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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谢年所说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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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辩?

    她那是为自己申辩!为刘伯喊冤!

    众目睽睽之下,姜鱼轻咳了一声,看了眼装聋作哑的刘序,指着谢年道:“我怀疑你在说谎!”

    “我没说谎!”见姜鱼反咬,谢年急得汗都快冒出来了。

    “我可以保证我句句属实!”

    姜鱼哼哼两声,气定神闲道:“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不惜编造出如此谣言我下午是去过后院没错,也见过刘老伯。不过,我只是想向他借用一下厨房而已!咱们学堂里谁不知道刘老伯又聋又哑,你竟说他会开口说话,还指责我不该动手动脚,这不是捏造的谎话是什么?!”

    “这”谢年看了眼跟木头人一样,不闻不问,面色如常的刘老伯,张了张口,“可是,我之前明明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啊。”

    金帷皱了皱眉,经过姜鱼的一番“狡辩”,他也觉察到谢年说辞里不对劲的地方了。

    “谢年,刘伯并不会说话,平时都是靠文字交流的你怎么可能会听到男子的声音呢?”

    莫不是全都是谢年自己胡编乱造的吧?

    谢年百口莫辩,搞到最后他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许是许是我听错了。”

    姜鱼杏眼闪动,皮笑肉不笑道:“这还能听错?那想必看错也是正常的。聋哑老伯都开口说话了,不应该是先震惊吗?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起其他有的没的?”

    谢年语塞。

    金帷更是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还以为抓到了姜鱼的把柄,没想到是谢年这小子自己胡编乱造的谣言。

    他扯了扯刘序的衣服,拿过木板在上面写下几个字,然后递给刘序。

    刘序接过一看,嘴角微微一抽,抬眼看了眼姜鱼,擦去上面的字迹,然后奋笔疾书。写完后,把木板交给了岑砚。

    岑砚伸手接过,扫了一眼,又递给金帷。

    姜鱼好奇探头去看,“(°ー°〃)”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它认识她,她不认识它。

    见姜鱼一脸迷茫,岑砚好心解释道:“刘老伯说,一切都误会。言明你下午只是去借用厨房,并无任何冒犯之处。”

    姜鱼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事了,那就是真的没事,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

    金帷不无遗憾地将木板归还给刘序,躬身向岑砚行了一礼,自我检讨听风就是雨,差点冤枉了好人,也差点坏了刘伯的名声,然后冷着脸瞪了谢年一眼,拉着刘伯快步离开。

    谢年见状,张了张嘴,最终看了眼岑砚,满脸羞愧地道了一声“学生告退”后,埋头跑了。

    姜鱼心里嘿嘿一笑,幸亏自己机智!

    不然本就不堪的名声里,又要加上一笔“猥亵他人”的罪名了。

    幸好幸好。

    她看着三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当然,还要感谢方才那句“你可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没有这句话,谢年哪里会说出听到她与刘序交谈的事情。

    没有她与刘序的事情,她哪里能以刘序无法开口说话为突破点,把谢年的话彻底打成谎话呢。

    感谢这句话,感谢说这句话的人!

    只是

    姜鱼愣住了,当时是谁说这句话的?

    她眨了眨眼,努力回想了。

    金帷,不可能。

    刘序,自己一直注意着他呢,没看到他张口啊。

    难道是岑砚?

    如果是岑砚

    姜鱼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凤眼。

    她嘴角猛地一抽,倒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他知道刘序是装的了?!

    可岑砚

    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依旧和之前一样凌厉严肃,表情更是没有一分一毫变化。

    不像是知道刘序伪装的样子啊

    察觉姜鱼眼带震惊地看着他,岑砚愣了一秒,像是终于察觉点什么,秀眉一皱,开口问道:“关于刘老伯你知道了?”

    “啊哦,嗯。”姜鱼点了点头,关于刘序装聋作哑这件事,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那你有何想法?”

    “这”姜鱼有些迟疑,刘序喜欢装聋作哑就让他接着装呗,反正又不害人,就尊重个人喜好吧。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法。”

    岑砚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态度,瞥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怪他?”

    姜鱼一愣,反问道:“他喜欢装聋扮哑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怪他?”

    岑砚一顿,敛眉片刻,开口道:“你倒是真与之前不同了,竟看得出他”

    他话没有说完就转移了话题,纤长的眼睫扇动了一下, 沉声道:“我说的是他的字迹与你手上那封信的字迹一样。”

    你说的不是刘序装聋作哑这件事吗?

    姜鱼呆呆站在原地,“你不是在说刘老伯他装聋扮哑这件事?”

    所以,最后还是她泄密了吗?

    岑砚下意识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他伪装这件事,我两年前就知道了。彼时,我偶尔会来学堂找老师,与刘伯有过接触就察觉出端倪了。只不过见他没有恶意,想来他老人家有难言之隐,就没有拆穿他,只当不知。”

    “哦。”看来刘序的伪装还是不到位啊。

    “还有”岑砚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姜鱼,凤眸微动,“我原先就觉得信上的字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今日看到刘伯的字迹,我才记起原来是刘伯的手笔。不过”

    “为何刘伯会给你写那封信?难道今日谢年所说都是真的?!”

    说到最后,语气陡然一变,恢复了之前的清正威严,震得姜鱼的耳朵嗡嗡直响。

    姜鱼心里一紧,迅速端正态度,脊背绷得紧紧的,站直了身子,摇摇头。

    “我和刘伯是清白的!”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语气活跟出轨的妻子似的同款狡辩。忙改口道:“我下午是去找他算账的!”

    “算账?”岑砚坐在书案后,脸色是熟悉的黑如锅底,目光更是一如既往的凌厉,他语气谈不上好,冷声道:“算什么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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