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犯禁忌的术士
在世界各地的术法界,术士不干人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只要给一个名分就行了,大多数的术法组织都不会太过追究。
但是诺诃派是个例外。
诺诃派本身就是一副早晚要完的架势,多亏了道派在术法这方面不怎么排外,要是在神主派先知系怕不是早就亡了几百遍了。
不过,诺诃派也必须做到谨慎小心,否则一旦有了问题,就会连这最后的生存空间都会被收回。
因此,诺诃派高层得知苏梦泽曾经被制成魔力容器时,马上就深入调查了这件事,然后就派人去道释两派大本营道歉去了。
“这等小事,还不用劳烦七爷”
在天师府的诺诃术士吓得冷汗都下来了,现在他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道派那边并不打算怪罪诺诃派。
坏消息是:招了爹来。
“反正我这次来也没什么事,就把我当成道派的调查人就行,而且我对你们也很感兴趣。”
黑发少年眯着眼睛,他穿着纯白的道袍,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好好的”
“现在就直接找回去吗?不过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在那里”
当得知这就要找回到自己曾经拼死拼活逃出的地方并且要把那人给扬了的时候,苏梦泽的心中有些许恐慌,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狂喜。
很好,就这样一波要了那老登的命!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而且,自己刚从姬明邪那里学到了一堆术法,她很有信心地认为自己可以轻轻松松秒了那个狗东西。
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那个被称为七爷的少年也到了。
“你们好啊,我是道派的调查员,我姓谢,你们叫我谢七就好了。”
听见这个名字,姬明邪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怪。
虽然谢七眯着眼,姬明邪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
在苏梦泽的指引之下,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地点。在外面看上去,那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区楼,在这栋楼里也居住着众多的普通人。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保证整个事件悄无声息地完成。
……
林铢躺在床上正在午睡,他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他梦见逃走的女儿带了一堆人过来要扬了他,然后自己就被道派抓走了。
惊醒时,他才舒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一个女儿跑了,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女,而且这个丫头还很有天赋,无论是当容器还是做傀儡都非常合适。
这时,他的助手闯了过来,“不好了!”
“瞎嚷嚷什么?那丫头带人过来了?”林铢很是愤怒,自己刚从噩梦中醒过来就被败了兴致。
“啊?您…您已经知道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林铢深吸了一口气,“至少跟道派…”
“有一个人穿的衣服上有道派的标志,而且是两个都有…”
林铢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别人都是美梦成真,就他是噩梦成真呢?
道派那个还两系标志都带了?合着这是完全要扬了自己啊…
正当他慌乱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见了敲门声。
“开下门,查水表。”
简短的六个字,放在林铢的耳朵里却好像是:“开门,你爹来要你狗命了!”
不等林铢开门,姬明邪直接把锁撬开了。
门刚开,苏梦泽直接朝里边来了一发魔力弹,随后室内发生了剧烈的震动。
“嘿!你奶奶来找你算账来啦!”
在这个见面礼之后,一行人走进了屋子,只发现了两个口吐白沫晕倒的中年男人。
“这俩人怎么这么菜?”苏梦泽一脸无语,一旁的谢七笑着开口了,“有趣本来以为只是极为优秀的好像是叫‘脉络’,竟然是‘神秘’吗?能承担神秘的灵魂竟然出现了两个呵呵”
说罢,他将那两人扛起,“调查的任务真是轻轻松松呢既然任务完成了,那我就走了,我们也许还会再见哦~背负神秘的灵魂。”
下一瞬,这人就带着那两人消失了。
“他有做什么吗?来说了一堆谜语?”姬明邪对谢七的行为感到疑惑,完全搞不明白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甚至都没有展开调查,抓了两个人就走了。
总不能这个调查人是来调查姬明邪的脉络的吧。
“哦,对了,当初我走的时候他好像说要接过来一个私生女,我们还是尽快找一下吧。”苏梦泽说着,已经开始找了。
在苏梦泽的坚持之下,他们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在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看上去比姬明苑还要小两岁,眼神空洞地坐在椅子上,在她周围放满了法器,地面上画满了术式符文,对于突然到访的几人,她没有任何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苏梦泽走近了女孩,姬明邪看着地上的术式符文,这是傀儡符文,是将活人制成傀儡的术式,姬明邪的心中一阵反胃。
“你叫什么名字?”苏梦泽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女孩稍微抬了抬头,“林傀”
林傀似乎直接表明她的未来。
苏梦泽咬住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你改个名字叫林槐,好不好?”姬明邪凑了过来,轻声问道。
小女孩眼睛亮了一下,“从此以后,我就叫林槐了。”
林槐的年龄太小,最终被张灵羁带回了诺诃派培养,虽说是培养,也不过只是心理辅导,在摆脱童年阴影之后就会由普通人家收养,这也是面对这种孩子的通用手段,尽可能避免与任何术士有交流。
不过苏梦泽那种属于特殊情况,她自己找到了家人不说,还有了姬明邪的脉络,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使用常规手段了。
“为什么要叫她林槐呢?”林槐被送走时,苏梦泽问道,姬明邪愣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字形相近还好听”
“这样嘛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槐是四月的花,是明媚的春与夏,希望她终能遇见那样明媚的太阳,即便是一个死人样的人,也一定温柔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