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终焉的果实
“泪姐，你知道，我刚刚被女人伤害，夏冰把我的心带走了，我今生大概再也不会为女人起任何波澜。”
秦炎义正言辞的举着空酒杯，脸色煞白，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前面。
程红泪嘴角含笑，面色粉润，手中的杯子，撞了一下秦炎的酒杯，颇有几分妩媚的说道：
“我知道，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二十遍了。”
说罢，她一饮而尽。
秦炎继续直勾勾的盯着程红泪，然后，嘴角仿佛塌角的豆腐，慢慢的塌下去，变成一个有些猥琐的笑脸。
“嘿嘿嘿，嘿嘿嘿！所以、所以、嗝！就算睡了也，那个，啥都不是？”
程红泪慢慢给自己倒满酒杯，舔了舔嘴唇。
“嗯，就跟喝杯水一样，平平淡淡，不算什么。”
“嘿嘿嘿，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咣！
秦炎保持这样的表情，倒在了一堆啤酒罐中。
依然保持着那副傻乎乎的表情。
“呕——！”
厕所里传来激烈的呕吐声，没一会儿功夫，穆青两眼直勾勾的走出来。
“泪姐！继续！”
“你没事吧？穆青？”
“没事！没问题！绝对没毛病！”
穆青踢了踢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秦炎。
脸绷的紧紧的，嘴唇抿着，一脸严肃：
“真没用！难怪一直是处男！”
他说着，打开一罐啤酒。
“泪姐，我再确认一下，就要泪姐把我喝躺，我那个，几炮都行？”
“呵呵呵，可以啊，姿势任选呢。”
“嗯，嗦嘎！”
穆青严肃的点点头，把啤酒碰的往嘴里一灌。
“哦，真豪气，再来一个？”
程红泪笑眯眯的拿起一瓶啤酒。
穆青表情严肃，然后——
“雅蠛蝶！”
他突然大喊一声，然后一阵小碎步，跑到厕所——
“呕——！”
此时，顾子瑜早就趴在桌子上醉倒不起，卓芸儿头歪在他肩上呼呼大睡，满是酒气的口水把他的肩膀都弄湿了，不时还在嘟囔着什么：
“尤文……二百五……三百六……四百七……阿里斯库……呼……”
司鸿羽轻轻把卓芸儿放倒在沙发上，然后一弯腰，关上已经快烧干的火锅。
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不紧不慢的说：
“泪姐真厉害啊，穆青和秦炎两个人，都被你喝倒了。”
程红泪脸色粉红，拿了一支烟放在嘴里。
正要拿打火机，司鸿羽先拿了起来，给程红泪点上。
程红泪吐了一口烟，然后笑了笑。
“怎么样？现在，我是残血，你是满血，不挑战一下吗？”
“免了吧。”司鸿羽笑拒。
程红泪故意夸张的叹了口气。
“哎，看来，我对你来说，真的是一点魅力都没有呢，是个过期的老女人。”
卓芸儿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把脚丫往司鸿羽的脸上怼。
他一把抓住玉足，强行将腿按了下去。
“泪姐，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吧？”
“我可不是，这样吧，反正他们都睡着了……”
程红泪颇为暧昧的倾过身子，双手拄着茶几，热气晕染着，让她的白衬衫变得透明，若隐若现能看见下面的胸衣。
“就算你赢，我让你上面？”
她悄悄在司鸿羽耳边道。
司鸿羽手里握着卓芸儿脚丫子，她还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
“泪姐，异类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猜测他们本来是人类，但真正的答案呢？”
他冷不丁的问道。
程红泪眼神里的暧昧迅速散去。
一双略显迷离又颓废的眼睛直视司鸿羽。
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沉默之后，她慢慢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呼——”
程红泪吐了一口烟。
然后，她看着司鸿羽：
“知道吗？小司，自从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异类之后，我就再也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也因此饱受偏头疼的折磨。”
“抽烟也是那时候学会的。”
“一包烟，勉强可以捱到天亮，如果有酒就更好了，但最近我感觉五十度以下的酒越来越寡淡。”
灯光照在程红泪的脸上，她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小司，我们生活在一个恐怖的，不能深入探究的世界里。”
“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不能稍微偷个懒吗？”
“稍微的，无知那么一点，不要那么……累。”
她掐着烟，又喝了一口酒。
“假如，异类真的是人类，那大家该怎么办？”
“子瑜暂且不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秦炎杀了他的女朋友，你杀了你的青梅竹马。”
“芸儿也……”
说到卓芸儿，程红泪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鸿羽捏了捏卓芸儿的脚趾头，她嘎巴嘎巴嘴。
“阿里斯……库……裤衩的裤……呼~~”
“这样，让大家如何面对死去的人？”
“今后，又如何面对那些威胁我们生命的异类呢？”
司鸿羽沉默。
良久，他抬起头，看着程红泪：
“泪姐，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而我觉得，你知道这个答案。”
程红泪掐灭烟头。
“搞了半天，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啊。”
她苦笑，然后，又点了一支烟。
“呼——”
向上喷了一口烟。
然后说道：
“没错，异类，就是人类。”
“他们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物种，不是什么可怕的异种族，而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异的人类。”
司鸿羽思索。
“泪姐，变异的原因是什么？疾病？遗传？病毒？”
程红泪摇了摇头。
“都不是，小司，跟缝合怪一样，他们都是某种手段现改造出来的。”
司鸿羽不禁一愣。
程红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片只有一半小指甲大的肉片。
“这是……”
“这被称为‘终焉的果实’，把它植入人的身体里，人就会变成异类，当然，这一片已经失去了活性，没有这个效果了，仅仅是个珍贵的样本罢了。”
司鸿羽拿过瓶子，仔细的感知着那片肉。
与其说是肉，感觉更像是某种水果，尽管呈现的是肉类的粉红色。
“这是哪来儿的？”
“没人知道它从何而来，只知道，它突然就出现了，在暗地里把人变成异类。”
程红泪停顿了一下，道：
“终焉的果实，是不会自己跑到人的身体里去的，所以，我们见到的每一个异类，都是受害者。”
“他们全是被类似于你见过的那个白衣服的所害，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当然，目前为止，将人类从异类的形态变回来的方法，一个都没有，无论它们之前是什么，异类都是人类的敌人，这一点，始终没有变。”
“从异类以及它们背后的东西……你们，称之为‘怪类’，嗯，好名字。”
“从异类和怪类手中守护人类的幸福生活，这就是我成立组织的目的。”
“成立这个——”
“名为‘终焉序列’的组织的目的。”