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爱情总是这般神秘莫测
岑砚拧紧了眉头,目光凌厉地打量着她,
一见岑砚这副样子,姜鱼后背就开始发毛。
她偷偷瞄了眼身侧的刘序,他、他刚刚不会是看到了吧?
刘序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应该没看见才对。许是你方才太做作的缘故。
做作?!
她那不是心虚吗?!
姜鱼咽了口唾沫,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岑砚,见他面色紧绷,秀眉紧蹙,直直地盯着她,似遇到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心里一慌,往后倒退了一步,额角滑下一滴汗珠,讷讷开口道:“夫、夫子?”
岑砚敏锐察觉到她好像又恢复正常了,沉声道:“你可还好?”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问,姜鱼还是老实回答道:“挺好的。”
“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岑砚又问道。
姜鱼抓了抓头发,摇了摇头。“没有,都挺好的,能吃能睡还能蹦跶。”
岑砚这才面色微缓,收回了视线,语气有点儿僵硬道:“若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同我说。”
“是。”姜鱼乖乖点头。
“那……岑夫子还要去看公输离吗?要的话,不如一起?”刘序问道。
多个人,多一分安心啊!
要是公输离要咬他的话,最起码姜鱼和岑砚能帮忙拉住。
岑砚微微颔首,“走吧。”
进入房间前,三人一直以为公输离还在睡梦里。
进入房间后,才察觉大错特错。
公输离眼下乌青,眼神呆滞地望着帐顶,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见到有人进来了,他也不动,更不好奇,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帐顶看。
搞得姜鱼还以为帐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呢,走到床边,循着他的目光往帐顶看去,找了半天都没什么。
“你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姜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公输离目光僵直,缓缓把视线落在了姜鱼身上,面上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她,也是个被岑砚和刘伯蒙骗的可怜人啊!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姜鱼又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岑夫子今天也来看你了呢,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告诉他。”
岑砚……
公输离面色一僵,闭上了嘴巴,动作僵硬地转过头望向岑砚所在的方向。
他面色苍白,眼底乌青,嘴唇红艳,看上去好似专门吸人血的艳鬼一般。
刘序头皮一麻,往岑砚身边凑了凑。
公输离察觉他的小动作,面色更加难看了。
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这么勾勾搭搭,黏黏糊糊,私底下还指不定要怎么热情似火,自由奔放呢。
为了保护眼睛,他重新转过头,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帐顶。
只有这样,他才能制住如脱缰的野马似的脑补。
这是怎么了吗?
姜鱼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看了一眼岑砚又满脸了无生趣的表情呢?
她奇怪地往岑砚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因为害怕而揪着岑砚衣服的刘序的手上,彻底明白了!
公输离这是吃醋了呢!
也难怪,他那么喜欢岑砚,肯定不希望有人碰岑砚。
她朝刘序使了个眼色,让刘序赶紧放开手,没看到这儿有人吃味了吗?
刘序抱歉一笑,他这不是害怕公输离咬他吗?
“你要是不放手,他咬你的概率更大!”姜鱼无声地说道。
刘序一哆嗦,赶紧放开手,上前解释道:“你、你别误会啊。我跟岑砚没什么的……”
公输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他是在说谎!
“真的!”刘序抓了抓头发,“我和岑夫子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公输离冷哼一声,这人是想把昨晚上说的话都吃了吗?
昨晚上,他明明就说了他喜欢岑砚,岑砚也喜欢他。两人、两人都睡在一起了,还谈什么清白!
见他一脸不信,仍旧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没办法,刘序只能把岑砚扯了过来,拱手请求道:“岑夫子,你来说两句吧。”
岑砚面色发黑,却还是开口道:“刘伯与我只是普通关系。”
他表情十分沉稳,语气也十分冷淡,明艳锋锐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说谎心虚的痕迹。
公输离“呵”了一声,真是十足十的伪君子!
他别开头,冷声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这架势,在姜鱼眼里就跟闹别扭的小娇妻似的。
她嘴角一抽,压低声音道:“你差不多就行了,没看到岑砚脸都黑了吗?当心再作下去,他就不理你了!”
她好心好意地提醒,没想到却被公输离当成驴肝肺。
他丝毫不领情,厉声道:“我需要他哄吗?我是他的谁,他又是我的谁,他不理我,我高兴来不及呢!”
完了完了,这醋劲儿还挺大的呢。
连这男女朋友间熟悉的吵架气话都说出来了。
可是,这位大兄弟,你似乎没明白状况啊!
是你喜欢岑砚,而不是岑砚喜欢你啊!
你再这样摆谱,只会把心上人推得越来越远!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在他一片情深,追人不易的情况下,提醒道:“你别这么说话。你要知道,他跟你不一样。你的一些想法,他不一定能明白的……所以,有话还是需要好好说,别胡乱生气。”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跟你不一样?你的想法,他不一定明白?!
难道……
难道她……
公输离瞪大了眼睛,昳丽的眼里满是震惊,她早就知道岑砚与刘伯有一腿,所以当初才同意跟着他私奔吗?!
他失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姜鱼嘴角一抽,这能不知道吗?你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你喜欢岑砚呢!
她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了。不仅我知道,刘伯、岑夫子也都知道,我们三人都知道了!”
公输离倒抽一口气,“那你就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姜鱼一头雾水,随即反应过来,“啊,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好歹和岑夫子订过婚,知道这件事应该会生气是吗?”
“对。你就不生气吗?”
“当然不了。”姜鱼摆摆手,十分大度地说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的。爱情总是这般神秘莫测,喜欢上谁,对方是男还是女,又岂能受自己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