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偷偷的好了
周澜湘斜着亲儿子:“你明天开始不要回来了。”
吴城树:“为什么?”
周澜湘瞪眼睛,压着声儿嚷嚷:“你说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
周澜湘的怒火全都指向儿子,徐小青心虚的抬起脑袋:“不怪四哥……”
吴城树撇了撇嘴,还算小丫头有良心。
“小青啊!”周澜湘恨铁不成钢:“这还没结婚,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么下去不行的,没拿到那张结婚证,什么都不作数的,万一他又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上哪儿哭去?”
“小妈!”徐小青被周澜湘的神理论骇住了。
吴城树按了按额角,懒散的开口:“那就先把结婚证领了吧。”
“啊?”怎么又扯到领证上头去了?徐小青被这对母子两面夹击,脑子都不够用了。
周澜湘看不惯儿子这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婚姻大事哪有这么儿戏的?”
“那就是不同意我们领证?”吴城树反问了一句。
“你……”周澜湘快被气哭了。
徐小青赶紧走过去帮周澜湘抚背,还抽空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瞪向吴城树的还有大家长吴江,他听了半天,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问吴城树:“你之前和我提过宗玺的股权问题,是不是对股权分配还有别的想法?”
提到了正事,周澜湘和徐小青都不再说话。
吴城树收起浑身懒散,正襟对吴江道:“股权变更影响太大,这两年还不是时候,我想等宗玺站稳了脚跟,再一起变更股权。”
周澜湘一下子急了:“这怎么行。”
徐小青虽然听不懂股权上的事,但她相信吴城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朝吴城树看过去,给了男人一个妥帖的眼神,才轻声劝慰周澜湘:“四哥做哪件事,不都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决定?我们听他的吧。”
周澜湘在乎的倒不是股权,她担心的对小青说:“傻丫头,哪个总裁结婚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他给了你多少股份,就代表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你走出去才更有底气。”
徐小青知道这才是贵妇的正常思维,上流社会有它固有的一套衡量地位的标准。
“可您也说了,那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再说我和他有一天若是离婚了,你难道觉得我会把那些股份变现不成?”徐小青自以为开了个玩笑,不仅大爸和小妈都板起了脸,吴城树更是一记眼刀刺了过来。
徐小青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嘴角的笑意却没有压住。
周澜手指头使劲戳在女生脑袋上:“你啊,你啊。”
吴城树无奈,又提起了领证:“所以我说先领证,领证后除了我的股权,我的其余财产都和小青共有,如果有一天离婚……”吴城树危险的睨着女生:“她也好有天涯亡命的本钱。”
天涯亡命!
徐小青浑身抖了抖,很识时务的劝周澜湘:“再不就听四哥的,领证好了。”
反正都这样了,她这辈子跑不出别人去了,领了证,吴城树也不用落得被赶出家门那么惨。
周澜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傻不傻啊,他说什么你都听?你被他吃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小青很小声很小声的嘀咕:“已经……已经吃死了。”
别人没听见,周澜湘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她半张着嘴,好半天都怔在了那里,待反应过来小青说了什么,惊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徐小青脸上火烧云似的,嗫嚅着:“就……他撞破我去公司实习……”
“公司?”周澜湘整个人都不好了,拽起小青往楼上走:“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有过措施没有?一共几回?这个月生理期到没到?”
徐小青哭丧着脸:“小妈你小点声啦……”
冷面如吴城树,也无语的扶住了额头。
厨房里传来刘妈吩咐小周的声音:“打电话……打电话订一只新鲜的乌鸡……还有燕窝……快点快点,准备起来……”
吴江也默默把手放在了额头上。
被周澜湘审问了一个晚上,晚上十点又灌了一碗乌鸡汤,徐小青才被特赦回房休息。
她蒙在被子里给两墙之隔的吴城树打电话。
吴城树在处理邮件,看了一下时间,问:“头发吹干了没有?”
电话里,徐小青悉悉索索的爬起来,跑进洗漱间吹头发去了。
吴城树嘴角压着笑,等女生回到手机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过段时间咱们出去住吧?”
徐小青虽然很想和吴城树过二人世界,可是她和吴城树出去住了,大宅里岂不是会变得冷清?
“还是算了。”徐小青半张脸陷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每次回来小妈都特别高兴,张罗你最爱吃的饭菜,还会换漂亮的衣服。”
话里话外谴责吴城树没良心。
吴城树气笑了:“你想永远和我分房睡吗?你就不怕你小妈半夜把耳朵贴到你房门口?”
即便是知道俩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周澜湘还是禁止他们同房睡。
徐小青刚被小妈教育完,叹气说:“小妈说,女人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搬到男人房间里去了,得之不易的才是好的,我之前不懂事,以后咱俩这方面还是注意一下好了。”
吴城树手上的动作停了,盯着桌上亮着屏幕的手机,无奈:“得之不易?我什么时候容易过?”
徐小青想起把自己送到大灰狼嘴里的全过程,心虚的转移话题:“那什么……李科的画……”
“徐小青!”电话里传来吴城树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错了。”徐小青认错态度良好,但她也实在为难,“可我也答应小妈,结婚之前什么都不变啊。”
电话那头静悄悄,徐小青仿佛能看见吴城树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好吧好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不了……”徐小青小脸一红,咬牙哼哼:“偷偷的好了。”
吴城树眼角含笑,装模做样的“嗯”了一声。
这才大赦似的说起了李科的画:“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你的床头。”
“啊?”徐小青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床头?什么都没有啊?”
“四十五度角,斜上方,那一堆画作的其中一个。”男人伸了伸脖子,“你慢慢找,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