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姑嫂齐上阵
可惜，林氏空有想要干仗的心，却没干仗的身体，刚冲上去就被姚氏按在地上打。
姜鱼：““
她一把推开林老头，冲着姚氏就是一脚，拉起林氏道：“二嫂，你没事吧？”
林氏被姚氏按在地上连扇了好几个巴掌，脸肿得老高，嘴角也破了。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此时就算是她软和的性子也被激出五分凶性，恶狠狠盯着姚氏道：“我没事。”
而姚氏这边，和林老头相互搀扶着，同样一脸凶狠地盯着姜鱼和林氏二人。
双方皆双目赤红，冷面以对，就跟生死仇家似的。
林老头记着姜鱼方才扇他耳光一事，铁了心要给她教训，率先冲了上去。
姚氏则是柿子挑软的捏，她算是看出来了，姜鱼这野丫头是个打架的老手，对上她可要吃不少亏，于是选了身娇体弱的林氏。
四个人很快又扭打在一起。
见林氏加入战斗中，姜鱼专心教训起林老头，一点都没有留手。
林老头对内凶横，对外胆小懦弱，从来没跟人动过手，碰上姜鱼这打架不要命的野路子打法，一下子被镇住了，一边闪躲一边高声道：“姜山就是这么教女儿的？我倒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姜鱼冷笑，“找，尽管去找！让我家人知道你上门打我二嫂，逼着我二嫂拿钱给你废物儿子娶媳妇，看我家人会不会放过你！”
林老头一噎，整张老脸涨得通红。
好不容易缓过疼痛的大山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他没克制住拔尖的嗓音怒喝道：“你说谁废物呢？”
姜鱼盯着他要吃人的眼神，面色不变，“谁应，说的就是谁！”
“臭婊子！”大山一骨碌爬起来，抖着浑身的肥肉，像个圆滚滚的皮球一样朝姜鱼横冲直撞过去。
姜鱼冷哼一声，直接又给他一脚，直接出踹得他仰面倒地，四脚朝天。
余光一瞄，林氏和姚氏还在互扯头发，滚作一团，嘴角不禁一抽。
正想过去帮忙，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轻喝：“住手！”
所有人齐齐顿住，循着声音望去。
王氏穿着一身红底小碎花袄裙，头上包着同色小碎花巾帕，鹅蛋脸冷如冰霜。
她扫了一眼林家父子一眼，视线移到姜鱼和林氏身上。
见姜鱼面上带伤，林氏头发凌乱，鼻青脸肿，柳叶眉一竖，丹凤三角眼自带身为长媳的威严怒气，先声夺人：“林老爷子，你可真是欺人太甚了！”
“什、什么？！”林老头瞪圆了眼睛，“明明是姜山教子无方，教出这对长辈动手的野丫头！”
王氏嘴角一撇，勾起一抹嘲讽，“长辈？这哪里有什么长辈，我只看到一家好吃懒做的玩意儿上门勒索出嫁的女儿来了！”
以往，林家父子上门找林氏拿银子，她不是不知道。也曾暗示林氏不可太纵容这一家子，可林氏性子柔弱，顾念亲情，只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见林氏不听劝，王氏也没办法。这是林氏的家事，她只是个妯娌，如何能擅自插手？
再后来，林家找上门，王氏只当不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能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林家这些年被林氏纵得敢上门打人了！
“林氏，你是死人吗？不懂得反抗吗？”王氏第一次对林氏动怒了，见她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你念着他们是亲人，他们可不把你当人看！”
经过刚刚那一遭，林氏何尝不明白这道理？
她涨红了脸，呐呐道：“我知道错了。”
王氏面色稍霁，冷哼一声，“知错还要知改。”
这事儿的关键在于，林氏要自个儿支棱起来才行。要她说，林氏性子弱，根本压不住这家人，还不如寻个机会早点断绝关系才好！
“是。”
“瞅瞅你们，成什么样子了？！都给我回去！”王氏瞥了一眼姜鱼和林氏，命令道。
“哦。”姜鱼和林氏乖乖照做，转身欲走。
哪料，大山却不愿意放过姜鱼，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打他的！
今天这臭婊子踢了他两脚，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看着姜鱼的背影突然发难，一下子伸出手抓住了姜鱼的肩膀，把她往后拖。
姜鱼只觉得有一只咸猪手搭在她肩上，使劲将她往后拽。熟练防狼招式的她条件反射地抓住咸猪手，往前一扯，将身后的人甩了出去。
“嘭！”
随着大山的落地，尘土四处飞扬。
“咳咳咳”大山捂着胸口，重新爬起来，咬牙切齿道：“臭婊子，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叫林大山！”
“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姜鱼挽起袖子，再次将他掀翻，踩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说道。
“你这野丫头，敢对我儿子动手？我非给你教训不可！”
“放肆！放肆！我定要找姜山讨要说法！”
林老头和姚氏齐齐向姜鱼冲过去。
林氏一见，抿着唇冲向林老头和姚氏。
“够了，住手！”王氏尖声大喊。
五人恍若未觉，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诶，你这老不死的竟然抓小鱼的头发，臭不要脸的连自己女儿都打？！你们、你们真是”让她忍无可忍了！
眼见林氏和姜鱼渐落下风，脸上挂了彩，王氏面色一变，丹凤眼里盛满怒气，挽起袖子加入干架中。
“去你娘的！老娘忍你们很久了，三五不时就来找婉娘拿银子，怎地，缺胳膊断腿了吗？还是半身不遂，无法自理啊？”
“你当老二家的是开钱庄吗？见过偏心的父母，还没见过这么偏心的！婉娘不是你女儿吗？有你这么做亲爹的吗？”
“瞪什么瞪，当心眼珠子掉出来！说的就是你这个老不死！婉娘尊重你，不敢说你。我可不怕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王西凤大名！”
王氏揪着林老头的头发，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然后一脚踹在林老头的腿窝上，放开手转向姚氏。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王氏扯开林氏，翻身骑在姚氏身上左右开弓，小嘴叭叭个不停，“也就是林老头眼瞎认为你是个好的，实际上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几顶！告诉你，你最好给老娘老实点，要是惹毛了老娘，老娘就把你的遮羞布都给撕了！”
姜鱼踩着林大山，下巴差点掉地上，乖乖，这战斗力，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被推到一边的林氏同样满脸震惊，显然没想到相处多年的大嫂如此凶悍。
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后退一步。
惹不起，惹不起！
“够了够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