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实力飙升，队长级
爆心……解放拳？
夏树神情一动，这是《一拳超人》中顶级强者邦古年轻时使用的那门邪道拳法？
提示栏没有反应。
但体内像是有火在烧。
随着心跳，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迄今为止积攒的疲倦不说一扫而空，但也被这股炽热的情绪强行压下，对身体造成的负面影响被削弱到几近于无的程度。
简直不可思议。
这就是‘拳法’的奥妙吗？
不……
至少『爆心解放拳』不是。
因为那股炽热得让人忘却痛苦的情绪名为‘杀意’。
“……吸……呼……”
简单的吐息过后。
夏树那双十字眼瞳似乎越发鲜红。
这时，一道带着白光的身影如雷霆般从正面疾驰而至。
夏树摆臂拨开迎面轰来的拳头，反手抓住其手腕，拉至身前，左手握拳打出，其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粗暴但却异常高效！
拳峰几乎擦着夜一面庞而过，带走她一缕秀发，也给她那俏丽英气的面庞留下一道血痕。
夜一目光一凝，虽然没打中，但那其中包含的杀意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撼。
并不是说这杀意有多瘆人。
而是杀意的存在，无疑证明了夏树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
电光石火之间，双方接连交锋数十次。
夏树仍然遵守规则，以躲避为第一优先事项。
设立这项规则的最初目的为了锻炼身法步伐，强化机动性，但锻炼这个的目的绝不是为了逃避敌人的追杀。
相反，是为了更快击杀敌人！
因此夏树虽然在躲避，但没有一昧的拉开距离，他在闪避的同时，也在找机会反攻。
不止如此。
这种看起来难度更高的做法，实际操作起来，反倒比一昧逃窜来得更轻松写意。
思考、观察、感知……似乎都变成了多此一举。
对于夏树来说，闪避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攻击也是。
那已经不能说是技巧了。
更像是街头打架。
毫无章法可言。
直接、粗暴。
亦不乏狡猾精明。
硬要打上一个标签的话，那就是‘野兽’。
以捕猎为生的野兽，是当之无愧的战斗专家。
但和那些模仿其技巧开创拳法的人不同，夏树身上没有野兽的影子。
他就是他。
只不过，驱使力量的方式改变了。
砰！
拳脚相碰。
气浪涌现扩张，短短一瞬便化作数不清的风暴激烈破坏周遭几百米内的自然环境。
两道幻影以空间为战场，不分上下前后左右，无视重力拉扯回旋辗转。
节奏、频率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不断被挤压发出爆鸣的空气仿若雨打萍那般密集。
大地都在这股冲击下隐隐震颤。
一缕气流拂过，好比涟漪。
地面上的石子又碎了又碎，直到化作齑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三分钟，最终还是夏树坚持不住，动作慢了一拍，被夜一击落。
这一次，体力彻底透支。
再也爬不起来了。
夏树呈大字型仰倒在地，唯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夜一也不好受。
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拄着膝盖。
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表面上倒看不出多少伤势。
实际上肌肉拉伤什么的就不算了，光是骨裂就有三处，其中一处在肋部，连带着肝脏都受到影响。
嘴角溢出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据。
在今天的特训开始之前，夜一从未想过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如果不是你此前状态不佳，说不定你还真能杀了我。”
休息了一会儿后，夜一忽然说道。
“……我可没这么想过。”
夏树声音虚弱。
“你的每一击都包含杀意，导致连我都不自觉认真起来，全力以赴了，差点没收住手……不过你不想杀我这一点是真的，毕竟到最后你都没有用『热射线』，所以我排除了你失控暴走的可能性。”
“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不是失控，那你刚才的状态是怎么一回事？”
夜一提出疑问。
夏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夜一，你说过白打没有捷径，你也没有我这么优异的条件，那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将白打磨练至此？”
“你是在问我的初心吗？不好意思，太遥远了，我已经忘了，总感觉回过神来就这样了。”
夜一满不在乎道。
也不知不想说还是真的忘了。
夏树也懒得深究。
“是吗，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出于兴趣，唯有沉迷才会赋予自身最高的集中力，你说过的吧？‘真正擅于战斗的人比起灵压更擅于捕捉气息’这种话。”
“所谓气息，气是指空气流动，息是指呼吸，而呼吸是本能反应的一种，所以可以理解为——针对外界变化的本能反应。”
“我在这七天时间里不断思考要如何才能做到这一步，越是思考越能意识到人类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反而是一种障碍。”
“于是，在危机关头我舍弃了思考，强大的集中性像是贯穿身心，那一刻，有新的力量喷薄而出，那就是……本能。”
“在没有死去理性的状态下激发本能，如野兽一般却又比野兽狡猾，凭借第六感闪避的同时，每次攻击都包含杀意，专攻对手的要害。”
“虽说我不认为这种状态能被称之为‘拳法’，但我还是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爆心解放拳』。”
“解放自己的本能，打爆敌人的心脏……也可以理解为破坏自己的人类之心，解放本能，随心所欲的战斗，大抵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听他这么说。
夜一紧抿着唇瓣，用颇为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夏树，半晌后才幽幽出声：“……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是不是拳法已经无关紧要了。
原本夏树的基础非常薄弱。
短短十七天最多只能帮助他初步适应战斗强度，说白了就是感受战场氛围，锻炼抗压能力，别指望能学会什么精妙的招式。
夜一当然会，而且会很多。
可是没必要教，教得越多，越妨碍思考。
不如直接上实战，能学多少算多少，在实战中学会的自然也能活用于实战。
夜一口头传授的经验，也跟技巧什么的没关系，完全是针对战斗细节、时机的处理。
夏树吸收的也快。
至少比预计进程快上一倍。
但吸收得再快，也改变不了基础薄弱这一事实，但夏树偏偏就自行掌握了激发本能的方法。
用本能弥补意识、经验、技巧的短板。
如此一来，夏树就像换上了最新操作系统的计算机一样，能够将高配硬件应有的性能充分利用到位。
虽说仍有不足之处，但也无伤大雅。
“现在的你，已经初步具备与队长级的人较量的资格了，从明天开始我会用上武器。”
夜一站起身，俯视着夏树。
没有盛气凌人，只有满满的斗志。
“我不会再把你当成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来对待了。”
“你还没使出全力吗？”
夏树有些惊诧。
他目前光是灵压达到了副队长级，十天后进军队长级是铁板钉钉的，而作为王牌的身体能力更不用说，配合刚领悟的『爆心解放拳』，战力呈指数飙升。
弱一点的，卍解不太适合战斗的队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如此也没逼出夜一的全力？
夜一得意道：“哼哼~别太小看人了，我承认只用白打已经快要奈何不了你，但战斗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杀人也好，赢也好，方法有很多种，这点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夏树深以为然。
斩魄刀能力千奇百怪。
每一种鬼道也不尽相同。
真打起来，很难预测最终将导向怎样的结果。
没看友哈巴赫都被剧情杀了。
就突出一个离谱。
“喜助那里有不少有意思的‘商品’，我打算借来用用，如果未来七天你的表现还能令我满意，我会把刚才施展的招数传授给你，不过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到最后，夜一不免有些感慨。
这才多久就要掏出压箱底的杀手锏。
有个天才弟子还真让人又喜又愁啊。
喜的是后继有人，愁的快没东西教了。
夏树可体会不到她的矛盾心情，一听到有机会学『瞬哄』，瞬间来了兴致，在他看来这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绝技，学了绝对不亏。
至于能不能学得会……
好吧，实话实说。
他对提示栏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