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曙光咖啡馆
大战过后，别墅里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翻的家具，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儿。
仅仅休息了十分钟，段寿就提议道：“我们必须得离开，异人协会肯定马上就会到的。”
段寿比谁都清楚，他们都已到达了极限，再有术灵者来的话，是绝对没有力气对抗的。
“有地方可去吗？”林久久问道。
“看来……只能去那里了。”
段寿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
深夜十点，霓虹灯成为了夜晚的主宰。
市中心，人民广场附近的曙光咖啡馆。
伴随着最后一位客人的离开，姜然推开了玻璃门，将“正在营业”的挂牌旋转了一圈，露出背面的“已打烊”字样。
“都下班吧。”姜然挥了挥手，对店里的员工说道。
但她并没有回去，而是看着夜色，默默地，点燃一支女士香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呀……”
玻璃门被推开，走出一个人影。
姜然头都没有回，问道：“看样子，他们是不会来了。”
白无涯苦笑：“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你呀，什么时候做事上点心，活到中年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姜然责备了一句，看了看表，又道：“走吧，你可从来没有加班的习惯。”
“那可不一定。”白无涯忽然露出了深邃的笑容。”
“嗯？”
姜然抬头望去，夜色中，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向这边走来，甚至还推着一个轮椅。
“好奢华的咖啡馆。”段寿挤出一个笑容。
“哈哈哈哈！”白无涯大笑道，“哪里哪里，瞧你们这样子，今天受了不少苦吧？”
姜然则是一脸错愕。
除了轮椅上的女孩没有什么大碍之外，段寿肉眼可见的虚脱，林久久也一样，手臂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最可怕的是，谢天庚近乎昏迷，背后的血迹触目惊心。
“还能坚持的住吗？”白无涯问道。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
段寿向前走了一步，虚脱感直冲大脑，意识瞬间断片……
白无涯上前托住段寿的身体，淡淡道：“抱歉姜然，今天可能得加班了。”
“你难得正经一回，我怎能不奉陪？”姜然深深地吸了口烟，笑道：“他们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
“是啊，能活着已经是奇迹，我算是赌对了。”白无涯感慨道。
……
夜，江淮市某神秘基地。
黑暗的灯光，巨大的圆桌边坐满了人，身后的黑暗中还站着窸窸窣窣的身影。
“第七区今天死了三个？”声音尖锐的男子异常的兴奋。
八字胡男人推了推脸颊上的黑框眼镜，沙哑道：“和我们异人协会作对的人，似乎好久没有出现了。”
浓妆女人用她细长的指甲敲了敲桌面，妩媚道：“第七区人呢？怎么不现身给个说法？”
“队长吴云锋呢？”
“来了来了！”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吴云锋身后跟着几个第七区的人，一脸凝重地走到了圆桌面前，然后在空位置坐下，端起面前的纸杯将茶一饮而尽。
“吴云锋，多喝点水，老大可要听你汇报情况呢！”声音尖锐的男子拍着吴云锋的肩膀，看上去非常的熟络。
“滚！”
吴云锋推开男子的手。
“哈哈哈哈，气急败坏！”声音尖锐的男子嘲笑道。
“你说什么？！”
吴云锋拍桌而起，怒目而视。
“坐下。”
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圆桌的主位，顿时收起了笑脸。
仅仅用两个字，就证实了其绝对的领导地位。
吴云锋坐了下去，面无表情道：“第七区今天出现了一些情况，三人被杀，且没有抓到对方，是我失责。”
“任何情报都没有？”八字胡男人问道。
吴云锋略加沉思，道：“从尸体的伤口来看，用的应该是剑。”
“用剑的术灵者？”
圆桌旁的众人开始思考。
“剑术师？”
“灭剑师？”
“……”
浓妆女子听得云里雾里，笑道：“吴云锋，你这情报也太没用了！用剑的，怎么不说是惩戒师呢？”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喂喂喂，这玩笑你可别开，别忘了上一个惩戒师，差点把异人协会的根基给掘出来！”就连声音尖锐的男子都变得正经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说说。”浓妆女子惬意地喝了口茶。
这时，主位上的人突然发话：“吴云锋，作为江淮市第七区的队长，你打算怎么做？”
吴云锋站了起来，目光决然道：“跟异人协会作对，我定会让他死无全尸！给我几天时间，我必将他的头颅给提来！”
“好，若是做不到，你就喂蛇去吧，异人协会不需要没用的人。”
主位上的人说完就起身离开，只丢下两个字：“散会。”
吴云锋掉头便走，其他人也不敢阻拦，没人会去招惹一个怒在心头的人。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便是昨天夜里突然成为术灵者的段寿。
一开始他并没有将段寿与这件事情联系起来，直到葛飞死亡的地方是在那个别墅。
对于段寿的情报，为零。
所以，没敢汇报。
思忖之时，声音尖锐的男子突然出现，大笑着说道：“吴云锋，你要是没把握，我们第三区去帮你，如何？”
“滚！”
吴云锋话语冰冷，右手刺出一根短匕。
男子快速闪过，嬉笑道：“还是老样子，开不起玩笑。”
……
翌日。
段寿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屋子。
疲惫一扫而光，可谓是精神饱满。
“这是哪里啊？”
段寿走到窗前，扯开落地窗帘，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射进来。
下方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赶早班的人们急匆匆地走着。
对面是偌大的人民广场，上了年纪的人们已经组织在一起开始每天的晨练。
“对了，这里是曙光咖啡馆。”
段寿走向门边将房门拉开，刚一出去就看见了惊喜的一幕。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正盯着轮椅上的谢婉儿，满脸陶醉道：“哇哦，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好想捏一捏你的脸！”
段寿还没懵，旁边房间的谢天庚已经握着拳头冲上前去，嘴里喊道：“混蛋！放开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