就可以吃到美人肉,原身还把人往外推,堪称女版“柳下惠”。
佩服,佩服!
姜鱼啧啧两声,站起身准备回房再躺一会儿。
还别说,出来外面坐一会儿挺辛苦的,还是回房睡觉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姜鱼眼一斜,是她便宜老爹,姜山回来了。
她爹是学堂的夫子,过着堪比996的日子,每天奔波于家里与学堂之间。
唯一一次请假,是因为她不小心摔倒了,昏迷不醒,他实在不放心,就暂停了学堂里的课,回家守着她。
不得不说,她爹看着面冷,其实内心还是很疼爱她的。
“身体都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她爹皱着眉问道。
姜鱼赶忙解释,末了添上一句,“娘也同意我出来透透气。”
一听这话,她爹就不说话了。
果然,她两个哥哥疼老婆,“妻管严”的属性不是凭空出现的。
目光微移,落在了她爹身后之人的身上。
都是唇红齿白的美男子啊!
怎么一个小山村遍地都是美男子?
早上那个秦知意是,现在这人也是,岑砚就更不用说,美男中的战斗机。
她瞅了她爹一眼,又看看他身后的美男子,好奇道:“爹,这位是?”
她爹转头看了身后之人,缓声道:“他是刘伯的儿子刘青。”
刘青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明亮,朝她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嗯?”
“刘伯是谁?”
她又要解锁新人物了吗?
刚开口询问,就看到她爹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叹息道:“好了,回房休息吧。”
见他不欲多少,且有外人在场,姜鱼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能点点头,乖乖回房去。
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又见到刘青。
姜山对众人说道:“刘青小时候与刘伯走失了,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寻刘伯,好不容易发现了刘伯的踪迹,来到了白云村,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真是造化弄人。”他幽幽感叹了一句。
刘青也适时地掉了几滴猫尿,“我也没想到我们父子再见面时,竟然是天人永隔之时。”
这话说得特别伤感煽情,引得饭桌上的众人一阵唏嘘。除了姜鱼。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心里头总是莫名腾升出一股怪异感。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刘青抬头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几分不自在,慌乱地移开视线。
果然有古怪!
姜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看到她就紧张慌乱,可见她与他之前肯定是认识的,至少有见过面。
甚至,这人还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也不一定!
不然谁会对第一次见过面的人产生慌乱情绪啊?
顶多就是脸红,意思意思地害羞一下。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多看他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不见了,刘青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是不好糊弄。
罢了罢了,等晚点他再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解释清楚吧。
打定主意,他定了定心神,继续与姜山等人寒暄客套起来。
得知他并无住处,晚点还要去镇上投宿,姜山便道:“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住下吧。”
“毕竟,我和刘伯在学堂里共事了好几年。而且,他对小女甚好,之前颇为照顾关心小女。”
这提议正中刘青下怀,装模作样地客套了两句后,很是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一旁的姜鱼却陷入深深的疑惑中,她与这人的老爹很好?
他死鬼老爹不是在学堂工作吗?
学堂不是只收男学生吗?
那她怎么会认识刘伯?刘伯对她很照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鱼满头都是问号,忍不住头疼起来,原身到底是有多少秘密啊!
好歹给她留点提示,享受点穿越人士应有的“知情权”啊。
预知能力是不敢想了,只求能把原身以前的经历搞清楚就行。
可惜,任凭她绞尽脑汁,努力回想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反倒是用脑过度,造成脑袋瓜一抽一抽地疼。
她苍白着小脸,手忍不住抖动起来。
一直暗暗注意着她动静的刘青见她突然面色煞白,额头冒汗,愣了愣,待目光见到她手抖得跟筛子似的,不由脸色一变,惊呼道:“不好,她颠症发作了。”
话音刚落,屋里顿时一片静寂。
姜家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落在姜鱼身上。
姜鱼忍着疼痛瞪了他一眼,你才颠症发作了呢!
坐在她身边的白氏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一手的汗,面色焦急道:“这是头又疼了么?老大,赶紧去找大夫。”
姜鱼忙拦住了她,“不用找大夫,我缓一缓就好了。”
白氏想也不想地拒绝,“疼得汗都流下来了,还要咬牙硬撑吗?”
姜鱼朝众人露出一丝微笑,“真没事。”
就算找大夫也不顶事,又没有ct,根本看不出她脑袋里有什么问题。
顶多就是开几贴安神药给她吃罢了。
一想到那苦得让人呕酸水的安神药,姜鱼的脸就忍不住皱成一团。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
白氏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能憋着知道吗?”
姜鱼乖乖点头,“好。”
刘青瞧了她两眼,面露关心道:“小……姜姑娘这是怎么了?”
白氏叹了口气,“前段时间不小心受伤了,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
“什么?!”刘青瞳孔紧缩,失声道:“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让众人纷纷侧目。
“你这是?”姜山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小鱼?”
刘青浑身一僵,慌忙否认,“不不不,我与姜姑娘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原想着可以向姜姑娘打听我父亲的事情,却没想到姜姑娘突然失忆了……”
“抱歉,是我失态了。”
众人不疑有他。
姜山叹息道:“说来,她失忆这件事,与你父亲去世有点儿关系。”
“何出此言啊?”
姜山便把刘伯去世后,姜鱼伤心过度,以至于心神涣散,不小心摔倒导致脑袋受伤,以至于失忆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青:“……o((⊙﹏⊙))o”
要不,坦白的事情先放一放?
他担心姜鱼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就是峨眉刺见血之日。
第一次得知自己失忆缘由的姜鱼:“……ヽ(。_°)ノ”
一张小板凳引发的穿越事故?
两人都被震撼得不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同嚼蜡一般吃完饭,姜鱼直接回房。
刘青亦是,没想到他离开十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他需要回房缓一缓。
堂屋里,白氏则是与家人谈论着秦知意回家一事。
回到房间,姜鱼越想越不对。
瞧见小黑躺在床边呼呼大睡,她蹲下身子,叫醒了小黑,缓声问道:“小黑,你说我当时抛弃岑砚,是为了跟人私奔是吗?”
小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哼哼道:“是啊,怎么了?”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又没有说。”小黑白了她一眼,“而且,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是你私奔,还是我私奔啊?”
姜鱼委屈道:“我这不是失忆了嘛。”
“失忆很了不起啊。”
对于她间歇性疯癫,持续性发病的状态,小黑表现得很淡定,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缓声说道:“反正有记忆和没记忆的你,都是一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就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事情了,往前看吧。”
“可是,我怀疑……那个和我私奔的人找上门了!”
“什么?!”小黑一骨碌爬起来,趴在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知道对方是谁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他找上门了?”
姜鱼抓了抓头,“虽然我也觉得很匪夷所思,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咱们家今天来了客人你知道吧?那人,看我的眼神不正常。”
“哦,许是想打你呢。”小黑插了一句。
姜鱼一把抓住它的猪嘴,“老实听我说完,不许插话!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认识我很久了,还带着那么一丁点慌乱,一丁点儿紧张,还有一部分愧疚,更有对他自身的谴责。”
“这完全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应有的眼神。”
“我想了这么久,唯一对我有愧的,应该只有怂恿我私奔的那个野男人了。”
“所以,我大胆猜测,他就是那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