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徐家要退亲!
秦太后明显在拉偏架,但凌晚晚也没心思再计较,她还急着出宫呢。
也不知二哥的伤势,是不是当真这么严重。
“臣妾告退。”
凌晚晚转身就走,只剩下秦太后姑侄。
一声叹息后,“霓儿,哀家和你说过,在这宫里不要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可不要随意树敌。现在你本该联合皇后,一起打压云氏才对,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出言挑衅呢?”
秦虹霓也有自己的委屈:“姑姑,我就是不服气!乔婉她抢了我的皇后之位,她那个表妹又抢先怀了表哥的孩子,凭什么?我不甘心!”
“许氏的身孕,不过一时侥幸。你只是缘分未到,静待时机便是。”
“可是,自从下了懿旨召云氏进宫后,表哥就没再来过我的紫薇殿。”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姑母,我现在没有名位没有孩子,连表哥的宠爱都没了。”
秦太后脸色阴沉,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
“哀家说过,这皇后之位,以后一定是你的。只是现在乔家还有用,在前朝要利用定国公父子制衡摄政王,在后宫要挑拨乔婉与云氏相斗。等皇帝收拢大权,乔家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就是废后之时。等你做了皇后,儿子立为太子,宠爱什么的,有什么所谓?”
秦虹霓抹了抹泪,“既然子嗣这般重要,姑母还要让许氏那贱人生吗?那可是皇长子。”
太后顿了顿,老实说,现在若是秦虹霓已有子嗣,或是已经怀了孕,许氏的胎,都可要可不要。
可惜没有,那便是另一番说辞了。
“灏儿登基时日尚浅,这时后宫传出喜讯,正是表示帝位无承继之忧,皇帝有上天护佑之意。现在许氏腹中是男是女还尚未可知,即便真是皇子,也不过是个生母微贱的庶子,有哀家在,未来皇帝定是我秦家女所出,霓儿无需担忧。”
秦虹霓低下头,没再说话,坐了会便起身告退了。
太后觉得有些不安,便嘱咐方姑姑道:“你找人多看着霓儿些,开解开解她,别让她钻了牛角尖。”
方姑姑笑着应下:“太后放心。”
话分两头。
凌晚晚在全副皇后仪仗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往定国公府而去。
街边,有一黑一白两骑驻足而立。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百里疑,今日他未带面具,但整张脸俊美冰冷,周身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他看着不远处经过的队伍眯了眯眼,微启薄唇:
“今日是皇后省亲的日子?”
另一人道:“回王爷,正是。说来也巧,安远侯府徐家也是挑的今天去退亲。”
“哼,这世上从不存在什么巧合,这赵家是存心的。”
“今日的定国公府怕是不太平,王爷,咱们还去吗?”
百里疑轻扯马缰,“自然要去。七律,回去准备一下,直接去乔家。”
“是,属下遵命。”
凌晚晚的车驾到达定国公府门口时,乔家父子并满府家下才匆匆出来迎接,只是脸色都不大好看。
“拜见皇后娘娘。”
“父亲、兄长快快免礼。我们进去说吧,二哥怎么样了?”
还没等到回应,就见门口又出来一波人。
领头的是对中年夫妇,紧跟着一个妙龄小娘子,瞧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后头还有大批仆从簇拥。
“原来是皇后娘娘回来省亲,安平侯徐会墉率妻女,拜见皇后!”
“安平侯?徐家?”
凌晚晚顿时了然,想来这就是与二哥订下婚约的人家了。
细细打量眼前这三人,不难发现他们行礼时的潦草和态度里的傲慢,看来秦虹霓所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平身吧,不知安平侯此来,所为何事?”
乔兴邦抢先道:“安平侯,今日是娘娘省亲大喜,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不想徐会墉竟不答应:“乔世兄,趁着娘娘在这,咱们正好分说明白,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乔兴邦还要再说,却被凌晚晚按住了手,“父亲莫急,说清楚也好,本宫也想听听,都进府吧。”
等进了正堂,凌晚晚自然是坐的上首,她一声吩咐,从宫中带来的礼物和赏赐,便络绎不绝地被抬进来,最后竟占了半边院子。
“父亲,这都是太后和陛下所赐,听闻二哥受伤,都倍加垂询,对了,二哥呢?”
安平侯夫人程氏见此情景,眼神闪了闪,推了徐会墉一把,后者无甚反应,只是拈着长须,眼中精光四射。
“是啊,乔世兄,我们一家来了半日,怎也不见二郎出来?我们夫妇托大,也是他的长辈。”
乔致宁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听屋外出来声音:
“小可在此,劳各位久候。”
话音刚落,只见四个家丁抬着把躺椅进来了,上面半坐半卧着一个青年,他面容清俊,身量颀长,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身上盖着虎皮褥子,将双腿盖得严严实实。
这便是乔家二郎,乔致平了。
“二弟,你怎么出来了?”
乔致宁连忙过去,帮着家丁们小心地把椅子放下,“这里有我和阿爹呢,你该好好养伤。”
“不妨事,大哥,该来的总归要来。”
青年转头看向凌晚晚,目光温和又宠溺,“娘娘,恕臣不能行礼。要不是臣的身子不争气,那日该和父亲、大哥一起进宫见您才是。多年不见,娘娘可还安好?”
凌晚晚站起身,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
“二哥……”
旁边一声抽泣却破坏了气氛。
正是安平侯夫妇身边的小娘子,她一边哭一边喊:“爹,娘,他都成了废人了,我才不要嫁他!”
程氏连忙安抚她:“明珠你放心,爹娘这回过来,就是给你退亲的,我家女儿岂能嫁个残废?”
乔兴邦沉了脸:“安平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会墉没有半点羞愧的样子:“乔世兄啊,小弟还想问你呢。致平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瞒着不说,这不是坑了我们家吗?”
乔致宁一听就忍不住了:“徐世伯,当年令千金被贼人挟持,是我二弟救了她。本也不图回报,是你们家执意要以身相许,才定下了亲事。如今二弟不过在战场上受了些伤,太医正在治疗,你们就全家上门,一口一个废人,一句一个退亲,实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