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敢算计哀家，一个一个收拾
凌晚晚只得让系统收起商城界面，收拾一番后便去了慈安殿。
“参见母后。”
“皇后免礼，过来吧。”
凌晚晚揣着一肚子疑惑上前，“母后的身子可好些了？”
秦太后的脸色不太好，“哀家老了，好不好都是那么回事。皇后也听说云氏封妃的消息了吧？”
“是，母后的懿旨已晓谕六宫。”
“唉，懿旨一发下去，慈安殿就收到了雪花般的帖子，都是哪些宗室皇亲递上来的。哀家何尝不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只是他们不知，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就连虹霓都闹起了脾气，躲在紫薇殿里称病，皇后可能理解哀家的苦心？”
凌晚晚并不直接回答，只说：“陛下圣意已决，母后还是要保重自身。”
“好孩子，还是你贴心。”
秦太后拍拍她的手，“今早紫薇殿来人，已将宫务全数交回，可见虹霓也怨上哀家了。也罢，正好皇后都收回去吧。”
啊嘞？她就知道没好事，又让她打工啊？
“这个，臣妾才疏学浅，又从未管过宫务……”
“人总有第一次，你若有为难，尽管来问哀家便是。更何况，你是中宫皇后，理当执掌宫权。”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又憋着什么坏呢？
凌晚晚一万个不想接，却又不得不接。
才说了两句，秦太后就借口头晕眼花，把她请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宫人，抬着账册，端着对牌，浩浩荡荡的回了凤鸣殿。
而此时的慈安殿，秦太后哪里还有丝毫病容，正悠哉地坐在凤榻上，让宫人们给她捏腰捶腿。
“方汀的事，处置得如何了？”
紫苏正在上茶，闻言顿了顿，小心回道：“方氏昨日突生急病，已连夜挪去宫外的乐安堂了，那边自有人处理。”
乐安堂，就是宫中生了重病的宫人太监们的治病之所。说是治病，其实物资紧缺，大夫也不足，就是换个地方等死罢了，莫脏了宫里的地。
“嗯，可怜呐。”秦太后微阖着双目，漫不经心道。
南星奉承道：“她胆敢背叛太后，老天爷都要收她。”
“算计哀家的，不止是她。不急，咱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太后说的是。”南星又问道：“可奴婢冷眼看着，皇后娘娘恐怕也不是全然无辜，怎么太后反而把宫权赏给她了？”
秦太后缓缓睁开眼，“哼，皇后明知云氏暗地勾结方汀，却不来向哀家禀告，自然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哀家当然会给她一个教训，只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太后英明，奴婢受教。”
几人说着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跪在地上捶腿的正是白薇，她低着头，有节奏地用手里的碧玉锤一下一下敲着腿，如同每一个低等宫人一样，沉默又顺从。
像聋子，像哑巴，又似透明人。
可她们心中在想什么，谁又知道呢？
凌晚晚回到凤鸣殿时，春叶和夏川都惊喜不已。
“娘娘，太好了！如今有了六宫权柄在手，你才是名副其实的中宫皇后。”
凌晚晚却没有她们这么乐观，“后宫两个秦家女，这宫权她们不要，白白拱手送给本宫？天底下，有这种好事吗？”
春叶和夏川也踟蹰起来，冬雪上前道：“娘娘的意思，太后另有所图？可需要奴婢去打探打探？”
自从收到家书后，冬雪如今愈发积极了。
“嗯，你上次说的那个……白薇，有多大把握？”
“白薇家中情况，比起奴婢更嫌不足，她的积蓄都贴补家里了。在慈安殿做事，之前有方姑姑，现在又有紫苏和南星等大宫女压着，难以出头。奴婢觉得，把握很大，值得一试。”
凌晚晚爽快点头，“好，春叶，取银子给她，若不够，只管问本宫拿。你只记住一点，千万小心，若事情不顺及时收手，千万别惊动了太后。”
“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春叶问道：“娘娘，便是要收买打探，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咱们现下，该如何做？”
秋月跃跃欲试，“不如让奴婢去慈安殿？”
“万万不可！”凌晚晚一口拒绝，“上次去掉包方姑姑的东西，虽有些冒险，但她到底只是宫人。可太后是何人？慈安殿正殿守卫森严，你一旦失手，便成了刺客！”
秋月这才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再出声了。
凌晚晚看看她们，笑道：“罢了，也不必杞人忧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只要太后还需要乔家，便不至于伤筋动骨。”
接下来几日，凤鸣殿上下都在忙着交接宫务，又恰逢年节，忙得不可开交。
突然掉下这么多工作，凌晚晚秒变打工人，领着宫人们从早忙到晚，夜里沾枕头就睡，累得连那个系统商城都忘了看。
还没等她喘口气，圣旨又到了：定于腊月二十三行云氏封妃大典。
外头的仪式自有光禄寺和礼部主办，而后宫也要广邀宾客，举办盛大宴会，以贺云妃册封之喜。
贵妃称病，太后也当了甩手掌柜，这些事自然都落到了凌晚晚这个皇后的身上。
凌晚晚：……丢你老母！马上就要过年了，百里灏就这么急？
百里灏确实很急。
自少年起，他就迷恋云冰卿。这么多年，如同吊在他眼前的一块香肉，看得见吃不着。于是愈发成了一个美梦，一个执念。
如今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他多等一刻都不愿意。
“卿卿，咱们终于可以苦尽甘来，长相厮守了。”
都大半夜了，百里灏还赖在宝华殿不走，搂着云冰卿畅想未来：
“朕已经给你选了瑶华殿，那里离乾元殿很近，是先帝贵妃的居处，地方大，修得很是富丽堂皇。朕已命造办处按你的喜好重新布置，你得空去看看，有什么要填补的直接吩咐下去便是。”
“多谢四哥为我考虑周全。”
“卿卿……”百里灏把头靠近她颈子，一下一下地啄吻，有些意乱情迷：“朕今夜想留下……”
“四哥，不可。”
云冰卿挣脱开来，挪到了坐榻另一侧。
百里灏欲求不满，很是不解：“为何？母后已经下了懿旨，你如今已是朕的云妃了。”
“可是还未正式册封呢。”云冰卿又拿出她的小白莲绝技，含情脉脉又泪光莹莹地看着他。
“云家乃书香世家，冰卿自幼守礼，便是与四哥两情相悦，也一直是发乎情而止乎礼，只是想等到婚礼那一日，将自己交给四哥。如今我身为妃妾，没有大婚之礼，权当册封礼便是婚礼了，四哥便当再体谅冰卿一回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