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火车堵路
一行人来到地下空间。
浦原召唤出穿界门，然后叮嘱道：“这是由我特制的穿界门，大家将会通过它前往尸魂界。”
“你说‘特制’……也就是说还有普通的了？”
夏树好奇打量四根包裹符纸的柱子拼接在一块的石门。
“众所周知，尸魂界是魂魄生存的世界，想要进入那边的世界就必须变成魂魄。”
浦原向众人解释道。
“但是这里只要黑崎先生能够脱离肉体，以魂魄姿态行动，其他人仍是生者，魂魄离开肉体后将受制于因果之链，所以我特地在穿界门上安装了‘灵子转换机’。”
“将构筑现世一切物质的‘器子’转换成构筑魂魄的主要物质‘灵子’，大家在跨过这扇门后，身体便可适应尸魂界的环境。”
“原来如此，真是便利的发明。”石田凑上前，似乎对穿界门上的结合符咒很感兴趣。
“这种转换机制有时间限制吗？”
夏树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嘴。
“诶？”浦原没料到他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不禁一愣，而众人也因此投来目光，显然很重视这个问题。
毕竟关系到在尸魂界的活动时长。
“虽然没测试过，但理论上愿意的话那个状态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浦原如实回答。
“那就好，万一救出露琪亚后无法顺利撤退，说不定就得长期潜伏，耗上不短的时间，要是因此栽在这上面可太冤了。”
一护这下安心了。
夏树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转换成灵子体后，没有时间限制。
意味着状态非常稳定。
稳定得或许能够以假乱真，像那些真正的灵体一样，参考他们成为死神的过程来获取死神之力。
你银城都能以人类之躯获得死神之力，足以证明死神之力并不排斥人类，况且完现术获得媒介的方式，与塑造斩魄刀的过程何其相似？
在夏树看来，如果完现术者死后来到尸魂界，选择成为一名死神，那么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斩魄刀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别说始解，卍解都不在话下。
原因就一个：专业对口。
“不过还请别掉以轻心，虽然在尸魂界没有行动时间方面的限制，但是断界中就不一样了。”
浦原特别强调，将众人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断界中有‘拘流’和‘拘突’的存在，它们是为了防止外敌侵入的保护装置，由于是非法入境，从我们这边没办法加以限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四分钟，这是穿界门维持的极限，超过这个时间你们就会被困在里面，早晚被‘拘流’和‘拘突’吞噬。”
“至于能不能在四分钟能抵达尸魂界，这点我也不敢保证，所以大家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连最远路程都无法确定吗？”
夏树蹙眉，自己已经被蓝染针对了一次，按照原时空发展蓝染还会对‘拘突’动手脚，这要因为自己的存在导致动了更多的手脚，危险系数将直线飙升，不可不重视。
“事实上，断界这几日来不太稳定，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其实并不建议这个时候进入断界的。”
浦原语气凝重。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冒雨狂奔去学校的时候我可从没想过自己会迟到，事实上，也确实一次都没有。”
一护突然道。
“浦原先生，开门吧。”
没什么慷慨激昂，有的只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然。
扫了眼众人的表情，浦原不再多言，转身手杖刺入门扉正中央的虚空，光芒旋转扩散，徐徐拉开通往未知世界的耀眼帷幕。
夏树拎着夜一的后颈，将其放在地上。
还不知道要跑多久，得尽可能减轻负重。
至于夜一，根本不用担心。
猫形态的她一旦跑起来，只有别人追她的份。
很快，众人踏入门扉。
眼前光芒一闪。
世界已变得大为不同。
地上铺满了稻草，像是给犯人铺床取暖用的。
天空是浑浊且暗淡无光，两侧墙壁如泥流瀑布般蠕动，不知何等生物的骨架伫立在墙壁之上，像是监狱的看守者一样。
一条道路延续直视线的尽头，哪怕是夏树的目力都看不见出口散发出的光亮。
“别愣着了，跑！”
见众人被这幅光怪陆离的景象所吸引，夏树低喝一声，带头向前冲刺。
除了提醒了一声之外，压根没有等候众人的意思。
一下子就把众人甩开老远。
不是夏树不仗义，他已经把夜一留下了，有夜一照看，问题不大，反倒是他自己不抓紧脱离断界，很可能触发蓝染提前留下的暗手，到时候还会连累其他人，总之麻烦多多。
加速，不断加速。
没有动用『歼灭眼』，也没有动用任何灵子，就是单纯凭双脚奔跑。
泥流蠕动，向着夏树伸来触须，却只能抓到他的残影。
可见其速度有多快。
百米三秒都不一定挡得住。
所谓的泥流就是‘拘流’。
一种存在于断界的高密度气体。
专门对魂魄下手，一旦被黏上就会动弹不得，若是使用灵力强行挣脱，将会招来更可怕的‘拘突’。
总之就是赶尽杀绝。
夏树不用灵力也是因为不想惹来‘拘突’。
那玩意古怪得很，接近于概念性的存在，不是那么好破坏的。
不小心被吞进去就会陷入茫茫虚无，完全独立的时间轴。
就连事先准备充足又有大气运傍身的一护都差点陷进去出不来。
如无必要，夏树不愿与其对垒。
这时，他注意到前方有光。
“出口到了？”
不对！
夏树敏锐注意到那一抹光亮在移动。
随着愈发接近。
光亮的本体闯入视野。
根本不是想象中的出口。
而是一辆列车般的独眼生物迎面轰隆来袭。
光亮赫然是其独眼释放出来的。
地面隐隐震颤，两旁的拘流似受其吸引，开始逐渐合拢，吞并道路，要把他压碎。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啊。”
不是从后面追，而是拿来堵路。
实在是用心险恶。
虽然不知道蓝染是如何改变‘拘突’的行进轨道，但显然这是因为自己脱离了队伍才会做出这样的调整，不然用这个来考验一护未免太严苛了。
“但是……你应该也知道用这个是杀不了我的吧？”
夏树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来不及细想深究，眸中浮现出象征献祭的神圣十字。
事已至此，无需瞻前顾后。
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