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歼灭眼』的变异
提示栏这一连串的爆料让夏树瞠目结舌。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提示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但比起这个，更值得重视的是信息本身。
夏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沉默。
饶是他性子寡淡了点，也忍不住涌现出强烈的吐槽欲望。
好家伙。
斋藤可真能折腾。
倒不是把事情搞砸了，而是好过头了。
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
明明只要找到人，再把血书、婴儿躯体交出去就得了。
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选择收养蓝染，还给他起名……不是，斋藤怎么就能肯定那个叫蓝染的流魂是自己说的那个蓝染？
偏偏还给她蒙对了。
夏树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孩脑回路着实让人猜不透。
他的计划，以及历史……从蓝染开始就彻底跑偏了。
一百一十年前的虚化事件，或许是看在养母的面子上，也可能是有别的想法，蓝染没有在受害者面前暴露身份。
再后来，斋藤带着婴儿去现世。
十月一号是夏树在这个世界的生日，也是孤儿院收养他的那一天。
所以夏树安排斋藤遵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让这个婴儿来到现世，被他穿越过来的灵魂夺舍，再顺理成章进入孤儿院。
结果斋藤倒好，临时改变主意，收养、调教义子上瘾了似的，决定自己抚养。
不对。
好像不是‘临时’。
从她事先打包好的行李可以看出来，她这一去，估摸要在现世住上一段时间，不然也不会引起蓝染的注意。
从而发现婴儿躯体的存在，进而发现婴儿活了过来，视其为‘同胞’，提前做好准备，避免同室操戈。
斋藤很明显就是想留在空座町，长期观察婴儿躯体的状况。
但变化来得太快，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许是盘算着反正交代她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至于婴儿归宿问题，谁收养不是收养呢，大不了开一家孤儿院当院长呗。
又不是第一次当‘院长’了。
“……”
夏树捂住脑门，他现在明白了，之前做的梦都是这个时间线的记忆回流，自己还是孤儿，小学毕业后由院长资助，搬出孤儿院，从此独居在外。
这件事在他原本的记忆里也有。
只是那个‘院长’换成了斋藤。
一切似乎都变了。
又似乎没怎么变。
提示栏说得没错。
时空循环是一个圆，一条线将一切种种串联起来，最多变个颜色，事情本身仍会发生。
但这条线可粗可细。
可向内填满，也可向外扩大。
就目前来说自己没有做太多影响历史轨迹的事情。
唯一称得上是大事的，就是追杀灭却师残部，走之前还跟蜂莲华交代过，暗中搜查瀞灵廷每一个角落，争取将灭却师一个不剩赶出去。
在影子里构筑灵子空间，这是何等大的工程量，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搞得定的，何况刚经历了一番大战，能剩几分力气做这种事。
所以夏树猜测，真相应该是一部分灭却师藏在瀞灵廷，偷偷联系上了逃亡现世的灭却师。
趁着尸魂界派人去现世追杀，内部前所未有的空虚，里应外合，成功潜入阴影，开始了长达千年的潜伏。
这回儿有蜂莲华带人暗中排查。
但凡被逮住一个，动刑把嘴撬开，事情就成不了。
如果这样还能成，那夏树也没什么好说的，等哪天去尸魂界，定要去蜂家祖坟，在蜂莲华的墓碑上打个x。
哈斯沃德都被他废了，副团长修贝尔特及一群干部阵亡，这样还能被一群残兵败将钻空子。
夏树以后都不敢自称自己‘前世’是四枫院千日了，有这种部下，他丢不起这人。
“这些先不管……得想个办法去尸魂界，再不济也要返回现世，虚圈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倒不是对虚圈的无尽虚群感到畏惧。
而是夏树受不了这落后荒芜，要啥啥没有的环境。
“皮肤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就是这个灵压……”
夏树低头看了眼手臂皮肤。
被灵压炙烤的小麦肤色淡了好几个层次，算不上多么白皙，但也是正常人的范畴。
衣服，还是原本出发时穿着的短袖短裤运动装。
就是破了点。
倒是灵压，已经不能用‘残破’来形容。
非常的不稳定。
让夏树一度感到有些陌生。
“友哈巴赫的眼珠，含有一半的灵王左臂，看样子还是按照历史发展那样，被我‘完全消化’掉了，但进化后的完现术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夏树尝试发动『歼灭眼』。
十字红光一闪而逝。
旋即立刻闭上双眼，再度睁开时又变回黄金瞳。
夏树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吸收效率太快了！
比原先多了一倍有余。
一瞬间的功夫，周围都掀起了一阵强风，围绕着他卷起气流，好在持续时间不长，不然还不凭空制造一场沙尘暴？
“友哈巴赫作为灭却师之祖的灵子集束，或许还有『全知全能』的力量碎片，大大强化了『歼灭眼』吸收灵子的效率。”
“灵王左臂的‘接触进化’，对应通过肢体接触夺走灵子支配权，乃至吞噬魂魄，强化身体能力的效果。”
“估计『热射线』也受益颇多。”
“虽然是误打误撞，但结果是好的，只是这里面有一个不好说是对还是错的问题……”
虚的力量。
对灭却师来说，是毒！
而他，如今就在虚圈。
大气中多得是属于虚的灵子，『歼灭眼』加大吸收效率，却保留了排斥反应……其实也不能说排斥，只是相比之前，变得更敏感，易受刺激。
夏树有种预感，随着自己吸收更多虚的灵子，尤其是直接吞噬虚的魂魄，体内一定会孕育出虚，与自己争夺躯体的支配权。
由于他的死神之力——那把斩魄刀『星火』寄托于灵魂之中，以肉体为刀鞘。
一旦虚化，『星火』必定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夏树就有些紧张起来。
黑崎一护的斩魄刀一开始就是‘虚白’，可他不是啊。
他的斩魄刀已经定型了。
万一被侵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歼灭眼』针对死神、虚这类灵体的杀伤力极为可怕，总不能就因为这个，在遇到虚的时候就不用『歼灭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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