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完全的准备(三)
当第五刀落在盾牌上,盾牌再也经受不住这样连续的砍击,碎裂成了三块,自衫吹手上散落在地。
王历又是一个魂力强控。
第六刀挥向面门全开的衫吹……
咔啪!
是王历手臂尺骨断裂的声音……
只见他的小臂已经折成了一个夸张的直角,七尺大刀随之落地。
“妈的,还是过不了六刀啊。”
王历表情痛苦,咬着牙,一脸的不甘心。
平常在外界他挥到第四刀已是极限,第五刀便全身疼痛难以发力,想着在天域内能不顾身体受损能挥出第六刀,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很厉害。”
衫吹拍了拍王历的肩膀,“你使的这招灭焰的确有不破不休的气势。”
“喔吼!”
杨广多在后面疯狂拍着手。
“历哥威武!可惜那一刀没斩下去,要是斩下去了,岳无名绝对防不住。”
虽然这只是简单的切磋,但杨广多还是希望王历能从对方身上讨点便宜回来,毕竟这个叫岳无名的小子在天域内都没输过,实在气人。
杨广多的话让衫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接着问王历:“若是烁刀宗修为更高的弟子来使这招,会是什么水平?”
王历此刻已经恢复过来,他想了想说道:“这招灭焰出刀数量没有上限,全看魂力多寡和体魄强度,要是换成我宗大师兄,能使出七刀吧。”
“只有七刀吗?”衫吹进一步确认道。
王历砸了砸嘴没好气道:“你这话问的,什么叫只有七刀,七刀已经很可怕了好吗。”
“而且。”王历继续补充道:“我使的还是简化后的,完整的灭焰从第一刀开始就一刀比一刀强。那种强度之下,你手上的圆盾在接下第三刀后就会碎开。”
衫吹点着头,若有所思。
“若用软剑来应对,是否可行?”
王历闻言眉头一抬,笑道:“看你之前在天域对战时刀枪剑棍样样都来,还以为你只是故意秀出来炫耀的,没想到你的理解竟然这么深刻,一下就能想到应对之法。
没错!这灭焰刀法刚猛至极,也只有那种软性武器能与之相对而不落下风。不过等级差的软剑可不行,至少也得是精品往上,方有对拼之力。”
听完王历的解释,衫吹拱手道:“多谢指教。”
这时候杨广多在一旁表情狐疑,“不对呀,我怎么感觉你小子不是请教,而是来打听情报的呢。王历,你也是,什么话都往外抖,往后你师兄要和他上他岂不是吃了大亏。”
杨广多的话,让衫吹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惭愧,王历方才讲述的细节全是实实在在的干货,若明日的宗门比试对上了烁刀宗的大师兄,这会是很大的帮助。
“这个嘛……”
王历也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这招灭焰也不怕对手了解,本来就是直来直往的招式,没那么多忌讳。
“问题不大。”王历表现得很爽快,摆了摆手,“这招也就大师兄敢用,他不喜欢来天域参加对战,遇不上的啦。”
“呵呵,若是能遇上,一定要好好领教一番才行。”
衫吹感觉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赶紧将话题结束,转头看向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高月明。
高月明感受到了衫吹的视线后,连忙摆手道:“我就免了吧,上次的比试已经是我的绝活,还被你给破了。”
衫吹笑着道:“不是的,我是想请教你关于魂器的知识。”
“那倒是可以。”
高月明松了口气,他天生怕痛,即便在天域内不会真的受伤,但这种感觉他依旧十分抗拒。
“上次你和我对战时用的就是魂器吧?”
那次对战后衫吹专门翻阅了介绍法器的书籍,他对其中的魂器印象极为深刻。而且照书上所描述的魂器特点来说,现在在他神识内的七泫通灵镜也有那么一些魂器的意味。
神鬼莫测,变化万千就是这类法器的特点。
“没错。”高月明抬手一摇,当日那副手链出现在他手腕,他解释道:“这叫魂铃手链,是幻、灵、空、休四类中的幻属魂器,能使对手感受到几近真实的幻觉。”
幻、灵、空、复这四个字概括了圣魂大陆上魂器的不同属性。
幻即为幻境,灵即为灵魂,空即为空间,最后的复即为恢复。
衫吹问道:“我见过有人使一支长笛,应当也是魂器,你能否判断出它是何种属性?”
“你详细描述一下这支长笛的特点,我就能判断个大概。”
高月明显得十分自信,论对战实力他对自己没多少自信,但说到对魂器的了解,他向来没服过谁。
“这支长笛两尺来长,通体碧绿,十八个音孔。吹奏时,能看到魂力从音孔内涌出。”
衫吹尽力回忆着大武会开幕那晚看到的场景,只是离得有些远,无法看到太多细节。
“那人吹奏长笛时的指法和发出的音律是否一致?”高月明问道。
衫吹点头道:“一致。”
“嗯……”
高月明一手托腮,来回走了几步,说道:“从你的描述来看,这长笛应当是用某种魂玉制成,魂玉是收纳与控制天地之灵的最好载体,这支长笛的属性应当是幻、灵、空、复中的灵属性。想必,这长笛是操控灵体来战斗的魂器。”
“那指法和发出的音律一致说明了什么?”衫吹追问道。既然高月明特意问了这个问题,其中必然有玄机。
“你心思挺细嘛。”高月明笑着继续道:“以乐器为形的魂器有很多,往往会让人先入为主认为使用魂器之人是在用乐音操控魂器,并试图根据乐音来寻找规律,一旦如此就完全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还有这么一说啊。”
一旁的杨广多和王历都听的津津有味,关于魂器的知识他俩都十分好奇。
高月明接着说道:“真实的情况其实是使用魂器之人利用了演奏乐器的手势来暗中运转法诀,和乐音没有丝毫关联。只是大部分人不懂乐器,难以看出其中端倪。”
杨广多一拍手,道:“照你这么说,靠乐音来操控魂器的手段岂不是落了下乘,毕竟连我这种音痴一段乐曲听久了都能勉强哼上一段,要找出其中的规律也不难吧?”
“那可未必。”
杨广多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