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准走
“混说什么呢?”
顾天雄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顾长安后脑勺上,对于自家傻儿子爱出风头的性子,可谓是深恶痛绝。
“你一个筑基期的有这实力?”
“呵呵,这顾长安还是那么喜欢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
“我觉得肯定是他师姐做的,他最后上去摸了一下,就谎称是自己做的,真不要脸!”
吃瓜群众义愤填膺,矛头出奇的一致,全都指向顾长安,谴责着他的不要脸。
“以为实力是靠嘴说出来的啊?平常吓唬吓唬修为低的便罢了,这里谁信你啊?”
“还一拳把人家金丹中期给补了,你咋那么能吹?咋不说自己会飞?”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顾长安俊脸一囧,要他飞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他目前确实不会飞,最多只能上天。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事实胜于雄辩,他觉得自己要放宽心,没必要太在乎外人的看法。
不过自己人的看法他还是在乎的,挠了挠头,不满道:
“爹,别打了,等下打傻了。”
“我刚不是说了么,是师姐先把他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上去补刀……”
“师父,你先听师弟把话说完吧。”
一旁的李司司适时站了出来,要给师弟撑腰。
“咳!”
顾长安咳嗽一声,理了理头绪,有条不紊的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他一说完,现场又炸锅了,议论之声兼讨伐之声,连绵不断。
“原来是打劫不成被反杀,倒打一耙啊。”
“哼!这倒是真像他们黑龙谷的作风。”
“那净慈门的大师兄什么情况啊?自己被人打劫又被打个半死,之前竟没有揭穿他们!”
“怕是蛇鼠一窝啊,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深思之下令人心颤。”
“但顾长安向来是个品行低劣的纨绔二世祖,他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啊。”
“确实不能轻信,人品决定行为,别看他说得密不透风,说不定是事先想好的说辞。”
“山海书院的应师姐和白师兄不是也了解事情经过吗?让他们来说说。”
“对啊,应师姐,白师兄,你们说说,顾长安有没有在撒谎?”
“我……”
应若漓心中犹豫,很不想站出来挺顾长安,虽然她很想杀了他,但现在这事情关系到正邪对抗,心中的天平还是有偏向的。
在她心中,黑龙谷那些人做的事,危害远远大于顾长安做的事。
她内心对顾长安的恨,更多则是因为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
如果顾长安毁的不是她的清白,按照她清冷的性子,可能了解的心思都不会有。
“我和师兄是在冲突结束才到来的,并没有看到前面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顾长安说的话是否属实。”
内心纠结之下,应若漓最后还是决定置身事外。
而白河,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犹如一个透明人,冷眼看着这场好戏。
人类修士还是那么喜欢窝里斗啊。
斗吧,斗吧,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适应这具身体。
到时候,就轮到他上场。
这里所有的人,将成为他重见天日的祭品。
只要吸收了他们的血气,他最少都能恢复三成的修为。
届时,他也就不再需要这具身体。
……
另一边,中年道姑表情严肃的看着黄历城,质问道:
“历城!顾长安说的可是事实?”
“我……我……”
黄历城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驳。
他后悔不已,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但没有坑到顾长安,还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哼!害人不成反害己,师兄你做个人吧。”
宁雨熙眼神鄙夷,向中年道姑诉说着自家师兄的卑劣行径。
与此同时,八字胡听完顾长安说的话,脸色黑如锅底,转头看向瘦高道人,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孽障!竟然连我都敢欺骗!”
“三师叔,我前面说的虽然有一点出入,但……但是二师兄确实是被他们打成这样的啊。”
闻言,八字胡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顾天雄:
“顾城主,一事归一事,暂且不说我们和净慈门的恩怨,你儿子和你徒弟伤我师侄的事,又该如何算?”
“喂!老家伙,我们可是为修仙界除害,这种事,相信任何一个有正义之心的修士,都不会置身事外。”
顾长安根本不怕对方找茬,他说得有理有据,即使他的前身再怎么坏,现场绝大部分修士在这件事情上也肯定是偏向他的。
好人做了一件坏事,会被人说成是原形毕露。
而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叫做浪子回头。
他就属于第二种情况。
“况且……我也受伤了啊!”
“儿子你受伤了?哪里呢?”
顾天雄很是担心,连忙上去摸了摸。
“咳,爹你别摸了……我受的是内伤。”
“……”
顾天雄正了正脸色,看向八字胡:
“我儿路见不平,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吗?”
他高举正义大旗,挥舞得虎虎生风。
八字胡眼神阴翳,冷声道:
“我师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中期修士,是我黑龙谷强力培养的对象,而现在,他被你徒弟和你儿子打得金丹破裂,彻底毁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再培养一个呗。”
顾长安眼神真挚,给了八字胡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
“哼!如果今天不给个说法,以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别懒到我黑龙谷头上!”
“怎么?黑龙谷还要打上天墉城来吗?”
顾天雄丝毫不怯,他可不会认为说好话会有什么用,既然梁子已经结下,往后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他原本就看不惯黑龙谷的做事方法,要不是他实力不够,早打上门去了。
“好!很好!你们就一辈子窝在天墉城吧!”
八字胡被气得不轻,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随时会爆炸的气势。
当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但他没办法,现在动手,栽的可不就是他师侄一人了,连他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走!”
八字胡一甩背后黑袍,正欲离去。
“等一下。”
白河从应若漓身后站了出来,脸上泛起淡淡笑意。
“今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准走。”
平淡的语气,嚣张至极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应若漓,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白河,完全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