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农耕奇迹,天佑淮南
第16章:农耕奇迹,天佑淮南
田边江水潺潺,李瓘的脸上是汗水和泥土的混合体。他眼前的不仅仅是一片待耕的土地,还有一个挑战——一个能够改变淮南道未来的挑战。
李素节和李琳站在田边,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位斗胆的年轻人。一旁堆放的那些铁器和木材,按照李瓘之前所述的那幅农具图,他要制作一种名为“曲辕犁”的农具。这是一种轻便高效的农具,能在较少的劳动力下,完成较多的耕作面积。
他按照图纸将长曲的辕杆、犁头、犁身逐一组装起来。在犁身的一侧,是一根长长的木杆,称为辕杆,用来控制犁的方向。这种设计最大的特点是曲辕,允许农人在耕种时站在犁后,利用自己的体重来增加犁的切入深度,减轻牛的负担。
李瓘的动作熟练且有力,很快,一台原木和铁铸的曲辕犁便在众人眼前逐步展现。
李瓘抹了抹汗:“父亲,大哥,这便是曲辕犁。”
李素节眉头微皱:“看起来不过是常见的犁而已,有何奇特之处?”
李瓘微笑:“这便是其精妙之处——其实用在普通平地上效果并不显著,但在我们这种缺乏劳动力、地形复杂的地方,它却能发挥巨大的作用。下面请看——”
接着,李瓘找来一头耕牛,将曲辕犁与之连接。在耕牛的拉动下,他站在犁的后面,操作曲辕犁翻开一块块沃土。这一操作简便且高效,即便在较为湿滑的泥地上,也不会陷得太深。
李琳感到惊讶:“这的确省力多了,那样一人能够掌控更多的土地。”
李素节缓缓点头:“果然有些门道。”
李瓘:“还有呢,这曲辕犁除了省力,不用耕牛,1人1犁日耕10亩没问题。更重要淮南道多丘陵和妖田,这种单人犁最合适江南。要是普及成功在献上天后也是一笔贡献说不准,圣人一高兴还能抵消部分税收呢,对吧大哥”说着把带泥的手在大哥衣服上蹭蹭,李琳一脸嫌弃,但父亲在这,说正事也不好发作!顺手抽回衣摆道:“那劳动力,就算有工具的有人才行!”
李瓘见许王要发作:“父王,大哥,接下来的问题便是人力。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李素节皱起眉头。
李瓘继续:“是的,我们可以动员那些因为天灾而丧失了生计的百姓,在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的同时,让他们参与到农业生产中来。我们分配给他们土地和种子,用他们的劳动力来换取食物。”
李琳不屑的道:“这不是一个办法。朝廷有明文规定,天灾要赈济,有了赈济谁回去辛苦劳作!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钱财去发工钱~,还有老人和孩子怎么办”
李瓘:”简单,施粥,给大家施粥~”
李琳抢道:“施粥后还不是没人去干活吗!!!”
李瓘一脸无奈:“大哥,等我 说完啊!”李瓘内心想这个古代人,真沉不住气!
李瓘继续道:“我还是一口气说完,你们忌讳的,需要注意的,我一起说。
一,开设粥场,救百姓。体力需要回复,不去要求谁可以喝谁不能,避免纠纷。但粥不能是白粥,而是沙粥,里面加麦麸和沙子。”
李琳怒气道“你”
未发话的李素节拦住要发火的大儿子,又看了次子一眼,沉声道:“饿了多日的人就不能算人了,瓘你继续~”
李瓘倒是颇为惊讶,还准备要解释好久呢!自己的便宜老爹不简单,能意识到问题的核心。继续道:“粥是给百姓的,但一直喝我们也没办法养他们到明年开春,但真饥饿的人是不在乎吃什么的,观音土,树根,想活命都要吃,有沙子的白粥又算什么,但真的缓过来,人确实不是畜牲,就会想着过的更舒服一点。我们就是要利用他们这点,将人力清分。
所以就要用以工代赈,回复过来的成年人,14岁以上的少年,50-60有体能的长者都可以参与到劳动中,愿意耕种。我们免费提供种子,提供干粮,保障他们能体力劳动。无法继续劳动的,就继续喝有沙子的白粥,我们也有存粮养,他们也饿不死!就算真有一二个懒汉,有体能还要去混沙子吃,不好意思,找个理由抓起来去做劳役,充当免费劳动力就好。大哥你说呢!”
李琳没说话,点点头,他也是世家公子有学识,也听懂了!
李瓘也自顾自说起来:”其实没那么麻烦,一、二、三,就是要清分人力,减少成本就是我们公家付出的,增加生产力,也就是有粮食或者有足够劳动力。围绕这3个部分就行。其他很多都是小。例如,我们提供种植种子就是我说的土豆,免费提供,但收成怎么算,我们就可以好好说道说道,我提示一下,百日后需要继续扩大种植,种子哪里来!是我们是收好,还是说第一批种植的我们不收费只要他们继续扩种呢?
还有我们曲辕犁不用耕牛,但府上有牛可不可以租出去?提升生产力!原来10亩田需要一家5口,二大1小看着,现在只要2人,剩下三人去其他地方打工,还是他们可以租2头牛,去耕地20亩,剩下孩子去打零工还租牛钱是不是他们家收入都翻了一倍,还多出3个娃娃的生产力!”
李琳听的一愣一愣的,都被自己这弟弟的言论惊呆了,许王不动声色,但内心也是有起伏的。
李瓘继续道:“其实这些细节都可以让地下人去想,就围绕提升生产力,节省成本就好。灾年,我们甚至免租或者延后收租,后面有了收成在收。或者说都用工钱结算就好,粮食还是统一发票,通过粮票领取。而且我们的工具最好是只租不卖,避免商人投机,愿意开荒,优先供给。不要跟我说什么没田地,大地主自己想办法,我们是解决老百姓,淮南道不说,这舒洲城外多的是丘陵和妖地,大地主是不愿意开荒,那些灾民呢!
最后说说兵源,腾出来的生产力不就是兵源。灾年大家是愿意去投军,投了饿不死但以前投军,投军的人饿不死,但生产力不够,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就没了活路。但现在有了曲辕犁,节省的生产力就可以引导,投军免农税,免费提供曲辕犁,开荒田地三年所收粮食,半数归公改为五年所收二成归公,用时间换活路,再加上此次投军,军饷先发~别说话,军饷哪里来我知道。我们一件一件说。还有我们可以加大工坊,让老人和孩子加入,生产曲辕犁,父王,这灾祸也不是我舒洲城淮南道一家吧,租给江南富商钱就不来了,他们用了人就多了,我们替他们收了多余的人~嘿嘿嘿”
李素节:“好,好,好,我瓘儿长大了!提升生产力获取多余人力来继续发展所谓的生产力或者兵源,以工代赈来清分人力,以租代卖用时间换生路,都是好法子,也能串起来,既救了百姓,也不影响长远发展,还能敲打乡绅!就这么办,相信你说的土豆也确实其实,具体政策细节就由下面人去制定,琳你牵头办吧!我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