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临行前
虎妖与老妙在妖力的加持下恢复的还是比较快的。
而它们全身恢复最快的是——嘴。
老妙：“他喵的，真不应该啊！我，九命灵猫，闪电都是在我死后为了让我起死回生时才会轻轻劈我一下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雷劫来针对我？”
虎妖：“对啊，本大王一直压制着的，就是不敢渡雷劫，按理说它也不应该劈我啊！”
老妙：“提起这茬，你也确实该渡劫了。可是我，就算把我当个普通的妖怪吧，我也才一千年以上的妖力，根本不到两千年妖力，完全不应该有这一次雷劫。”
它俩说完，就都望着燕老头了。
意思很明显——你懂你倒是说说啊。
“老妙没正儿八经渡过雷劫不知道还说得过去。阿虎你就不对了，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啊？”
燕老头并不是一个爱解释这些东西的人，不然林风这十年下来也不会对修炼的事只晓得个七七八八的大概。
“啊？本大王记性不好啊……你可别说我！就你才不到百年的岁数，你敢说你每天发生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么？”
燕老头当然不满意它这个解释，不过还是开始说道：“你们都是妖，本就容易引来雷电。平时的普通雷电倒无所谓，昨天它明显是故意跑到我们面前渡劫的，那些雷电都是专门针对你们妖类的，离得那么近，你们自然会遭到牵连。所以记性再不好也记住了，以后遇到渡劫的不要看热闹，离远点啊！”
最后一句他是特别盯着虎妖说的。
虎妖被他盯地有些不好意思，转过了头看着地上，却还是嘀咕着问：“你不是妖昨晚也被雷打了，你也算妖么？”
它更多的是在吐槽，因为它知道燕老头肯定能解释清楚。
不过没想到燕老头听了它这一声嘀咕，却忽然愣了愣，叹着气道：“可不就是么？我以后如果想要晋升，也要像妖一样渡劫了……”
这话一出，虎妖与老妙都懵了。
在一旁慢慢收拾着碗筷吃着瓜的林风也跟着懵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燕老头问：“师公，您这话啥意思？难道你成妖了？”
“我当然不是妖。可猪妖昨晚是故意让我杀死它的前身……”
燕老头缓缓解释了起来。
昨晚他在杀死最先出现的大野猪后，那阵莫名其妙汇聚到他身上的风，其实便是将那大野猪身上的一些妖族特性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在获得这些特性的同时，他也同时继承了大野猪对雷劫的吸引。
按理说大野猪一死这种吸引本来应该也消散的，但由于它的本体还活着，这些并没有消散。
而如果昨夜那大野猪不死，这种对雷劫的吸引最终还是会让猪妖的本体与前身的大野猪共同承担。
也就意味着猪妖实际上每次渡劫都要承受双倍的雷劫。
所以猪妖为了摆脱它前身的大野猪，才故意死在了燕老头手上。
这样既能摆脱它前身的雷劫，又能同时渡个劫将境界提升到三千年妖力以上，还能让燕老头也被雷劫盯上，从而方便它在雷劫后除掉被雷劫重伤的燕老头，一举多得。
至于猪妖为什么千辛万苦也要用妖术与那千余名女子诞下一个近似半妖却不是半妖的子嗣？
燕老头的推论是，猪妖通过这个办法获得的新躯体虽然不如半妖，却也由于近似半妖，让它以后要面对的雷劫全都降低了近两成的威力，而且还能数倍地提升它修炼的速度。
这些好处，已经足够吸引绝大部分妖怪了。
听到这，林风便不得不关心了起来：“师公，那你以后晋升真的都要像妖怪一般渡雷劫么？”
“那有什么？你师公我本来就已经不能晋升了。”燕老头一句带过，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林风看在眼里，也只能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恢复。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到了这里，昨晚的种种基本已经清晰。
只是猪妖为什么会知道燕子谷有陷阱呢？
这是对于昨晚的最后一个疑惑。
林风将这个疑惑提出来后，便与燕老头和老妙一起看向了虎妖。
“唉唉唉……都看本大王干嘛？可不怪本大王……它的新躯体本大王也不认识……才会让它在眼皮子底下进了镇……”
虎妖老老实实地讲了出来。
至此，关于昨晚的种种变故终于被彻底弄清楚。
“阿虎，这个猪妖还是很聪明的，你还够得学啊……”
这是燕老头的总结。
无论如何，猪妖死了，大家伙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三天，林风依然在谷内照顾三个光头病号。
燕老头已经大致恢复了十来年法力，活动什么的也都可以了，只是浑身依然焦黑、结着痂，新生的毛发才刚刚开始冒头。
虎妖与老妙则是勉强能起来走动了，不过伤势还是重。
到了这时，林风才放心地离开燕子谷，跑到清水镇喊着谢老三带了些青壮年回到燕子谷，一起用担架将三个光头病号带回了清水镇。
在出发之前，燕老头还特意将以前布置燕子谷的阵法的所有器物都让谢老三等人收集了起来一并打包带上。
这是他与老妙商量好的，以后就将燕子谷的阵法布置到清水镇，阵眼交给老妙，以它的妖力牵引天地灵气运转形成阵法，也由它掌控。
一行人与两个妖怪，收拾好后便出发，等到了妙医馆已经是午后时分，老妙又让谢老三等人帮着弄了许多药膏和绷带。
没过多久，虎妖、老妙、燕老头全身都涂抹了清清凉凉的药膏，然后缠满了绷带。
这样一来，按老妙的预估，它与虎妖大概再有个十日左右便能好，而伤势轻的燕老头也只需个四五日便能好。
当然，头发还是要另外花点时间的……
弄完了这一切，吃过了镇民们弄来的一顿丰盛地多的午饭，伤势较重的老妙与虎妖便被谢老三他们扶进各自的屋子去修养了。
林风负责收拾、洗锅碗。
燕老头出门绕着镇子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妙医馆后院，坐在院边的石凳上考虑着如何将阵法布置起来。
洗完锅碗瓢盆的林风刚好在后院练了一遍剑术，瞧见燕老头坐在院边，便趁着这个机会上前道：“师公，我想出发了。”
回到了清水镇，老妙、虎妖、燕老头都有人照顾，而且燕老头的法力也恢复了些。
林风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出发去百花山了，毕竟那之后还要回一万三千多里之外的掖县。
“不等我？”
正在出神的燕老头听了林风的话回过了神，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林风问到。
“我的弟弟，他可能已经等了我十年了……”林风不愿再说下去。
“行，你也长大了！堂堂男儿，也能对付千年以上妖力的妖怪了，本就该自己出去闯荡！而且百花山我应该也进不去……”燕老头直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